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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江湖规矩,交闪不杀!

文豪不打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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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姜灵,林奇,嬴潜   更新: 2022-08-23 08:0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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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林奇,嬴潜《武侠:江湖规矩,交闪不杀!》讲的是姜灵,林奇,嬴潜三个大学里的好基友,在人间仙境意外穿越了,一个成了文学大家,一个成了富商巨贾,一个成了绝世高手…

第1章

精彩节选


“大人,这块地是小民的!”

“胡说,这块地是我的!”

武陵源县,是天圣京城张家界所辖三县之一,此时,县令魏申正在堂上审案。

至于堂下的二人,乃是为了一块新开垦的荒地而争夺,左边是李前,右边是徐风,两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的。

新地开垦的时候没有置办地契,眼下又是缺少人证,物证就更加没有了,所以没人说得清这块地究竟是谁的。

至于魏申也是饶有兴致的听着,这位脾气火爆的县令,今天难得的没有“走程序”。

当然了,这套程序总结起来就是如下几句话。

“给我打!”

“再给我打!”

“还不招是吧!继续打!”

“大人,我招。”

“早招不就省了皮肉之苦了,来人,给他签字画押。”

面对两人的争执,魏申胸有成竹。

“再吵每人赏板子二十。”

堂下两人瞬间安静,再不做声。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既然这块地是新开垦的,没有人证物证,那本县就宣判你们一人一半,退堂。”说完,魏申惊堂木一拍,转身进了内堂。

此时,堂上,李前怒气冲冲,久久不肯离去,觉得审判不公,至于徐风,则是开心无比,手舞足蹈的说道:“大人英明。”

“还不走吗?大人都走了。”徐风笑着对着李前说道,而后就要大摇大摆的走出县衙。

“慢着。”

就在徐风要走出县衙的时候,魏申突然走了出来,对着站班的衙役说道:“来啊,把这个坑蒙拐骗的徐风抓起来。”

“大人,您刚才不是宣判退堂了吗?”

“徐风,你可知罪?”魏申严肃道。

“大人,草民何罪之有啊?”

“人皆是得利而喜,失利而悲,本老爷面前尚可隐藏情绪,私下里情绪却是难以隐藏,证据易销毁,人性久难改。”

“大人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赏你五十板子你就知道了,来啊,给我打!”

到这里,魏申又是走了第一道程序了。

经过进一步的审讯,徐风也是招了,果然是他想霸占李前的土地。

李前也是转怒为喜,此时才明白魏申的真正用意,不禁大喊:“大人英明。”

“好了,退堂。”

这次就是真的退堂了,因为武陵源县近三年的新旧案子,居然在三天之内就全部审结了,小案子判的公正,颇合人心,大案子证据确凿,毫无错漏。

“快下班了。”

待得那些人散去之后,内堂中走出来一个库员,县令魏申和三班衙役立马笑脸相迎。

“九灵,怎么样,老爷我的茶还好喝吗?”魏申笑脸道。

“凑合,马马虎虎吧!”

能够这种语气和魏申说话,并且享受优厚待遇的,就只有姜灵了。

姜灵,字九灵,武陵源县人士,自幼父母双亡,靠乞讨为生。

然而,他却是穿越过来的,就在不久前,他和他的好哥们林奇和嬴潜一起去了一趟人间仙境会所,结果嫩模没遇到,遇到了条子,从三十层楼跳了下来,就来到了这里。

索性,好哥们也跟着他一起来了!

众所周知,自幼父母双亡的穿越,那一定不简单,可姜灵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背景,如果说响亮的名头,倒还是有一个。

“乞丐姜灵!”

“散值了。”衙役们当即放下手里的差棍,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人,出命案了,李员外死了...”这时候,陈六从门口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说什么?李员外死了?”姜灵大吃一惊。

因为,就在上月,七月二十八日,那个李基李员外才娶了二房,这个所有人当时还去吃了席,姜灵也是去白嫖一顿大餐。

“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吃席了!”

自古,命案皆是大案,不论何时,捕快们都是要出值的。

“快去命案现场。”

魏申说完,捕头林军便是拉着姜灵飞快的去了李员外的家里。

李基,在朝廷礼部仪制司担任过员外郎,所以又称李员外。为人和善,在五十八岁的时候,娶了二十三岁的二房,虽然是从望江楼里面赎身出来的花女嫩模,但也足以羡煞那些单身狗了。

赶到李员外的家门口,此时,已经围了一群人,议论纷纷。

“啧啧啧,这个罗金莲,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这才娶回来没几天啊!”

“可不,听说赎身之前是望江楼的花女,睡一晚要一两银子呢!”

“只是可怜了李员外,好人没有好报啊。”

林军和姜灵等几人,挤进了李员外的院子,地上撒满了碎银子,一个五十多的老者躺在血泊之中,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老者尸体旁边,一个美妇人哭的梨花带雨,美妇人身边还有一个才俊。左手之上有着深深的伤痕。

年轻俊朗的才俊一看到林军之后,便是立马上前道。

“林捕头,你可算是来了,黄昏我和李员外照例谈生意,可这时一个贼人翻墙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抢东西,李员外惨遭杀害,连我也差点被杀了。”

“可惜我不会武功,让他翻墙跑了。”

“西门公子,你可曾记清楚那贼人的相貌。”

西门公子?姜灵听起来有点耳熟,从周围人的议论之声中,听出来了,原来这美妇人名叫罗金莲,那才俊便是西门年了,此地有名的商户,有些背景,跟李员外合作了一些生意。

“记得,记得,如有需要,我可用纸笔画下来。”

捕头林军走到那美妇人身边,以一种熟悉的语气安慰道:“李夫人,节哀顺变。”

“呜呜呜...”一听,那美妇人哭的更惨了。

姜灵这边在院子里转了转,而后走进了屋子看了看,最后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军正关怀的看着罗金莲,于是将他拉到了一旁。

“头儿,你和她认识?”

“何止是认识啊!”林军苦笑道。

随后林军道出了原委,原来啊,在这罗金莲被李员外赎身之前,林军曾经去望江楼睡过她,虽然只是一晚,但是一日夫妻嘛!

“头儿果然风流啊!”姜灵听完之后说道。

“怎么样,看了现场,你推断出什么没有?”林军问道,此行拉着他就是靠他破案了。

“没有。”姜灵干脆的回答。

“骗我是不是?县里三年的案件,大大小小,你当了库员三天就给审结完了,现在跟我说你没思路?说,是不是想让我请你一顿酒?”

“算了,酒我就不坑你的了,我就怕我说了你不敢抓。”

“说,不管是谁,立即办他。”

“行,那你就把那西门年和罗金莲抓回去吧!”

“什...什么?不抓凶手,抓他们回去?”

“他们就是凶手啊!”姜灵气定神闲的回道。

“不...不会吧!”

“听名字就知道是了。”

“你办案可是讲证据的,怎么今天开始听名字了。”

“你先别问,先抓人回去,等到明天大人开堂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西门年可是在刑部有人,万一抓错了,大人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你看,你又说要办,你又不敢抓人。”

林军思索了一会,从这几天的大小案件来看,姜灵就没错过,在这一点上,他还是相信的,但是西门年背景他也得考虑一下。

思索了一会,林军便是笑里藏刀道。

“西门公子,李夫人,先委屈你们了,今晚可能要带你们回衙门录口供。”

林军一副为难的样子。

“哪里哪里,林捕头职责所在,况且我又是案件的目击者,自然要跟你回去。”西门年大义的说道。


案子定于次日辰正开审,姜灵起晚了,早饭还没吃两根油条就立即赶往武陵源县衙门。

两里多的路程,又没有滴滴打车,姜灵也不是马快,没有配马,所以只能乘坐苦逼的11路公交慢慢悠悠的摇过去。

武陵源县坐北朝南,风水倒是不错,在天圣星象师的布置下,衙门口放置着两尊硕大的石雕狮子,红漆大门的右边,摆放着一架老旧的大鼓。

县衙的成员,以县令为尊,县令又称主官,此外,还有一个县丞和主簿,这三位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公务员,有编制的。

其余的就是三班人员了。

第一班就是皂班:由穿黑衣服的皂隶组成,供知县使役,衙内值堂,衙外跟随主官出行,廓清道路。

第二班就是快班:分为步快和马快,主要是负责侦缉密探,平时巡夜,有事执行传唤,拘捕,多选精神机警和手足便捷的人充当。

第三班就是壮班:守护监狱,关押人犯,记录县衙仓库等等。

姜灵就是壮班的一个库员。

进了衙门,点过卯后,此时才是辰初三刻,距离审案开堂还有一刻钟,但衙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

“怎么了,熊二?”姜灵问道。

熊二是和姜灵在一起的库员,为人有点呆头呆脑,好在憨实,平时衙门仓库里面类似搬砖的重活,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因此姜灵对他颇有好感。

“哎,熊二是因为李员外的死。”陈六说道。

“李员外的死?”

这一个姓熊,一个姓李,沾不上边啊!姜灵心中疑惑道。

“去年熊二他娘生病的时候,看病的二两银子还是李员外出的,后来熊二虽然还上了,可这份人情却是怎么也忘不了。”

王五这才道明缘由。

“走吧,九灵,县令大人还在内堂等着我们呢,顺便听你分析一下案情。”

一行人走过长廊,来到了内堂,魏申早就穿的整整齐齐了,见到姜灵后客气道:“九灵,快快快,坐,茶都给你泡好了。”

魏申亲自将泡好的第一杯茶端到了姜灵身边。

“大人,不用这么客气吧!”

“见外了不是,快喝,看看对口味不,不对本老爷亲自去泡,你们两个,给九灵按按摩。”魏申对着两个丫鬟说道。

茶过三巡,众人开始询问起来。

“九灵,你说,这李员外身亡会不会是仇家做的?”捕头林军第一个忍不住问道,他心中疑惑。

“不可能。”姜灵伸手,从桌子上的点心盘里抓起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嚼了起来,这才使得饥饿感略微消失。

“为什么不可能?”

“李员外平时是个大善人,谁家里有困难都会帮助,怎么会与人结仇呢?”熊二哽咽道。

“你看,这一点连熊二都知道。”姜灵微笑看了林军一眼。

“九灵,我怀疑你在骂我蠢,但是找不到证据。”林军摸了摸脑袋。

“附近巡逻的士卒问过了吗?”

“问过了,说是一整天都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这么说来,那就是熟人干的喽。”

“何以见得?”众衙役异口同声道。

“能够快速杀人,而又不被巡逻的士卒发现,这不是熟人吗?”

“可熟人很多啊,街坊邻居的,你为何觉得是西门公子呢?难道真是听名字?”林军再次问道。

“第一点,那西门年昨天说是贼人入室抢劫,你见过哪个黄昏就入室抢劫的贼人?而且我们到场后发现都是散落一地的散碎银子,那么多加起来也不过十两银子,而且,屋内我也看过了,那些值钱的古董摆件,玉器一件也没有丢,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或许是贼人觉得物件太大,不好带走,所以改抢散碎银子了?”

林军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以一种看着低能儿的表情看着他。

“好吧,你们继续,是我蠢。”林捕头顿时觉得自己承受了莫大的鄙视压力。

“九灵,第二点呢?”魏申问道。

“第二点就是西门年说的贼人是翻墙入室。”

“我昨天仔细查看过了,无论是墙内墙外,都没有留下脚印,显然他在撒谎。”

“也许贼人是轻功了得,所以翻墙直接一跃而入,没有在墙上留下脚印。”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院内呢?你翻过墙了总要落地吧!我一进门就看了脚印,虽然斑驳复杂,但是从尺寸大小来看,始终只有三种脚印。”

“哪三种?”

“死者的脚印,罗金莲和西门年的脚印,也就是说根本没有第四个人的脚印。”

“会不会是踏雪无痕?”

