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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术

周德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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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季风周德东   更新: 2022-09-13 13: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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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季风周德东《未知术》讲的是未知术有一座地图上找不到的城市,它叫404前言:很多读者都知道,我的工作室有个员工叫小赵,他来应聘的时候,只是讲了他的一次经历,然后就被录用了,当时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文凭行万里路和读万卷书的收获是

第1章

精彩节选


未知术有一座地图上找不到的城市,它叫404。
前言:很多读者都知道,我的工作室有个员工叫小赵,他来应聘的时候,只是讲了他的一次经历,然后就被录用了,当时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文凭。
行万里路和读万卷书的收获是一样的,我相信,他有过一次这么传奇的经历,品格至少不会低下。
后来,经过小赵本人同意,我把这个故事写了出来,就是这部《未知术》。
既然是小说,多多少少不免会有一些虚构成分,你们自行判断真假吧。
上卷引子1965年秋季,一支人员齐整、装备精良的地质勘探队,整编消失在我国新疆的西北地区。
整编消失是什么概念呢?
所有人员,所有装备,所有家属……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这只是一个遥远的传闻,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波澜。
当时三年自然灾害刚刚结束,大家活得捉襟见肘,哪有闲心关注这些。
更何况伊犁暴乱的余波尚在,连校、尉级军官都可以叛逃,一个勘探队的消失只是小巫见大巫。
与此同时,东北也发生了一系列怪事。
受“一五”计划影响,在60年代,东北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工业基地,技术水平领先于全国。
1965年,很多龙头工厂的技术骨干纷纷辞职或者请了长假,其中包括炼钢工、机床工、吊车工……甚至一些模范司机和顶尖厨师也匆匆离开了原来的岗位。
你可以问问你家里的长辈,他们也许会告诉你,1965年的秋天,在重大历史事件的夹缝中,这些“消失”曾被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我来告诉你,所有“消失”都是为“两弹一星”计划服务的,那支蒸发的地质勘探部队和那些离开原岗位的技术骨干,他们秘密集结之后,一头扎进了我国某偏僻地区,从此开始了近乎与世隔绝的特殊工作和生活。
三十一年后的1996年,响应国家政策,这些人员才完全撤出来,返回了祖国各地。
又过了二十年,一颗名为“核城404”的消息炸弹引爆了众多自媒体。
这个“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在任何公开发行的纸质地图、电子地图、城市名录、车牌号、电话区号、快递可送达城市列表中都无法找到的城市”,逐渐进入了
公众的视野。
我们终于了解到,有这样一座城市,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为我国核工业的发展做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贡献和牺牲。
原谅我无法透露这支勘探队的番号,也无法一一说出那些突然被调离原单位的职工的姓名,就算我讲了,你也查不到他们的任何信息。
那么最早是什么人曝光了这座神秘的城市?
404内部人员?
No。
从404撤离的时候,所有工作人员都接到了命令:严守机密,禁止外泄。
404城的秘密是从外部被攻破的——某摄影师到某地旅行,根据一些传闻,他迷迷瞪瞪地闯入了一座废城,该城市基础设施的先进程度远远超过了同时期的其他城市。
他拍了一些照片,修剪之后公布了其中13张——它们成了404城最早传出来的图像资料。
也许是怕惹麻烦,这位摄影师并没有透露404的具**置,这让它变得更加神秘起来。
错误网页显示的是“404 NOT FOUND”,它跟404这个地名似乎有着某种深邃的关联,至少两者都是——未发现、未查明、未检出的。
下面这个故事讲述的正是七个探险者在404核城的生死经历。
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就是那七个人之一。
我为什么要去404?