林捕头又是说了一句,接着继续被众人鄙视:“头儿,你是不是最近猪脑子吃多了?”

“也对,踏雪无痕乃是上乘轻功,能够炼成的武道高手起码都是二品了,二品高手入室抢劫确实有**份。”

林捕头又是自言自语了,闭口不言,压力山大。

“至于第三点就是伤口了,李员外身上的伤口有两处,一处是后脑的钝器,一处是胸前的利器匕首,可实际上,真正致命的伤口却是后脑勺的钝器所伤。”

“何以见得?”

“正常情况下,当匕首刺进一个人的身体,血流出来是鲜红色的,且出血量会很多,而李员外匕首处的伤口,出血量很小,且血液呈现暗红色,所以我断定这匕首是死后**进去的。”

“也就是说李员外是被钝器砸死的,可贼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入室抢劫的都是亡命之徒,利器杀人不是更加简单吗?所以我断定这不是贼人入室抢劫,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有两个可能,一是为了迷惑我们,而是为了掩盖某种东西。”

“起初我还在思考原因,但是当我看到西门年手上的伤口之时,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众人就像是一群充满问号的小朋友围着姜灵。

“西门年手上的伤口是向内的,由深入浅,与正常的外向由浅入深相反,这说明留下伤口的要么是个左撇子,要么就是他自己故意用左手划伤的。”

姜灵心中道,就是可惜了,这个年代不能验指纹,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有充分理由,毕竟是看过柯南全集和福尔摩斯探案集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熊二脑子虽然笨,但是也听的差不多了,火气几乎快忍不住了,他是个刚烈的人。

“因为爱情。”姜灵不禁唱道。

“爱情,难道西门年有龙阳之好,还喜欢李员外这种老头?咦,恶心恶心。”陈六厌恶道。

“那肯定是因为那罗金莲了。”

林捕头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还没有悟透,雾里看花般的感觉。

“头儿这句话总算是对了,就是因为那个罗金莲,她的演技太烂了。”姜灵解释道。

“演技太烂?”众人不解。

“昨天现场,罗金莲虽然哭的伤心欲绝,可眼泪却是没有流下来一滴,显然在装哭。”

“这你也看的出来?”

姜灵笑笑不说话,想当初大学考试不及格求老师放过给六十分的时候,那可是哭的比罗金莲惨多了,声泪俱下啊,以至于老师当场就让他过了,罗金莲的哭技和他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另外,我还发现两人眉来眼去,显然是有一腿。”

“听你这么说,我也注意到了,昨天带他们回来的时候,一路上西门年对那罗金莲甚是关心。”

“九灵,你分析了这么多,那案件的整体过程是?”

“显然,这不是贼人入室抢劫,而是西门年打着找李员外谈生意的幌子,和情妇罗金莲幽会,不曾想李员外这个时候回来撞见了,而且还是捉奸在床,双方起了冲突,于是奸夫西门年提上裤子痛下杀手。”

“在打死李员外之后,将尸体放置在院中,撒一些散碎银子,做成贼人入室抢劫的模样,但事后觉得不妥,既然是贼人抢劫,自己势必也会受点伤,于是拿出一把匕首,自己划伤自己,接着捅进李员外的胸前。”

整个过程分析,一目了然,众人听的目瞪狗呆。

“这个王八蛋。”熊二忍不住怒火,骂道。

“九灵,这单凭这几点就能断案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西门年的叔叔可是刑部侍郎,案件审核之后,还要上报刑部复核,万一对方在案件中找到纰漏,可就不好办了。”

“我也是根据案发现场推理,具体怎么样还要等大人您升堂之后再看,不过我想,既然这两人早有**,想必也是早就串好了口供,大人此审不易啊!”

魏申只感觉自己一片前途光明,今年怕是升官有望了,当即开口道:“立即升堂。”


魏申稳如老狗般的坐在堂上,背后上方,明镜高悬的牌匾挂着,衬托着这位魏青天。

左右两边的皂班人员已经就位,堂中跪着两人,就是西门年和罗金莲了。

罗金莲长的倒也确实耐看,或许是昨晚在衙门呆了一晚,显得有点病恹恹的感觉,更加惹人疼爱,但是神色有点不淡定,相反,西门年比魏申还稳,猥琐塔下发育那种稳当。

“啪!”

魏申官威十足,惊堂木重重一拍,一百二十分贝的噪音突起,接着大声道:“堂下何人?”

罗金莲被这声音吓的有点颤抖,看了西门年一眼,西门年回了一个眼神,罗金莲这才重新稳定下来。

“草民西门年,这大人你是知道的。”

“民妇罗金莲。”

“哼,你们二人是如何杀害李基的,还不从实招来。”魏申大喝,比包黑子架子还足。

罗金莲被这么一问,顿时大惊失色,惶恐不安,话也吓的不敢说了。

至于西门年,毕竟还是有背景的,魏申摆摆官架子他给面子,但是这罪名,他不认。

“大人何出此言,我与李员外乃是多年好友,也是生意互有往来,那天只不过是上门谈生意,怎么会成了杀手呢?大人一向爱民如子,还望大人明察。”

“你说贼人翻墙入室,可现场的脚印却是只有三种,李基,还有你和罗金莲的,贼人的脚印又去了哪里?”

“那贼人轻功了得,并没有留下脚印。”

“轻功了得,除非是踏雪无痕,那可是二品,又怎么会入室抢劫呢?”

“江湖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或许就有那样的亡命之徒呢?”

“你说贼人入室抢劫,为什么不抢值钱的玉器摆件,而是要抢散碎银子?”

“或许是觉得散碎银子带起来方便。”

“还有,你手上的伤口尺寸与李基身上的匕首尺寸相符,说,是不是你杀了李基,而后用匕首划伤自己,假装被贼人所伤。”

“冤枉啊,大人,草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自己划伤自己呢?”

面对魏申的问话,西门年对答如流,显然,这是事先打好了草稿,如此条理清晰,搞得好像真是冤枉他一样。

无奈的是,这一切都只是姜灵的推理,这一点,魏申也知道,毕竟缺乏人证物证,想要光是口头定罪,显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西门年对答如流,那么从他下手希望渺茫,魏申看了一眼罗金莲,这个被吓得颤颤巍巍的美妇人。

“罗金莲,本官问你,公堂之上你与西门年数次眉来眼去,是不是你俩有**,被李基发现谋他性命。”

罗金莲一个青楼女子到底经不住官威,听完之后,立马大哭。

“哼,哭的还是那么假,要不是九灵说过,我都还被骗了。”魏申心里道。

“大人冤枉啊,民妇一向恪守妇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谋害亲夫的凶手?大人明察啊!”

接着,罗金莲只是大哭,别的话都不说,一嘴的冤枉冤枉。

“恪守妇道?”姜灵嘟囔道,你一个青楼女子,女海王,还恪守妇道,你那潮湿的黑暗深处,恐怕已经被很多人留下足迹了吧!

“啪!”

惊堂木再度一拍,罗金莲身子一震。

“一派胡言,看来本老爷今天不走程序你们是不会招了?来啊,二十大板伺候,给我打。”

虽说之前姜灵的推理头头是道,但是现实中审案却是差距巨大,毕竟没有人证物证,这年头又没有指纹监控之类的手段,那就只能走程序了。

“慢着。”西门年不慌不忙,“家叔乃是刑部侍郎,魏大人这是审案不成,要屈打成招吗?若是案件到了刑部复核,被找出纰漏,你这个官恐怕都当不成了。”

这个家叔魏申倒也是打听过了,确实是西门年的叔叔,虽然是表的,但加上西门年经常送银子,所以一来二去,这叔侄二人关系极好。

魏申心里一惊,这西门年说的倒还真是,自己要是屈打成招了,以刑部侍郎的实力,找出纰漏很简单,毕竟没有证据,只是推理。

一旦刑部侍郎再联合御史台那帮职业喷子弹劾一番,他这县令可就真的吹了。

但官威还是要有的,再说了,刚才他看了姜灵一眼,心里还是有底的。

“威胁朝廷命官,来啊,给我打,赏他二十板子。”

几名衙役上前,将西门年放倒,用手里的棍子对着西门年的屁股狠狠打了一通。

“魏申,你居然敢打我?”西门年怒吼。

魏申刚端起茶杯,立即放下:“哟呵,公堂之上,敢直呼本老爷名讳,再加二十。”

四十大板下来,西门年整个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当然了人也变得老实了,他知道在这魏申的一亩三分地里面,还是不要猖狂的好,不然再来一道程序,可就兜不住了。

姜灵皱了皱眉,对着主簿说了句:“你让老爷暂时休堂,我在内堂等他,我有办法。”

主簿站了起来,小跑到魏申跟前,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来啊,先将两人压入大牢收监,本老爷过会再审。”

......

内堂,魏申端着刚泡好的热茶,喝了一口,问道:“九灵,这家伙显然是打好了腹稿应对我,要是再不快速结案,让刑部知道了,以那刑部侍郎的脾气,肯定会要本县将此案呈报上去,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办法倒是有,只是大人尚需要准备一件东西。”接着姜灵在魏申耳边说了一通。

“这办法真行?”

“大人你静候我的佳音便可。”

姜灵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

县衙的单独审讯室里,摆放着各种血迹斑驳的刑具,看起来极为瘆人,罗金莲被陈六和王五带到这里之后,只看了一眼,便是吓的梨花带雨般的哭了起来。

她以为这些刑具接下来就要用在自己身上了,但是陈六和王五将她带到这里之后,便是立即离开了。

“罗金莲,慈利县人士,因家道中落,十六岁被卖入望江楼当花女,后二十三岁被李基赎身,纳为二房。”

此时,随着人声落下,姜灵走进了审讯室。

罗金莲警惕性的身子往后移了移。

“别紧张,今天咱们就好好深入聊聊。”

看到这男人进来不动刑,只是盯着自己看,罗金莲略微放心下来,对于自己的姿色,还是蛮自信的。她不信姜灵会对自己忍心下手动刑。

姜灵从头到脚将这位美妇人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富豪纳的二房啊,二十三岁,整整小了李基李员外三十五岁。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嗯,姿色不错,一身的气质也不错,啧啧啧!”姜灵投来色批般的目光。

“听说你之前是望江楼有名的花女,吹拉弹唱的功夫很是不错。”

“吹倒是会一些吹箫的功夫,其他的就不会了。”

“李员外那般年纪,纳你为二房之后,应该不会再去青楼了吧!”

“男人嘛!哪有不去青楼的,何况还是望江楼这等地方。”

聊了几句之后,罗金莲倒是觉得姜灵不错,为人倒也是帅气,没有动刑逼问,温文尔雅。

“李员外常去青楼冷落了你,你独守空闺,又是大好年华,难免红杏出墙,这可以理解。”姜灵倒不是乱说,穿越来之前,去酒吧就遇到过很多,可惜,他没泡上一个。

“但你杀了李员外就不对了。”

突然,姜灵语气一转,来了这么一句。

罗金莲瞬间脸色大变:“民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独守空闺,寂寞难忍,刚好撞见前来谈生意的西门年,你见他英俊风流,于是将他勾引,二人行背德之事。”

“昨日黄昏,你趁着李员外外出未归,便是勾引西门公子偷情,可谁知,李员外提前回来,捉奸在床,你便是用房间里左边那个花瓶从后面砸死了李员外。”

这一点,姜灵昨天进屋之后看到的,物件整齐,摆设的一对大花瓶,唯独缺了左边那一个,他仔细对比了李基后脑勺的致命伤,发现就是不见的那个花瓶导致的。

至于是西门年砸的还是罗金莲砸的,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逃避罪行,你们将李员外的尸体拖到院子中间,然后撒满了碎银子,同时你又让西门年做成李员外被歹徒匕首杀死的样子,接着让他来一出自伤,以为这样就没人怀疑了。”

罗金莲听完之后,脸色变得苍白,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美目盯着姜灵,难以置信。

“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知道整个过程?”

姜灵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继续道。

“这是西门年的认罪画押文书,文书上说整个过程全是你一手策划,他只是被你勾引无奈。”

“冤枉啊!”

“还喊冤?你自己看看吧!”姜灵将西门年的画押文书递给她。

“这,不可能...”罗金莲边看脚步边后退,眼中充满了绝望。因为这文书最后,果然有西门年的签字画押。

“明明...”

“明明事先商量好的串供,闭口不言,却又突然招供了是吧?”

“实话告诉你,就在刚才,大人刚才单独审讯西门年的时候,已经认罪了,而且还愿意拿出三千两银子打点上边,到时候,凭他叔叔在刑部的关系,把罪过全部推到你一人头上。”

“三千两银子,这是多大的诱惑啊,到时候,一旦打点,他安然无恙,你可就必死无疑了。”

“西门年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两个已经床上相互深入了解过了。”

罗金莲脑子里一时间翻腾,这西门年的背景他是知道的,虽然是父母不在了,可还有一个刑部的叔叔,真要是打点到位了,罪责可就她背了。

姜灵察言观色,继续道:“魏大人善恶分明,他不听信西门年的片面之词,决定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坦白从宽?”罗金莲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大人许诺,可免你一死。”

“当真?”

“自然当真。”

“好,我说。”

随即姜灵将做笔录的人员喊了进来,罗金莲也将整件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有一些与姜灵的推测一致,还有一些则是有些出入,但至于那些勾引之类的**,就是两句话的转变。

从“西门公子不要过来!”到“西门公子不要停!”

做完了笔录,签字画押,姜灵将真的画押文书递给魏申,至于之前那张西门年的画押文书,则是假的,仿冒的,指纹字迹这种东西,姜灵不信见到那么多刑具的被吓得颤抖的罗金莲还能细细甄别?

“九灵啊,你这办法还真行,本县审了这么多年案子,从没见过光靠嘴巴不动刑审案的。”

“大人,毕竟是那西门年勾引的,这罗金莲死罪能够免除吗?”

“不能,按照律法,两人都必须斩首示众。”

“得,我又当了一回骗子,我可真是感情杀手啊。”

姜灵心里不免感慨,这世道真是变化多端,哪怕是像西门年这样有钱有背景的,也是前天会所嫩模,明天斩首示众。

“对了九灵,明天有一场重要的送行会在杨花亭,届时你和我一同前去。”

“送行会?”

“对,杨群,字少府,礼部侍郎,本县的同窗好友,被贬泉阳。”

......

酉正,散值之后,姜灵回到家中,坐在桌前,翻开自己的日记,提笔准备写下今天的。


“七月十五日,今天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一天,我不知道这叫什么地方,但我穿着很是破烂,我同样不知道我是怎么穿越过来的,我只记得我和林奇还有嬴潜两个基友,去了一趟人间仙境会所。”

“七月十六日,我想起来了,我和林奇还有嬴潜当时在人间仙境各自办了张钻石会员卡,在里面小姐姐说是来特殊服务,结果后面条子来了,我们三个一着急,从窗户跳下来了,这是本能反应。”

“可谁知当时情急忘了那是三十楼,还以为死定了,谁知道就来到了这里。”

“七月十八日,今天是穿越过来的第三天,我满以为我是唯一一个穿越过来的,不曾想,林奇也来了。”

“他成了一个中等商贩的儿子,家里经营着十几家中型商铺,也算是富贵家庭吧!别问我是怎么遇到他的,要饭的时候遇到的,着实尴尬,不过遇到林奇后,也就解决了温饱问题,我住在了林奇家,与这个好基友同塌。”

“七月十九日,今天我的记忆全部涌现了,惊讶的是,我穿越过来之前居然在这里是一个叫花,怪不得前两天拿着破碗讨饭的时候,行行好,给口吃的,这句话喊的很是顺畅,没有丝毫不适。”

“但不劳而获就能得到吃的,我很快乐,别问为什么,白嫖使我快乐。”

“七月二十日,今天和林奇出去进货的时候,遇到了第三个基友嬴潜,别说,这家伙穿越到这里的身份吓人,我和林奇都呆了。”

“他居然是定武王府的小王爷,而且从小患有腿疾不能走路,嬴潜穿越过来之前是个体育特长生,可能是这个原因,现在可以走路了,他这几天也在满城搜寻我们,终于,我们草丛三基友团聚了。”

“七月二十一日,住在林奇家里六天了,我实在是不想打扰林奇了,找嬴潜借了四十两银子,在王城外城,西街花了三十两买了一家屋子,总算,我是有了自己的安乐窝了。”

“四十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至少我现在还赚不到这么多钱,毕竟,这里搬砖行业不景气,不过这笔钱我一定会还给嬴潜的,我可不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

“七月二十二日,今天花了五两银子,购置了一些必备的家具,而后打扫了庭院,整理了床铺,还别说,西街这里虽然不繁华,但是僻静。”

“晚上,和林奇见面了,嬴潜也在,林奇他说他要做个天下首富,毕竟,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朴实。”

“我们两个特别鼓励林奇,毕竟他之前是个商业迷,也开过公司,大学里学的食品制造和植物新技术双专业,我们对他有信心,至于嬴潜嘛,那就不说了,定武王的儿子,定武王又是皇上的亲弟弟。”

“我突然发现,穿越过来之后,好像我的生涯是最为狗带的,没有高贵的血统和牛逼的父母,没有中等的商贩家庭,有的只是乞丐姜灵这个称谓。”

“七月二十三日,手里还剩下五两银子,又去米铺买了一月的口粮,顺带买了点菜,好几天没吃肉了,有点飘,又买了只鸡,打算晚上做一只叫花鸡,一共花了二两银子,还剩下三两,这可是活命钱啊!”

“至少,在花完这三两银子之前,我要找到一份差事,也就是工作,如果有公家的差事那就好了,毕竟,不能老是靠好基友养着。”

“不过,富婆包养倒是可以考虑!”

“下午我去拜访了左邻右舍,我左边住的是一个打更的老头,叫王老头,我喜欢叫他老王,也就是隔壁老王,幸好我还是单身,老王无从下手。”

“与老王的交谈约莫持续了半个时辰,这个老头还挺和善的,临走,我还嘱咐他,如果有漂亮的小姐姐记得介绍给我,他问我小姐姐是什么?我告诉他就是漂亮的姑娘。”

“后来老王才知道我单身了二十二年,他问我单身这么是不是心有点酸,我告诉他,我丝毫不心酸,就是手撸的有点酸。”

“七月二十四日,昨天与老王聊得很久了,没来得及去拜访右边的邻居,今天敲门才知道,右边住的是一个寡妇,说来也巧,她叫王寡妇,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姓王,我也怀疑她是不是和王老头有一腿。”

“但西街都这么叫她,那我也跟着一起叫王寡妇吧!她也是独自一人居住,看年龄,王寡妇才二十出头,怎么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实在是想不通,不过你们可别误会,我不是那种有想法的人。”

“七月二十五日,今天白天,王寡妇给我送来了她做的一些东西,虽然我叫不出来名字,但看得出来那是面粉做的,我怀疑,她是不是寂寞了,这才聊一次天,就喜欢上我了?”

“另外:今天偶然间看到王寡妇晾在院子里的肚兜是粉红色的。”

“今天下午,我看到街上有人在交流,说是林家商铺推出了一款新式的洗浴用品,名叫香皂,取代了传统的草木灰,而且香气十足,受到了广大妇女的喜爱,我不知道林奇怎么做出来的,不过他是专业的,很快就销售一空。”

“后面还有很多订购的,不过结束的时候,林奇偷偷塞给我一块,并告诉我今天赚的利润是平时的十倍,我也替他高兴,他的专业在这里得到了发挥。晚上老规矩他赚钱请客吃饭。”

“晚上,回来的时候,遇到刚好出去打更的王老头,他提溜这一个糊了几遍的灯笼,破烂的厉害,灯笼里面却是只点了半截蜡烛,我问他怎么不点一根,他说打更这么多年了,半根就够了,多了就浪费了。”

“另外:我发现老王今天在西街头偷看李媒婆洗澡,足足一刻钟,这个老色批!好在他没发现我。”

“七月二十六日,作为一个学霸,又写的一手好字,所以今天我正式找到了一份工作,说来也是简单通过,在县衙里面当库员,好吧,其实就是记录公家仓库存货,搬运东西的,我承认,和搬砖没有什么两样,轻松的是这份工作不像烈日下的砖头那么烫手。”

“我也觉得这份职业自在,好歹不是临时工!就是薪水有点低,哦对了,现在叫俸禄,每个月五钱银子,一钱等于一百文,也就是五百文,基本够我活了,不过想要攒钱还给嬴潜的话,就不可能了。”

“我算了一下,对比这里的物价水平,和穿越之前的物价水平,发现每月五钱银子相当于是月入三千,看来还是每月不到十万的高薪啊!”

“工作第一天,穿上了特有的工作制服,我讨厌这一套制服,穿起来极不方便,既不好看也不实用,更不方便上厕所,第一天的工作很是轻松,也就看了一下仓库所在的地方。”

“这份工作极为闲得蛋疼,朝九晚五的,于是乎,晚上下班了我去干了我的爱好,去天逸书局说书了。”

“七月二十七日,今天晚上和嬴潜林奇又聚了一下,林奇现在忙的不可开交,生意极好,现在铺子里出售了香水,这东西就连王城的贵人都是打发下人来买了,我和嬴潜亲切称呼他为林老板,林奇说他现在有个小目标,先挣他一个亿。”

“嬴潜让我住到定武王府里面去,可我舍不得,一来是舍不得王寡妇,她的东西还是挺好吃的,二来嘛,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距离京兆府衙门近一些,这里没有公交车,能少走几步就少走几步吧!”

“好吧,其实我是舍不得王寡妇...0.0”

“另外:今天王寡妇洗澡的时候窗户没有关紧。”

“七月二十八日,今天街上敲锣打鼓,好像是哪一家的姑娘出嫁了,随行的还有不少官场中人,衙门的大人也去了,说那是李员外娶的第二房姨太太,据说是从青楼里面赎身的一个花女,好像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不过,谁信呢?反正我不信。”

“这个花女才二十出头,却是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这尼玛我无法接受,这让我想到一句话:只要你足够有钱,你的妻子就才刚成年。”

“但我很气,单身了二十多年还没谈过女朋友,好歹也是英俊潇洒吧!这个李员外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曾经在礼部仪制司担任过员外郎,所以都叫他李员外。”

“不过他前面正房都死了,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应该每天看看报纸,打打麻将预防老年痴呆,居然还要折腾,娶第二房,也不怕晚上什么时候做着做着就累死了。”

“算了,不说这个气人的家伙了,林奇这些天赚了不少钱,他和我们说要准备开第二十家铺子了,做成全国连锁,问我要不要加盟,铺子搞股份制,我哪里有钱加盟,不过作为曾经的草丛三基友,为了照顾最为落魄的穿越者,他答应给我百分之一的股份。”

“林奇这个家伙很有头脑,现代的东西全部搬来了,至于嬴潜嘛!之前是双腿残疾,都二十多了,还没婚配,现在也在忙着相亲呢!媒婆都快踏破定武王府的门槛了,毕竟,给小王爷说媒,利润不少。”

“不过嬴潜懒得去,说是要来一场自由的恋爱,想要自己找一个合适的,他的日子过的可是逍遥,每天吃喝不愁,一群人伺候,还有皇家独特的待遇,我踏马怎么不姓嬴?”

踏马:一种马科动物的称谓,喜欢踢人,常被人用来表达不爽的心里!