因为404是我的故乡。
第一章:套路贷404。
它就在北京,就在东五环,就在阳光强撑的黄昏中,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就在一台银行ATM机里——我的卡上显示着余额:404元。
我把卡取出来,揣进钱包,离开了。
初春的北京风很大,充斥着寒意。
旁边就是我公司的大楼,玻璃幕墙就像照妖镜一样让我无处遁形——一个表面衣冠楚楚实则落魄至极的编剧。
穷成今天这副衰样,完全是我咎由自取,不过,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有个大学舍友,他是个赣南人,我们都叫他老三。
那孩子是农村出来的,家里很穷,上小学的时候,他从家到学校要走五里山路,上初中要走十里,上高中要走二十一里……我现在还记得老三第一天来我们宿舍的场景。
我的大学在大连,那天我迎着海风,第一个走进了宿舍,看着其他三个空床铺,开始想
象即将出现的三个舍友会是什么样的人,可能有本地的,满嘴海蛎子味,带我吃遍大连所有海鲜;可能有铁岭的,一开口就让你忍不住想笑;有个广东人也不错,我们最初的交流可能有些障碍,但我可以跟他学习粤语,然后去KTV一展歌喉……正在憧憬着,一个黑黢黢、矮墩墩的小子就闯进来了。
我怀着极大的耐心和他交流了二十多分钟,愣是一个字儿没听懂。
我当时就想,完蛋了,这以后四年可怎么相处啊?
这个人就是老三。
他反复嘀咕一句话,听起来发音是“嘎,气,聊,负”。
等我们熟了才知道那是赣南话,意思也是:完蛋了。
其他两个舍友也来了,没有大连人,没有铁岭人,也没有广东人,但他们的口音好歹能听懂,只有老三跟我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里。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最爱开黑打游戏,但老三不会用电脑;我们组团去浴池,他却在水房用水桶浇头;我们出去小酌,他闻着酒味儿就迷糊……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宿舍都是三位一体,自动把老三排除在外。
然而,大学时光就是这么神奇,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老三一个人把我们仨喝吐了两回,我迷迷瞪瞪还听见他在说:“咋地了小赵?
干哈呢?
不能喝你就换啤的!”
四年过去,老三彻底变成了东北人。
但从他走进宿舍门开始,到他卷起铺盖走人,有一点从来没变过——他是我见过的最努力的人。
一回忆起大学时光总有一箩筐故事要讲,打住,我直接快刀斩乱麻吧,老三得病了,系统性红斑狼疮,听着是个小病,他本人都没怎么在意,结果越拖越严重,最后搞得全身多系统衰竭,最后住进了同济医院,躺进了ICU。
他跟我一样,刚工作,没什么积蓄,家里更是帮不上他,我就透支信用卡借了他12万。
不多说了,应该的。
大一他就帮我签到骗老师;大二我去夜店装逼把生活费花光了,他把本来应该寄回家里的奖学金给了我,我俩一起煮方便面;大三要不是他给我传答案,我学分都修不够;大四他为了帮我伪造实习证明,自己差点错过面试……这12万说是借,我就没想让他还,就算还也得等到他完全康复了再说。
信用卡的
窟窿很好堵,我把积蓄全扔进去了,然后守住最低还款额拖着,实在拖不住的话,还有一笔编剧费就要进账了。
然而,老天总会在节骨眼找麻烦——合作公司版权部那个一直跟我联系的女孩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哭叽叽地说,他们公司赶上了“补税”风波,步履维艰,剧本他们不要了……合同都签了,我付出了大半年的辛劳,他们说不要就不要了!
本来,我跟这个女孩打交道一直很愉快,我们还在酒吧单独喝过几次酒,甚至有些暧昧,我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狗急跳不上墙,翻脸了:“你信不信我告你们?”
这个女孩突然就不哭叽叽了,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国家的权益应该大于你个人的权益吧?”
我马上就无语凝噎了。
我完了。
欠谁的钱都不能欠银行的钱,我会变成失信老赖,连交通工具都坐不了,更别提贷款买房买车了……我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都没心思上班了。
偏偏这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头是个东北口音,他一字一顿地说:“你需要贷款吗?”