“七月二十九日,今天去上班,县衙仓库里面其实也就两个人,我一个,还有一个熊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熊二,他自己说是姓熊,然后家里排行老二,就叫熊二。”

“怎么不叫熊出没呢?”

“熊二似乎脑子也不好使,像是被门夹过,不过他只是单纯搬东西的库员,和我搭在一起干事的,他很是照顾我,重的东西都是抢先搬,留给我一些轻巧的东西,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俺娘就是这样告诉俺的。”

“熊二很淳朴,在空闲的时间也在在衙门前面的街道上帮一些老人拎东西或者扶老太太过马路,他记性不好,可那些老人住在哪里他都知道,甚至有一次还去扶了倒在地上的老太太。”

“索性,这里民风也淳朴,没有谁要讹人,我的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

姜九灵看着自己的日记,今天是八月十四日,回忆着穿越过来的日子,到现在足足有一月了,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八月十四日:李员外死了...”姜灵提笔写下今天的日记,然后看了看窗外。

天色渐晚,散值之后,姜九灵还是老规矩,写完日记就准备躺尸一会,不过没有手机和WiFi的日子,就真的是纯躺尸了。

“赶紧去说书,时间紧迫,晚了回来看不到王寡妇洗澡了!”

晚上他还要去天逸书局说西游,每天说一段,挣点零花钱,剧情新意,加上他自己适当改编,这里的人也没看过西游,所以倒也吸引了不少听众,现在也差不多说到了猴子当弼马温的事情了。

“对了,明天大人说是有一场送行在杨花亭举办。”姜九灵还记得魏申的嘱咐,明天是礼部侍郎杨少府被贬的送行会,据说国子党有重要成员会去。

“该去说书了。”姜九灵走出门,朝着天逸书局走去。


圣京城外,杨花亭。

杨花亭,顾名思义,因这座亭子旁边每年三月四月杨花飘飞,加上杨花历来又是送别的象征,所以这座亭子便是取名杨花亭。

京都之中,但凡是有官员被贬,或者亲朋好友离别,都是要来这里送别的。

武陵源县衙的魏申早就和一班人员已经先到了,今天的天气还不算太冷,有一轮如同长腿加黑丝般温暖的太阳悬挂着,散发着诱惑又温暖的光芒。

此时,送别的重要人员马车还没到,捕头林军,捕快陈六等人和姜灵便是闲聊起来。

“头儿,昨天是不是又去望江楼了?是第一层还是第二层啊?”陈六看着林军的状况,没精打采的,应该是昨晚把精力用在了望江楼的女人身上。

“这几天去的多了,着实有点亏虚。”捕头林军打了个哈欠,本来是打算今天睡到日上三竿,但是想起来魏申嘱咐过的,今天要来送别,所以在望江楼起得早。

“林头儿说的有理,这俗话说千里之提溃于蚁穴,林头的精力亏于虎穴。”姜灵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意思?”林军不明就里,“九灵,觉得自己是文化人是吧?开始打哑谜了?”

“头儿,九灵不是打哑谜,这亏于虎穴说的很对,女人是老虎嘛!”陈六感叹道。

“如此说来,倒也有理。”捕头林军和其他人笑了笑。

“嘶!”

几声马的嘶叫传来,很快,几辆豪华的马车便是停在了杨花亭外,接着几位身着官服的人走了过来。

姜九灵看去,有一人胸前绣着孔雀,那是正三品的文官服饰,根据魏申昨天所说的送别事宜,那应该就是御史台的御史中丞田信了。

有两人胸前绣着白鹇,正五品文官服饰,那是礼部仪制司的郎中曹明和员外郎罗庆,这两人也是国子一党的成员。

后面还有四人,是国子书院的四位大儒,分别是胡广谦,孙田,朱守仁和李子善,至于今天的主角,就是为首的那腰间悬挂玉龙坠,灰褐色衣衫老者:杨少府。

杨群,字少府:国子书院与胡广谦等四人同辈,乃是天圣八年的科考第二甲,是圣上亲自殿试,赐进士及第,而后仕途做到了礼部侍郎,他为人严谨,对于学问一丝不苟,在国子一派之中颇有名声。

但近来朝中国子党斗争失利,杨少府被刻意打压,从一个礼部侍郎被贬为泉阳令。

礼部侍郎是从三品,泉阳令是八品,一下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可以说,杨少府此次被贬是官员品级跨度最大的一次。

不多时,此次送别的重要成员已经坐在了杨花亭之中,国子书院的大多数学子也是来到了这里,他们很多人都是杨少府的学生。

老师和心目中的学问大家被贬,学子们一时间不禁有点垂头丧气,眼下,国子党在朝中节节失利,东林党如日中天。

杨少府坐在亭中,灰褐色的衣衫与送别的悲伤很是符合。

“哎!”杨少府忍不住叹气。

“泉阳山高路远,此次被贬之后,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和各位相见。”

几位官场老手各自抒发着自己的不满,胸中也是愤懑,纷纷说着朝上不敢说的话,甚至于口吐芬芳,一嘴国粹。

亭外,姜九灵一边听一边和林军等闲聊着。

“九灵。”魏申突然来到姜九灵身边,小声喊道,“昨晚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准备了吗?”

“大人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魏申一听,顿时心里放松起来,旁边的陈六拉了拉姜九灵,问道。

“九灵,大人让你准备什么?这么神神秘秘?”

“这还用说吗?”捕头林军笑道,“别忘了九灵入选库员的那一天大人的表情。”

“那倒是,我从来没见大人那么果断过。”

口吐芬芳完毕之后,杨群便是站起来,对着杨花亭外的众多学子说道。

“诸位学子,可有人愿意作诗一首,送送老夫啊!”

杨群得意学生很多,但是真正让他中意的,却是寥寥无几,随后,他摘下腰间的玉龙坠。

“作诗最佳者,可得吾之传承玉龙坠。”

杨群手中的玉龙坠,乃是由三彩玉雕刻而成,上面有龙凤翱翔争大日,尤其是那红色的大日,显得光彩照人,很是不凡。

众位垂头丧气的学子们一看到玉龙坠,便是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玉龙坠只有历来国子书院科考的前三甲才有机会佩戴,要是获得此物,那就说明自己距离书院大儒不远了。

但赠送玉佩,也是有另外一种含义的,长者赠送自己心爱之物给晚辈,那便是要收他当学生了,同时也是对自己衣钵的传承!

“学生冯子业不才,愿意作诗一首。”有一位身着儒袍,腰间缠着玉带的学子走了出来,他朝着杨花亭里面拱手行礼。

“哈哈,子业,你就敞开了作诗。”胡广谦笑道,因为这冯子业是他的学生,要是子业能够夺得玉龙坠,那就说明胡广谦的学生是出类拔萃的。

国子书院的几位大儒对于治学的高低,那可是很看重的,经常会在一起争论谁的学生才是最有学问的。

“既是如此,那就开始吧!”杨群微微笑道,充满了期待,这冯子业是书院里排名靠前的学子,向来学问出众,文章写的不错,想来诗才也是不低。

“近来攀折苦,均是别离多。”冯子业吟诵了一句,胡广谦脸上露出笑容,这首联倒是颇合场景,只要继续保持下去,很可能会是传世之作。

“不错!”杨少府晃了晃玉龙坠,“看来,今天它要属于你了。”

然而人都是经不起夸奖的,这位名叫冯子业的学子,后面的几句诗可以说是平庸至极,虎头蛇尾,后劲不足啊!

接下来,国子书院还有几位出名的学子,比如说蒋礼,韩先理和沈练,纷纷也是亮出了自己的诗作,但是在场大儒都是觉得写的比较勉强,差强人意。

“哎!”杨群叹了叹气,“若是那位东林书院的朱格亮,恐怕会很轻易就能写出佳作吧!”

“少府兄何必长他人志气。”李子善说道,但随即,场上大儒的眼睛里,都是有着一丝丝遗憾,的确,东林党近些年来得势,有很多有才气的学子都是跑到了东林书院。

这所谓的朱格亮,就是东林书院里面公认的学问第一,就连国子书院的大儒都要竖大拇指。

见诸位大儒都是摇头叹气,加上前面几人所作之诗不佳,众位学子一时间纷纷陷入沉默,半响无人敢上前。

“诸位学子,可还有人愿意赋诗吗?”杨少府将玉龙坠重新悬挂腰间,觉得今天应该是送不出去了。

“在下愿有一首五言律可送先生。”一直在杨花亭外面的姜灵突然从人堆中走了出来,来到了亭边,然后拱手礼道。

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但是之所以等到现在,一来是想看看这国子书院的学子到底没有没有才气,不过现在来看是真的没有,至少,作诗不行。

二来就是压轴的,总是要放在最后嘛!

三来就是姜灵的心机了,今天在场的,有御史台的中丞,礼部的郎中,学院的大儒等等名士,这些人都是京城的高人,巴结上了,自己以后遇到麻烦,解决起来会轻松很多。

“这位是?”见有人上来自告奋勇,杨群看了过来,但是腰间悬挂的玉龙坠没有摘下来。

“少府兄,这是我衙门里面的一个库员,名为姜灵,字九灵,前些日子库员招录的时候,我见他写的一手好字,便是招纳进来了。”魏申说道。

“眉清目秀的,倒像是胸有成竹。”杨群说道,继而其他人也投来期待的目光。

这倒是让姜灵有点惊讶,没有人因为因为他是库员就看不起他,反而所有人满怀期待。

其实这倒是和天圣的取仕途径有关!

天圣的官员,其中一成来自察举制,但察举制一般都是举荐孝廉之人,这类人出仕,多半都是担任地方的教化官员,负责教导百姓,一般在朝中重要机构没有任职。

另外三成是官学生取仕,所谓的官学生,就是靠重要官员的亲自推荐和祖辈的功德荫封,这类人一般出身显赫,眼光自然就是有点高了。但大都没什么学问。

至于最后六成,那就是靠科举了,这是天圣素来公认的正途取仕,朝中六部,重要机构多半都是科举出仕的官员担任。

科举出身,并不看中身份家世,而是看中文采学问,久而久之,风气也就成形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场的学子和大儒没有看不起姜灵一个小小的库员的原因。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姜灵身上,此刻他感觉自己就是焦点,嘴里将早就准备好的五言律饱含感情的吟诵出来。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大儒孙田便是点头道:“首联描绘出送别之地的形势和风貌,隐含送别之意。通俗而又不落俗。”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嗯!”胡广谦捋了捋自己那两撇胡子,道:“颔联有宽慰少府兄之意,即使被贬,也不要过于悲伤,毕竟做官之人贬谪升迁都是平常之事,道明了送别的必然性。”

“不错,颔联渲染的颇为合适,契合今天的送别。”杨群再度摘下自己腰间的玉龙坠。

这个动作,就表明杨少府是认定眼前这个库员了,杨群对于诗词颇有研究,能够让他满意的不多,这库员姜九灵做到了。

城阙便是指繁华的京城,与杨群被贬之地泉阳形成对比,同时风烟,五津,无一不是勾勒出凄凉的画面,离别和宦游人又是道明了送别的神韵。

亭内亭外纷纷议论!

姜九灵此时抑扬顿挫,拿出了他小学六年级的朗读水平高声道。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此句一出,亭内亭外皆是鸦雀无声,全场安静无比。

众人像是灵魂深处触电一般呆滞。

众多的学子,亭内的大儒,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姜九灵,唯独林军和陈六那几个不懂学问的家伙感到疑惑。

“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全都成了木头人?”

“不知道。”陈六摇摇头,“可能是九灵的诗太好了。”

“好一个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杨群无比激动的拍掌,眼中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首联和颔联,写的是凄凉送别,难免有一种悲伤,但颈联一出,奇峰突起,意境开阔起来。

此联高度概括了在场之人与杨少府友情深厚,江山难阻,使送别和友情都是上升到了一种美学的境界。

“惊为天人!”在场之人惊叹。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此时,姜九灵道出尾联,饱含感情的朗读终于也是结束了。

众人的心里豁然开朗起来,联想到之前杨群被贬不禁有点颓废之意,可尾联却是劝勉,即使被贬泉阳,也不要碌碌无为,要造福一方。

同时,尾联前后呼应,再次点明送别!

“好诗,好诗!”杨群走出杨花亭,将玉龙坠塞到姜九灵手上。

一向没有做声的御史中丞田信也是忍不住开口:“此诗开合顿挫,气脉流畅,意境旷达,堪称送别诗中的经典。”

“岂止是经典,纵观以往送别诗,都很难找出能与这首诗匹敌的。”

早就预料到的姜灵,在众位学子的羡慕目光之下,将玉龙坠挂在了腰间。

“九灵,此诗可有名字?”

杨群此话一出,其他几位大儒就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没有!就等先生取名。”

两人一唱一和,一个是要借诗扬名,一个是要借诗留名,看的其他四位书院大儒心中发酸。

“不如就叫《送杨少府左迁泉阳》。”

“不妥。”李子善说道,“左迁有贬谪之意,蕴含凄凉,而九灵此诗意境高远,胸襟阔达,我看左迁二字就去掉吧!”

“心仁说的有理,我看就叫《送杨少府上任泉阳》。”

“尚好。”姜灵说道。

亭内亭外,皆是夸赞道。

“在诗词衰弱的如今,还能有如此佳作现世,我看,这首《送杨少府上任泉阳》一定会被广为流传。”

杨群显得很是得意,但其他几位大儒倒是心里有点酸了,这首诗之后,杨少府这个名字也会被后人广为传颂,他的名字会流传青史。

正所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谁都想留名青史,眼下,诗词便是良好的途径。

杨群握住姜九灵的手,久久不松开。

“九灵,此番我被贬泉阳,临走之前还能收你这个学生,也是不枉此行啊!”

这显然就是强行收徒了,其他几位大儒岂能同意?

“少府兄,我想你可能想多了,九灵还没说当你的学生呢!”李子善说道,继而拉住姜九灵的另一只手。

“九灵,在国子书院,我的治学能力那是数一数二的,当我的学生,保你不亏。”

“九灵,别听这个老匹夫的,当我朱守仁的学生吧!”

“不妥,不妥,你们的学生已经够多了,还是让给我吧!”孙田说道。

田信,曹明和罗庆还有魏申,都是笑笑不说话,这几个大儒,开始争学生了。

“九灵得空,一定去书院拜访几位先生。”

这句话之后,争夺的不可开交五人便是停了下来,除了杨群之外,其余四人纷纷点头。

“也好,那我们就在书院等你。”

杨群倒是不乐意了,我一个被贬之人临行前收一个学生,你们还要和我抢?

其余四人乐意的很,反正你去了泉阳,就少了一个人,我们四人争总好过五人争吧!


上午送行完毕之后,下午姜九灵便是出去摸鱼了,这是武陵源县衙门里面的潜规则,可不止他一个摸鱼,魏申是头一个带头人,起了良好的带头的作用。

一般下午摸鱼基本就是出去闲逛了,很少有人在这个时间点去望江楼这等地方,毕竟人家都是晚上上班的。

姜九灵走到了林奇的商铺那里,正好这会遇见了熟人,嬴潜也在,三人便是进了林奇的新铺子。

“林全,你先出去。”林奇对着自己的随从说道。

“是,少爷!”

“你们两个也在外面等我,别进来。”嬴潜对着自己的两个随从说道,两人一个叫胡走成,一个叫赵工,是定武王专门挑选保护嬴潜的,平日里只要出了王爷府,就是形影不离。

定武王嬴荡对于自己这个一月前突然能够站起来走路的儿子那是宝贝的不得了,这两随从还是精挑细选的,保镖费还不少呢!

以现在的水平衡量,那就是月入十万的标准!保镖干到这种程度,也是职业的巅峰了。

林家商铺里面,三人坐下,这是他们的规矩,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相互聚集在一起,看看各自发展的近况和交换一下消息。

“你说,我们怎么就会来到这个地方?不就是去人间仙境走了一回吗?按理来说三十楼跳下去必死无疑啊!”

“既来之,则安之吧!况且你现在的身份不比你穿越之前要好吗?”姜灵感叹道。

话也确实如此,一个屌丝穿越过来成了小王爷,你老爸还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你奶奶是皇太后,妥妥的皇二代啊!你是要啥有啥,你还叹气。

“说的也是,林老板现在的生意火爆,以后必定是天下首富,以九灵学霸的学识,考个科举出仕也不是难事。”

“你们说,我们要是再去人间仙境一回,会不会再次穿越回去?”嬴潜若有所思的说道。

“想法是好的,可这里哪来的人间仙境呢?”

“望江楼啊!”姜灵直接脱口而出,这让林奇和嬴潜惊讶。

“哟,九灵,还挺熟悉啊,说,是不是有了相好的姑娘啊?”

“不不不,我没去过,听人家说的。”

“真没去过?”两人不信。

“你们觉得以我现在的消费能力,是可以去那种地方的人吗?”

“倒也是。”

“要不,我们今晚去看看?”姜灵带头挑唆道,平日里林军可是这方面的专家,有事没事就在衙门里吹嘘他的花钱约下和那帮**们的风花雪月。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这么听,姜灵的心里也是对那里充满了向往,毕竟,他是一个单身二十几年的老狗。

姜灵满以为林奇和嬴潜会一口答应,但是两人却是拒绝了。

“我就去不了了,现在生意蒸蒸日上,每天还要做一些新产品,没有多余的精力花在女人身上了。”

“我就更不能去了,我身为皇家之人,要洁身自好。”嬴潜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不是好色之人,你是读春秋的。”

“行。”姜灵走到嬴潜身边,从他怀里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我才想起来上次去人间仙境办钻石会员卡的钱还是我替你出的,这五十两就当是还钱了,另外,之前借你的四十两也一笔勾销了。”

“算我认栽好吧!”嬴潜笑了笑,至少,他现在不孤单,两个最要好的基友陪他来到了这个地方。

“对了,你们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没有,说给我听听,你们解决不了的都交给我。”

“就你能是不是?”林奇和姜九灵一同骂道。

“对了,九灵,我听去马府送货的伙计说,好像他们在商量要对付你。”林奇说道。

“马府?”姜灵疑惑。

“就是那个刑部侍郎的府邸。”赢潜解释道。

“你得罪了马功成?”

“不可能啊,我见都没见过他,怎么会得罪呢?”

“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一点好!”

赢潜脱掉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一件金晃晃的软甲,并将其脱下来,递给姜灵。

“保险起见,你还是穿上这个吧!”

“这是什么?”

“软猬甲!只要不是一品高手,谁也杀不了你。”

“是不是有点担心过头了?”姜灵说道,“你把他给我了,你自己怎么办?”

“我父亲给我安排的明里暗里的保镖足足十几个,况且在京城,没人动得了我,你就穿上吧!”

“是啊,九灵,你就穿上吧!”

“行,谢了!”

三个好基友说着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聊得很是欢快,将近傍晚,三人这才散去,嬴潜回了王爷府,姜灵则是去了衙门,打了一个下班卡。

摸鱼归摸鱼,但是上下班打卡还是不能少的,这是穿越之前月入三千形成的职业素养!

下班卡打完之后,姜九灵便是如同往常一样,去了天逸书局说书,经过这么久的积累,现在西游的听众倒是不少了,天逸书局也是出了西游的书,在坊间很是畅销。

但书局老板吴业觉得,就是姜灵更新的西游章节太慢了,很多书迷都跑到书局来催了。

既然决定今晚去望江楼,那么在此之前,姜灵还是将相关专业知识复习了一遍。

“今晚睡花魁!”

......

无论是人间仙境,还是望江楼等风月场所,都是晚上上班的,所以姜灵先吃了一顿饱饭,他怕万一自己要是成功泡到了花魁,可不能晚上在床上没了精力。

因为从林军的言传身教之中,姜九灵得知,一旦得到花魁的青睐,那就是要留宿过夜的,面对一个绝色女子,那留宿一晚铁定是把持不住的。

望江楼是京城名气最大的风月场,它在外城北街,姜灵没有豪华的马车,只能乘坐慢吞吞的11路公交。

“不愧是晚上上班的地方啊!”

刚走进北街,就听到了一阵丝竹管弦的演奏之声,街道两边停放着各式的马车,马车上没人,应该已经是去过美好的夜生活的。

这种夜生活,也没有啤酒小龙虾,也没有烧烤麻辣烫,只有枯燥朴实无华的爱情动作。

望江楼一共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业务。

比如说第一层,那是最基本的玩法,这一层价格便宜,包夜只要三钱银子,姿色自然是有一点的,但不是很好的那一种,不过大多数来这一层的人都是有共同想法的。

“吹了灯都一样!”

至于第二层,那就是比较有档次的,这一层的姑娘们,一般都会一点琴棋书画,有点本事,价格也就贵了,包夜一两银子起步。

最后一层,那就是头牌花魁的场所,望江楼当下最红的头牌那就是虞玄姬了。

姜灵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了解到,玄姬姑娘是不参与包夜业务的,每天前去她专场的人,都要先打茶围,而且还有年龄限制,不能过于稚嫩,因为会无力。

也不能过于年岁太高,那样也会无力!

等到所有打茶围的人员都齐全之后,虞玄姬姑娘便是会出一个考题,考题优胜者,便是她今晚的嘉宾,当然,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了!

一般,参加玄姬姑娘专场的人有三种。

第一种就是巨商,这类人不缺银子,有的是钱,虽然这类人很舍得花钱,但是很少成功过。

第二种就是官员了,用官场的话说,上了一天朝,站了一天班,现在需要这里找个按摩的放松一下身心。脱不脱衣服的不重要,就是好按摩这一口!

第三种就是当前的读书人了,这也是花魁们最喜欢的一类人,因为这些人有文采,懂风月,会**,心疼人等等。

同样望江楼这等地方的女人,也是分为三类。

第一类就是水性杨花之人,即使是在贞洁烈女的古代,也会有一些女海王,这些女人喜欢和很多男人交往,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赚钱爽快两不误。

这一类花女也是很多花客们喜欢的,她们不会反抗,很会体贴,服务起来也不错。

第二类就是生活所迫,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了,要么主动来讨生活,要么被家里人送来讨生活。

第三类就是犯了事的,比如说一些被抄家的官员,女眷就会被抄家人员卖入青楼,这类女人是最不被喜欢的,因为有风险。

曾经望江楼就发生过一起案件,有一个被抄家的女眷当晚拿着剪刀将花客杀死,虽说事后望江楼很快就平息了风波,但是人还是心有余悸。

走到门前,姜灵便是看到望江楼门上有一上联,其内容是: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读罢,姜灵倒是觉得这对联写的很豪气,应该是曾经某一位得意的状元写下的,只是可惜了,没有下联。

其实关于这一对联,就要说道当前东林书院的院长郑之洲了,他是天圣七年的状元,殿试之后意气风发,竟是在望江楼足足待了一个月,一月之后,离去之时,便是在望江楼门前写下了这一副至今无人能对的上联。

望江楼门口的伙计负责将进来的客人引到心仪的目标场所,姜灵感受着伙计们的目光,实在察觉不出友好。

没办法,干门房的伙计,靠的就是花客们的打赏,眼下姜灵的穿着实在看不出有打赏的潜力。更不会有女主播大喊大哥666,再来一个游艇!

“你好,客人。”伙计的语气极为平淡,看不出任何欢迎的表情。

“请问你喜欢第一层的哪一位姑娘?”

门房伙计以为姜灵就是来第一层包夜的,姜灵有点哭笑不得。

“麻烦带我去玄姬姑娘的专场。”

姜灵此话一出,那人瞬间脸上含苞待放,笑嘻嘻道:“好嘞,公子您这边请,来,小心门槛,别摔着了。”

门房伙计的转变让姜灵摸不着头脑,难道去虞玄姬的专场就是贵客?

他不知道的是,参加虞玄姬的专场打底十两银子,若是打茶围结束之后,没有被看中,银子也是不予退还的。

至于每一个门房伙计,领到一个参加花魁专场的客人,都是有提成的,单就说这虞玄姬的专场,提成就高达两钱银子。

花魁根据琴棋书画的功夫也分为三等,虞玄姬是第一等,还是一等里面的头牌。

姜灵豪气的支付了十两银子,就像当初在人间仙境办会员卡一样,毫无犹豫。

还没走进专场里面,就听到了里面的言语之声,还有笑嘻嘻的女人声音。

快步走进去,只见里面摆了不下七八张桌子,一张桌子围了至少五六个,都是一些青年才俊,没有老少。

“看来之前学习的相关青楼知识果然不假!”姜灵感叹道。

进了专场里面,便是由一位侍女引领着,姜灵坐到了第六张桌子那里,坐下之前,象征性的和各位打个招呼。

“诸位禽...咳咳,诸位兽...不是,本爷...能与诸位禽...与诸位公子相聚此地,真是缘分,在下张飞。”

放眼看去,这些人之中,有阔气的富二代,有霸道的官二代,但大多数都是一些书院的学子,好在姜灵一个都不认识。

经过姜灵的自我介绍,有人毫不在意,完全就当是个笑话,有人仔细看着姜灵,意思就是今晚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至于那些学子,回以微笑。

姜灵找个空位坐下去,而后目光开始盯着中心处的虞玄姬。

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雪白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红,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真是人间尤物啊!”姜灵感叹道,怪不得林军说要是能和玄姬姑娘睡一晚,哪怕什么都不做,死了都愿意。

“要是穿上黑丝低胸装应该会更加迷人,那36E的双沟...”姜灵一阵感叹,怪不得玄姬姑娘是头牌,俗话说得好,沟深必火啊!

这是姜九灵穿越之前看了那么多年的直播和抖音得出来的结论!


姜灵盯着虞玄姬的马里亚纳海沟足足将近一刻钟,当然了,眼神偶尔也会看看周围,防止被其他人发现自己偷看,但是可惜的是,姜灵发现,周围的人也和他一样心照不宣。

不多时,见场上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虞玄姬便是起身,朝着屋内走去,若是第一次来的人肯定不明就里,但姜灵提前做好了准备,他知道,这是玄姬姑娘进去换衣服了。

“玄姬姑娘要跳舞了。”众人欢喜道,打茶围十两银子也不完全是白花,起码你可以看到绝美的舞姿,还能喝点小酒,虽然没有烧烤。

众人正议论之间,屋内丝竹管弦响起,虞玄姬手持折扇漫步而出,此时化的淡妆,但更添一分动人,她随着奏乐开始翩翩起舞。

这奏乐也是考究,乃是八音齐鸣,姜灵不太懂音律,但是听着听着,自己内心那十分躁动想要把虞玄姬按在身下的犯罪心里都是平静了下来。

虞玄姬手中彩扇飘逸,舞姿若仙若灵,此时,天上一轮明月开宫镜,地下一个玄姬闭羞花,只见她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折扇合拢握起。

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折扇配合八音,转,甩,开,合,拧,圆,曲,行云流水。

突然,八音中的萧声骤然转急,虞玄姬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越转越快,宛若凌波仙子...

舞毕,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好,跳的好!”就在众人回味的时候,门外却是走进来两人。

一人身着黑色的缎子袍子,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头上的羊脂玉簪子交相辉映,另一人衣服是上好的冰蓝丝绸,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圆形五孔玉坠,手持象牙折扇。

在场众人皆是露出惊讶之色,就连虞玄姬也是忍不住多看两人几眼。

两人找个空位轻轻坐下,动作自然潇洒,像是白马王子一般,吸引着众位侍女和玄姬姑娘的爱慕目光。

“渣男!”姜灵低声骂了一句,但那五孔玉坠他听魏申提起过,就是孔明坠。

“来晚了,抱歉,在下李飞。”

“在下朱格亮。”

其实不用介绍,也知道这两人是谁了,李飞是常客了,至于这个朱格亮,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是他的名头早就在京城传遍了。

翰林书院学问第一,孔明坠的主人!

书院学子来望江楼那是常有的事,没人觉得奇怪,就算是朱格亮,但是场上所有女人的目光却是被他吸引过去,这让姜灵有点不爽。

接下来,又是走进来两人,这两人没有让众人感到惊讶,但是却是让姜灵惊讶了,因为他们两个就是林奇和嬴潜。

这两家伙穿着很是普通,还刻意打扮了一番,好像怕被人认出来一样,尤其是嬴潜,还粘了两撇胡子。

林奇和嬴潜一眼就看到了姜九灵,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好巧啊!两位。”姜灵打着招呼。

“怎么,三位认识?”这一桌的侍女说道。

“当然认识了,在下张飞,两位还记得我吧!”

姜灵说道,意思也就是告诉林奇和嬴潜,自己是用了化名,让他们也想个名字。

“记得,当然记得,在下刘备。”

“在下关羽。”两人熟练的使用着化名,朝着众人拱手行礼,然后坐在了姜灵身边。

三人默默看着对方,姜九灵看着林奇和嬴潜,心想:林奇不是说商铺生意忙吗?还说没有多余的精力花在女人身上,现在看来,这家伙今晚比吃了老中医的增大增粗药还精力百倍。

嬴潜不是说自己是皇家子弟,要洁身自好吗?呸!亏你还是读春秋的,色批!

至于林奇和嬴潜,就是相互观望了,同时心里也在骂着对方。

“ 好家伙,他不是说不来吗?呸,好色之徒!”

但转念一想,上次人间仙境哥三就是一起的,这回望江楼还是一起,三基友嘛!团团圆圆才是最好。

此时,一位侍女走上来,端着一个白色的圆盘,圆盘里面摆了五块木牌。

这是虞玄姬要出考题了,常客都知道,这五块木牌分别代表:诗词,音律谱曲,对联,字谜,琴棋书画。

虞玄姬随手翻开一块木牌,侍女便是马上开口道:“今晚考题为对联。”

所谓对联,那涉及的范围便是广了,有拆字,叠字,典故,艺术,生活....

而所谓的对联形式,那也是多了去了,五字对联,七字对联,五四对,四七对,五七对,长联...

“那便由小女子先打头吧!轮流上下联,答不上来者便是出局,若能坚持到最后,便是玄姬今晚的嘉宾了。”

虞玄姬的话有人暗中庆幸,有人垂头丧气,不过从她的话来看,好像她喜欢持久的男人。

“雨过千山润!”

按照规矩便是从右边开始转,第一位是一个学子,对答的很是流畅。

“春来百鸟鸣!”

完整的上下联之后,若是合虞玄姬的意,她便是会点评一番,当然了,常客都懂,所以虞玄姬点评之后,那人立马感到周围投来不善的目光。

一番点评,姜灵不禁觉得这个虞玄姬文采真是不错,可惜这个时代女子有才并不能参加科考,不然起码也是前三甲。

点评之后,重新开始出对子了,途中几联虞玄姬都没有再点评了,要么出对联的平庸,要么对的不工整,直到姜灵这边的时候,他是对下联。

“丹桂千里香。”出上联的人,看到玄姬院子里面的丹桂正好花开,便是起了这么一联。

“松柏万年青。”姜灵也不含糊,才思敏捷的就答了上来。

这一联,虞玄姬第二次点评,且热情似乎比第一次还要高,将出上联那人和姜灵都夸了一番。

“妙啊!”不少学子也是看了过来!细细品味这一联。

“刘备,刘公子,该你出上联了。”虞玄姬对着林奇说道,眼下轮到他和嬴潜了。

这两家伙,一个是食品植物技术双专业,还有一个是体育特长生,哪里擅长什么对联,所以在第一回合就出局了,倒是让不少人松了一口气。

起码,少了两个竞争对手!

“你俩要来,也该去第一层和第二层包夜,第三层那可是卖弄文学的地方,你俩心里没点逼数吗?”姜九灵小声对着林奇和嬴潜说道。

“就你能是不是?”两人骂道。

第一圈下来,出局的足足有十三人,第二轮便是又开始了。

“远山含紫气。”

“芳树发春辉。”

......

一轮一轮筛选,出局的越来越多,但姜灵和翰林书院的朱格亮始终保持行文流畅,到最后,场上便是只剩下这两人了。

“张兄才思敏捷,居然能够和朱格亮不相上下,在下佩服。”姜灵那一桌的学子投来钦佩的目光。

朱格亮此时站了起来,走到姜灵这一桌,开口道:“张兄,既然只剩下你我了,那就一较高下吧!”

“正有此意,不过我们是不是玩点彩头。”

“可以啊!”朱格亮说道,反正他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赌什么都无所谓。

“就赌朱兄腰间这个孔明坠如何?”

姜灵以为朱格亮不会答应,毕竟这孔明坠乃是象征身份的物件。

“行,但若是你输了,给我当一年随从怎么样?”

“成交,那就你开始吧!”

“居然敢让朱格亮先出上联,张飞有点狂傲啊!”不少东林书院的学子说道,就是东林书院的大儒,先让朱格亮出上联,那也是必输无疑。

“可从来没有人敢让我先出上联。”朱格亮豪气道,而后摘下腰间的孔明坠,将其递到虞玄姬的桌案上,意思就是你当见证人。

对对联决胜负,一共两个回合,每一方都是分为出上联和对下联,这一次,是朱格亮先出上联。

他饮酒一杯,故作潇洒状,而后缓缓吐出五字:“少水沙即现。”

“是拆字联,有意思。”虞玄姬微微一笑。她也期待这个能够走到最后的张飞能不能击败朱格亮。

“是土堤方成。”

“张飞加油,好样的。”林奇和嬴潜两个好基友呐喊道。

“别得意,才只是第一回合。”李飞眼神不忿道。

“蚕为天下虫。”

“鸿是江边鸟。”

每一次,姜灵几乎思考时间不过一秒,都是脱口而出。

“志当存高远。”

“勤必争朝夕。”

“文章千古事。”

“花月一帘春。”

又是两回合,但朱格亮还没有正视姜灵,毕竟五字联是很简单的。

“下面是七字联,你听好了,虚心竹有低头叶。”

“傲骨梅无仰面花。”

“烟沿艳檐烟燕眼。”

“雾捂乌屋雾物无。”

这一联,不少人听的那是一头雾水,什么烟啊,雾啊,两人对的很快,以至于虞玄姬都没有时间点评了。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这是五四字联,说的是生活和艺术。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这也是艺术和和生活,甚至还有爱情的象征。

“独立小桥,人影不流河水去。”

“孤眠旅馆,梦魂曾逐故乡来。”

“风竹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

“雪里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这是对生活入微细致的观察!

“万瓦千砖,百日造成十字庙。”

“一舟二橹,三人摇过四通桥。”

这几回合下来,朱格亮开始正视姜灵了,若说之前的五字联那是简单,算不得才思敏捷,那么七字联,五四联,四七联绝对可以算的上了。

“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

“燕莺穿绣幕,半窗玉剪金枝。”

这是也对生活的入微观察!

“既是如此,那就长联一较高下吧!”虞玄姬提议道。

朱格亮思索一番,开口道:“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妙啊,朱兄,既是拆字,又是文学,还有诗句。”李飞夸赞了一句,觉得这回,姜灵总不能一秒就答出来吧!

众人也想夸夸上联,但姜灵装逼的速度丝毫不给机会。

“双目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这一下联的工整和速度,饶是朱格亮也不敢小瞧姜灵了,就是他自己,觉得要对出下联,也不可能这么快。

“再来。”朱格亮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心里倒是显得兴奋起来,难得一遇的对手。

“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这是叠字加生活的感叹!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这一联过后,朱格亮便是又要出联,但姜灵却是说道:“慢着,朱兄,你若是没完没了的出下去,那我今晚岂不是要和你过一夜?这样如何分出胜负?”

“那你的意思是?”

“你再出一联,随便你出,若我能对上,就算你输,然后到我出上联。”

朱格亮眼珠子转的直溜,笑着开口道:“好,若是你对不上来,就算你输了。”

徘徊几步之后,朱格亮突然眼中一亮,却是将望江楼门口的绝对上联搬了出来。

“张兄,想必你进来的时候,也是看到了望江楼门口的上联,这样,若是你能够对上来,那这一回合就算我输了。”

众人吃惊,那可是翰林书院的院长郑之洲写的绝对上联啊,这朱格亮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拿别人的对子难为人。

姜灵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今晚格外的圆,然后想起来进来的时候,在第一层的庭院里面,好像看到过一口井,这会,圆月正对井中。

接下来,他饮完一杯酒,拿出小学六年级的朗诵水平,豪迈的说道。

“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本以为姜灵会被这绝对上联难倒,不曾想这家伙这么快就能对上,而且,重要的还是这么工整。

“张兄果然才思敏捷。”朱格亮率先夸奖道,输了但是气度还是有的,但同时心里也是有点失落,他一直以来号称东林学问第一,但即便是整个京城学问第一也不为过,现在有人好像赶上他了。

“不过就是赢了第一回合罢了,还有第二回合,到你出上联了。”那李飞显得极为不忿。

一来是因为今天来参加虞玄姬的专场,本就是他拉着朱格亮来的,他也是东林学院的学子,本想着和朱格亮搞好关系,让他泡到虞玄姬,不曾想居然输了第一回合。

二来就是一旦第二回合输了,那么孔明坠就归眼前这个张飞了,要是回到书院,先生们问起来了,最后的罪责一定会怪到他身上。

“这样,我出一典故五字联,要是朱兄能够说出里面的典故和对出下联,那我也就认输了,并且,还给你当一年随从。”

“哦?”朱格亮心想,五字联,还是典故,我要是对不上来,那还号称什么学问第一。

“你听好了,我这典故五字上联就是:奇变偶不变。”

“啊?”朱格和在场所有人,除了林奇和嬴潜之外,都是惊呆了,这些学子不说对联厉害,但是书读的还是蛮多,典故那是无一不知,怎么如今张飞说的这个上联,里面的典故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呢?

不知道典故,无从下手啊!

朱格亮呆呆的,是真对不上来,半响之后,只得怔怔道:“恕在下学识浅薄,不知晓这里面的典故,对不上来。”

“不会吧,朱格亮输了?还输在对联上面?”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好诶,张飞赢了,什么朱格亮,还学问第一,名不副实啊!”嬴潜第一个大声道,顿时李飞脸色难看。

“说话小心点。”

“怎么?你想打架啊?”嬴潜不友好的目光看过去,李飞顿时感到一阵恐怖,要是动手,他可能今晚会被抬回去。

“玄姬姑娘,可以宣布结果了吧!”姜灵走到虞玄姬身边,提醒道。

“我宣布,今晚获胜者是张飞公子。”话毕,她将孔明坠递到了姜灵手中。

既然是决出胜负,那么今晚玄姬姑娘便是名花有主了,所以众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离去了。

“张兄,今晚尽兴啊!”嬴潜和林奇离开的时候阴笑道。


虞玄姬的闺房里面,一尊硕大的屏风将姜灵拦在了外面,里面,玄姬姑娘正在解衣准备沐浴。

这是伺候客人的规矩,干正事之前洗的干干净净,香气扑鼻,也好欢迎宾客入门探索空间。

屏风倒也不是一尊实在的屏风,乃是薄纱织成,所以从姜灵从外面看,隐约朦胧的可以看到虞玄姬的每一个脱衣动作。

有时候朦胧才是最诱惑吸引人的!

沐浴桶中的水蒸气萦绕着,姜灵闻到了一阵阵体香,若是穿越过来之前,他必定会会问上一句:“美女用的什么香水啊?”而后被美女骂上一句:“色批!”

而此刻,他正沉浸在幻想之中,甚至有一种当场掀了屏风的冲动,好在,他忍住了,理性战胜了一切。

但这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浑身血液循环加速,有点上头啊!

屏风里面,虞玄姬裹着浴袍的身子,先是伸出如玉的足尖试了试水温,而后脱下最后的浴袍,身子逐渐浸没在漂满了玫瑰花瓣的沐浴桶中,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感。

三千青丝散入水中,漂浮在水面,形成了一张妖异的网,露出水面的一片雪肌,逐渐被水蒸气挂满了小水珠,小水珠不断汇集,变成大水珠从沟壑里流下,最终汇入木桶之中。

沐浴的时间足足将近半个时辰,好在姜灵还熬得住,毕竟,女人是水做的,一旦遇到水,那肯定就耗时间了。

但这半个时辰,姜灵的目光也是没有移开过,这也就导致他一直保持硬气!

沐浴结束之后,虞玄姬裹着浴袍朝着侧面房间走去,此时,侍女也是将姜九灵引领到了侧面房间,也是沐浴,这也是干正事之前的程序。

毕竟,两人都要干净!

等到姜灵沐浴完毕之后,侍女便是将他引进了闺房。

“林公子请进,今晚可要好好待玄姬姑娘哦!”说完,侍女便是离开,关上了侧门,为姜灵和虞玄姬创造二人世界。

“一定!”姜灵礼貌的回道,心里却是说道:“这还用你说?”

屋内,金兽口中吐出的名贵檀香气,让姜灵精神更加振奋,地上铺设的毛茸茸地毯,饶是冬天光着脚踩,也不会有丝毫寒意。

虞玄姬此时披着一件纱衣,看到姜灵进来之后,便是笑吟吟的。

姜灵回以微笑,此时才是真的风花雪月!

感受到了姜灵的目光,虞玄姬害羞的低了低头,这让姜灵觉得她更加魅惑人,眼睛片刻也不肯离开。

“公子为何一直盯着人家看?”虞玄姬说话的语气和含义让姜灵觉得,这美女一定是对自己有意思了。

而且,她只是裹了一件薄纱,姜灵想起了一句话。

当一个女人不穿肚兜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那么你就要做好睡她或者被她睡的觉悟了!

面对虞玄姬的提问,姜灵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回答,说一些什么小妞真好看,**大长腿之类的话,既然是文采出众,那就要说一些有文采的话了。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玄姬姑娘的美貌在下早就听说了,如今得见,果真是天下第一美人。”

虞玄姬抬头看着姜灵,娇羞道:“公子取笑奴家了,哪里是什么天下第一。”而后她又害羞的低下头。

从她脸上的笑意缠绵,姜九灵知道,这个女人是被自己夸得开心了。

“长夜漫漫,先让奴家为公子弹奏一曲吧!”

虞玄姬坐下抚琴,姜灵则是灌了自己几杯酒,毕竟等会第一次,得壮壮胆。

一曲过后,姜灵点评道:“主人心地一泓渌,调高曲寡阳春曲。”

“张公子点评颇佳,想不到公子除了文采惊世,对于曲子也是这么精通,奴家在这里谢过了。”

此时,酒的后劲上来了,姜九灵只觉浑身燥热,便是脱了衣袍,意味深长的对着虞玄姬说道:“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本公子啊?”

“那就让奴家为公子宽衣。”

虞玄姬的一套动作很是娴熟,替姜灵脱衣之后,又是快速解下了自己的薄纱。

姜九灵钻进了虞玄姬的锦绣床榻,虞玄姬立马身子贴了过来,纤纤玉手搂住姜九灵的脖子,双峰紧贴,而后娇气的道:“公子!”

姜灵有点神经紧绷,他是第一次,所以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虽说之前看过不少小日子过的不错的那帮人的动作片。

“公子莫不是还未行过此事?”

“这个真没有。”姜九灵心里给自己壮胆。

看到姜九灵胆子明显大了很多,虞玄姬含羞的道,“公子放马过来!”

此处省略场面,动作,神态,心理等描写三万字!

但用一个成语总结就是:管鲍之交!

......

次日醒来,姜九灵看着自己身边还在熟睡的虞玄姬,模特一般的雪白大长腿搭在他的腰间,同时纤纤玉手搂住他的胸口。

“一丝不挂!”

姜灵回忆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睡的,但只觉得昨晚的精力应该是用完了。

“玄姬姑娘的功夫果然了得。”

他不愿打扰还在熟睡的虞玄姬,因为他相信,昨晚玄姬姑娘更累,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于是,姜灵穿好了衣物,便是走出了闺房门。

“公子,不等玄姬姑娘醒来吗?”门口的侍女看着姜九灵,觉得奇怪,来这里的客人恨不得和多和玄姬姑娘睡一会,你倒好,自己先跑了?

“不了,衙门里面还有事呢!”姜灵算好了时间,今天不是休沐,还得去衙门点卯,打个上班卡。

“我这该死的上班族,早知道就选在休沐的时间来了!”

......

翰林书院,大儒刘木的书房内,李飞与朱格亮笔直的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一下。

“功不成名不就,居然跑去望江楼?还把院长给你的孔明坠输了?”这位名叫刘木的大儒足足训斥了两人将近一刻钟。

朱格亮也是有点恼火,就怼了一句:“院长当年还在望江楼风月了一个月呢!我就去了一晚上,再说了这不是还没破身嘛!”

“院长大人那是中了状元之后,功成名就,你要是来年春闱中了状元,你就是风月一年,也没人管你。”

“老师,都是学生不好,鼓动孔明去了望江楼,都是学生的错。”

大儒刘木稍微顿了顿,平息了一下怒火,道:“我不管你们谁的错,总之院长大人还有五天就云游回来了,到时候孔明坠你们要是搞不回来,后果自负。”

说罢,拂袖而去,留下朱格亮和李飞两人。

“孔明,我记得书院里好像有一个诡派的学子,懂的换身易容,我看不如我们去找他,让他接近那个什么张飞,然后趁机将孔明坠夺回来。”

“手段是否有些不妥?”

“你要是觉得不妥,那就我去做,一定要在院长大人回来之前,把孔明坠夺回来。”

李飞心里可是比朱格亮还要迫切,院长回来之后,要是发现孔明坠不见了,怒火肯定是有的,但绝不是撒在朱格亮身上,多半都是拿他出气,没办法,谁叫朱格亮是翰林书院的高材生呢!

......

上午,回了衙门之后,照例早上点卯,打过上班卡之后,姜灵便是准备去逛逛街了,穿越过来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好好逛一次。

内城和外城截然不同,第一点就是宵禁的问题,一旦宵禁,没有特殊文书是不准出入的,就像上次去嬴潜家里,他们三个玩的太晚了,便是只能和林奇留在定武王府过夜了。

所以,内城的安全度也是比较高的,毕竟,内城住的都是体面人家,要么是巨商富贾,要么是达官贵人。

第二点就是内城街道宽阔,四通八达,主干道和支道相互交错着,且人群的穿着,马车的奢华等都要远远胜于外城。

尤其是主干道的宽阔,姜灵目测了一下,足足将近两百多米,这是平时皇上出行的所选道路。

而且,这宽度这么设计,是有道理的,设计工匠故意将路面拉宽,同时附近的商铺都比较低矮,也就让北胡那些想要刺杀的刺客,无从下手。

因为街面太宽了,暗器冷箭距离都是不够长,刺客只能躲在角落远远观望,大喊臣妾做不到啊!

“真是羡慕嬴潜的生活。”姜灵感叹道,他们三个好基友之中,嬴潜现在是最为舒服的。

迈入内城之后,姜灵漫无目的的开始闲逛了,走了一条街之后,来到了一条主干道,整个干道都是石板铺设而成,非常平坦,两边的商铺整齐错落。

俨然就是穿越过来之前,姜灵去过的万达广场啊!

姜灵一边闲逛,一边看着商铺,这里的消费水平都是不低,至少,眼下林奇和嬴潜这两个钱袋子没有在身边,他是不敢贸然消费的。

但是突然,一个,不和谐的一面出现了,姜灵居然在街道旁看到了一个算命的摊子。

摊主是一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一身道袍,旁边有一布幡,上面的神算二字,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褪色了。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姜灵没好气的看了那老头一眼,瞥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有一本如来神掌,只收十块钱?”

“什么如来神掌?”老头顿了顿,然后盯着姜灵,继续道:“倒是个好命相,祸事自然是常有的,但都能逢凶化吉。”

“逢胸化吉?”这话姜灵喜欢,便是走到了摊主那坐了下来,“既然如此,你就给我算算吧!”

“你算什么东西?”老头问道。

姜灵:“???”

“既然你刚才说我命相不错,那你就给我算算命相!”

“请先抽一签!”老头拿出破烂盒子,里面插满了竹签,摇了摇,递到姜灵这边,示意他抽一支。

“就这支吧!”姜灵随手拿出一支。

“福祸相依,却是福星高照!”那老头朗读着木签上面的字,继而又是盯了姜灵一眼,而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纸人。

“虽是福星高照,可三天之内,你有两次血光之灾啊!第一次平安度过,第二次就...”说到这里,老头故意顿了顿。

“第二次就怎么样?”

“天机不可泄露。”老头故作神秘。

“我就知道,你们这帮江湖骗子就只有这几句话。”


这时候,一辆马车慢悠悠的驶了过来,姜灵看去,这马车竟然比嬴潜那辆还要奢华一些。

马车是由四匹血蹄玉狮子拉着的,姜灵记得,血蹄玉狮子是皇家专用的马匹,嬴潜这个小王爷的马车规格,都没有四匹血蹄玉狮子。

不说别的,单就是一匹血蹄玉狮子,放在现代,那可是堪比劳斯莱斯的东西!

马车的穹顶金铸,车窗那里是皇家御用的黄缎子,侧面的车轮,一个个的金质的钉子,轮毂乃是裹着白玉的。

然而,黄金和白玉最多算是俗物,可马车通体的材料,是紫檀楠木的,这东西,他听嬴潜提起过。

不用多说,车上肯定也是一位皇家之人,其身份,一定不比嬴潜这个小王爷低!

“我当一辈子库员,估计连一个车轮子都买不起!”姜灵感叹道,又想起了月入三千的自己,打工人就是心累。

马车停下之后,其后的一队手持长枪的士兵,站成两排,构建一个安全通道。

“小姐,我们到了。”马车里最先传出这么一声,然后一个穿着不凡的丫鬟探出脑袋,士兵将下马车的梯子放好,丫鬟便是走了下来。

接着,一袭浅白罗衣的女子探出身子,丰满的身材,傲人的沟壑,微微翘起的臀部,看到那摊主老头之后,便是快步走了下来。

“能给我算算吗?”那罗衣女子笑着开口道。

“请问姑娘是算姻缘吗?”

姜灵不忿的看了老头一眼,我这就是“你算什么东西?”到她这里,就这么客气了?

“姻缘和命相。”

“请姑娘先抽一签!”老者将姜灵那支签重新放入木盒之中,摇了摇,然后恭敬的递了过去。

罗衣女子纤纤玉指拨动,一支木签便是抽了出来。

“请道长释签。”

老头接过木签,看着上面的若隐若现的字,读道:“福祸相依,却是福星高照,命相自是不必多说,您身份不容有失,至于姻缘嘛!倒是一段近在眼前的好姻缘。”

“星象大人最近也这么说。”那罗衣女子低声道,继续说着“道长可否详细一些?”

“天机不可泄露!”那老头又来这么一句。

“你这老头真是不知趣,我家小姐让你详细解释一下,你还什么天机地机的,你可知道她就是...”

“青儿,不得对道长无礼。”那女子说完,看了姜灵一眼,微笑,便是转头进了马车,名叫青儿的丫鬟,付了钱过后,也是钻回了马车。

待到马车和士兵重新离去之后,山羊胡子老头对着姜灵说道:“请付二两银子!”

“多少钱?”

“二两。”

“凭什么啊?刚才她就给了一钱银子,到我这里就要二两了?”

“一钱银子是算命的,可剩余的却是老道我给你算的姻缘钱。”

“姻缘?”

“你与她颇有姻缘啊!”

“真的?”

“真的。老夫在道家身份不低,岂会骗你。”

姜灵付了二两银子,在老头的嘱咐下,拿上了那个纸人,就在准备离开之际,老头叫住了他。

“年轻人,你可有兴趣加入道家?”

“没兴趣。”姜灵说道,道家是一帮清心寡欲的修士,戒酒戒色戒赌什么的一大皮条,显然就是受罪啊!

“这是我道家的令牌,你拿着,在你需要的时候,用它来联系我。”

姜灵看了一眼这通体碧玉的令牌,想着材质也不错,拿去当铺换钱应该能够换不少钱,人嘛,别和钱过不去。

“谢了!”姜灵客气了一句,直接往前走去,然而,等到他再回头看去之时,那先那老头和摊子已经消失了。

虽是内城,却也是格外的大,姜灵一直逛到下午,这才空着手脚的准备回衙门打卡了。

出了内城,走到武陵源县大街的时候,姜灵却是碰到了麻烦,被一个阔少和几个扈从围住了。

阔少骑的马匹虽然不是血蹄玉狮子那么名贵,但姜灵也是见识过,那是红棕闪电驹,一般来说,这种级别只有朝廷大员才能弄到。

虽然不能说是劳斯莱斯,可也好比兰博基尼,差不了不多。

坐在马背上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轻蔑的语气看了姜灵一眼,道:“你就是姜灵?”

姜灵对此人毫无印象,但心里却是犯嘀咕,自己穿越过来一个多月,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个人显然没有见过。

要么就是一些官二代螃蟹走路—横行霸道,要么就是自己始料未及的敌人,通俗来说,就是现在的理由:看你不顺眼。

“我是姜灵,但我不认识你。”姜灵有预感,可能不妙的事情来了,急忙转头准备走,可扈从已经包围住了他。

“不认识我?等会就让你好好认识一下,给我打。”阔少说道。

“慢着!”姜灵喝道,虽然这最后三个字听起来和魏申平时打板子差不多,可语气却是透露着仇恨,这一点,他听得出来。

“京城之地,首善之区,你们没有王法吗?”

“本少爷的话,就是王法!”

一群扈从当即动手,冲了上来,好在,姜灵反应的快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顿时百米加速的气场,一肩撞向了那匹好马。

“嘶!”

随着马匹倒地的声音,姜灵自己也都纳闷了,自己怎么这么大的力气,难道真是那个老头说的奇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如来神掌倒是可以练练。

周围逛街的百姓都是急忙退后,远远的看着热闹,没人敢上来劝架,他们自知不够资格。

扈从急忙冲过去,将阔少从地上扶起来,阔少满眼幽怨的看了姜灵一眼,喝道:“今天把他揍死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本少爷兜着。”

这一句话,姜灵听的出来,光是撞翻他的马还不够这么深仇大恨,倒像是晚上偷了他的马一样!

“阁下,咱们素无冤仇,为何下死手?”姜灵实在是想不通,这些官二代,平时生事的源头无非就是抢个姿色不错的民女,自己一个男的,他们这是有龙阳之好?

“仇恨大着呢!给我上。”

随着阔少的命令一出,几个扈从围攻上来,姜灵没有正经练过,一时间有点招架不住,被动防御。

好在,还只是挨了两拳,姜灵就看到了熟人来了,是捕头林军,身后还带着陈六等几个衙役,显然,这是巡街的。

林军能够做到捕头,自然也是有点眼力,看到那阔少的红棕闪电驹之后,以及腰间那白玉带,还有各种挂件,就知道这人身份不低。

“居然敢在我管辖的街面上斗殴,胆子不小啊!”那些扈从看到衙役之后,并没有停手,显然是平时嚣张惯了。

但林军陈六等人,怎么会继续看着姜灵被揍,当即喝道:“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看看是不是北胡的奸细,居然藐视王法。”

阔少毫不将林军放在眼里,继续对着扈从道:“别管他们,给我打死他!”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统统给我带回去。”林军亲自动手,平时他虽然是望江楼的常客,可也是一名七品的打手,不然不会当捕头这个位置。

陈六等人,身手也不错,很快,将那群扈从制服。

“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见林军一点也不识好歹,那阔少气道。

“你这是铁了心要目无王法?”

“王法?你和我谈王法?得,那我就和你走一趟,到时候,你家大人都要给我赔不是。”

大概是觉得林军眼拙,认不出他的身份,阔少和一众扈从只好被陈六押着走向了武陵源县衙门。

姜灵在后,林军故意和他走在一起,小声道:“你怎么惹上这个王八蛋了?”

“我没有,这帮人见了我就打,我都还没搞明白呢!”

林军虽然智力不高,但有些事还是能够想的明白的,姜灵的性子沉稳,断然不会招惹这个麻烦家伙的。

“回衙门再说。”

......

武陵源县衙之内,魏申已经端正坐在公堂之上了,看着那阔少走了进来,便是微微一笑。

“哟,这不是马公子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还不是你的这帮愚蠢手下。”阔少便是刑部侍郎的儿子,马德,外号京城小霸王。

“这姜灵可是你衙门内的库员?”

“正是。”

“那好,他当街就要对我行凶,还撞翻了我的马匹,还不速速将此人押入大牢。”

魏申一个眼色看了姜灵一眼,惊堂木一拍。

“啪!”

“大胆姜灵,你可知罪?”

“完全不知啊!”

“马公子说你对他行凶,你作何解释?”

“大人,他们七个人,个个都是练家子,我又不懂武功,我对他们行凶,这不是找死吗?”

“说的有理。”魏申扭头对着马德说道:“马公子,我们衙门办案讲究证据,光凭你口头说还不足以定罪,你可有人证物证?”

“我的手下各个都是人证。”

“是的,我可以作证。”

一名扈从自告奋勇的走了上前,然后将街头之事,改编一番,说了出来。

“啪!”魏申惊堂木又是一拍。

“好啊,原来是你虎二啊,前些天你还作伪证,如今还是死性不改,来啊,给我打他二十板子。”

阔少和扈从们心里一惊,这魏申什么路数?这个手下明明不叫虎二,况且前些天也没来过武陵源县,怎么会作伪证呢?

但陈六和王五两人眼疾手快,当即挥棍就要打,那些扈从急忙上前。

“藐视公堂者,同罪论处。”魏申一句话,他们又是退了回去。

“慢着,魏申,你是铁了心要护着你自己的库员了?”马德问道。

“马公子,没有证据,你的一切话语都是胡说,何况这些还是你的手下,做不了人证。”

“好,不给我面子,那你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

“怎么,马公子是想大闹公堂?此事一旦传出去,到了皇上那里,我都是有理的,况且你还是刑部侍郎之子,更应该懂的刑律。”

马德一时间倒也冷静下来,在一名扈从耳边嘀咕了几句,那扈从便是飞快跑了出去,这让魏申感到有点不对劲。

这个京城小霸王一向脾气暴躁,要是今天在公堂把事情闹大了,他反而不怕。

突然,魏申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刚才那名扈从可是是叫人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糕了,可千万别把刑部的人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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