过去接到这种骚扰电话,我一般都是直接挂断,甚至还会骂两句,而这次我突然很想抱住手机狠狠亲几口。
电话贷款的协议是这样的:我贷款20万,欠条上写的也是20万,但只给我14万,那6万就当利息了。
贷款需一周之内还清,否则就开始利滚利。
为了堵窟窿,我只能屈从。
除此之外,我还要正确填写自己的家庭住址和公司地址,甚至连我妈的手机号都被要去了,就差让我脱光衣服举着身份证拍照了。
我他妈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不管怎么说,信用卡我是还上了。
刚刚松口气,那个东北口音就来电话了。
“兄die,你该还钱了。”
我说:“别闹,这才一天。”
“我借给你的钱是我个人的,现在我有急用,你还我14万就行,利息我不要了。”
我说:“我又不是印钞厂,你这么急,我上哪儿给你变14万去?”
东北口音停了停才说:“你想放鹅(讹)?”
黑话都出来了。
我软了:“大哥,我现在真的没钱!”
电话两头都沉默了。
过了会儿,对方拿出了解决事情的语调:“这样,我有个哥们也是干这个的,你找他借,先解我
的燃眉之急。”
接着,他给了我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最后他对我说:“记着啊,我等你是按秒计算的。”
我从小看港片,自然知道最不能得罪这些放高利贷的人,我只好联系上了他那个哥们,想不到这个人更狠,我只收到了14万,欠条上写的却是28万!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套路贷”。
“套路贷”虽然违法,但欠条依然具有法律效力。
一切都晚了,我拆了东墙补西墙,又拆了北墙补南墙,短短几个月,我终于撞到了南墙上——我已经欠下了99.3万。
这就是我的卡上余额只剩下404元的原因。
我是个好人,但没什么好报。
……我最后的债主是个河北人。
一周前我就该还钱了,我给他打电话请求缓缓,他说:“没问题。”
实际上近期我没有任何进项,唯一的指望是拖欠我剧本费的那家公司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他们已经度过难关准备拍剧了,财务人员正在给我转账……我心神不定地去上班,刚刚钻进车里,就看到三个穿黑色皮夹克的人围上来,我有些警惕地锁上了车门,大声问:“干什么?”
其中一个留着偏分头的人说:“我们是‘494’的人。”
我说:“什么意思?”
“偏分头”说:“你的债务人啊。”
我还有债务人?
拉倒吧,这些人没文化,他们把“债权”和“债务”搞混了。
“494”正是那个河北债主的手机尾号。
我说:“你们想怎么样?”
“偏分头”说:“跟着你啊。”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怕你跑了。”
我说:“我不会跑的,你们该干吗干吗去吧。”
他们就不再跟我说话了。
从此,我再都没有甩开他们。
他们开的是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后窗上用手指划出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字:等下雨。
这些人不打人,不骂人,不泼粪,不喷字,总之没有任何触犯法律的行为,他们只是跟着我,从家里到单位,跟我一起打卡,一起上电梯……然后就蹲在公司门口,不喧哗,不打闹,不嗑瓜子,不随地吐痰,一直等到我下班,他们再跟着我一起下电梯,一起打卡,然后开车跟着我一起回家……他们对我进行“软勒索”的第一天,全公司都知道了这些人的来由,
大家都闷头办公,尽量不看我。
我在公司如坐针毡。
大Boss找我了,他说:“要不要给你放个长假避一避?”
长假,这个词颇有深意,如果足够长,那就是“回家”的意思了。
我赶紧说:“不用不用,我会尽快解决的。”
公司大楼的保安赶过他们,他们从来不跟保安发生正面冲突,马上从电梯离开,过一会儿又从步行梯爬上来,体力还超好……几天之后,我都认识他们三个了,甚至都知道了那个操着湖南口音的“偏分头”叫什么军。
这一天我早早就离开了公司,那三个皮夹克一如既往地等在门口,看到我之后,什么军还朝我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我来到停车场,钻进车里,把车发动着了——你会说,都穷成这样了,还不卖车?
真不是我矫情,我在北京无依无靠,工作随时可能被领导收走,租的房子随时可能被房东收走,只有这辆车才是属于我的,绝不能卖。
退一步说,它也卖不了几个钱。
我开着车离开公司,本来应该左转,那是我上班来时走的路,但今天我决定直行,绕回家。
我知道我甩不开那三个皮夹克,我只是想换个路线,换个心情。
十字路口绿灯闪烁,我轰了一脚油门,打算抢过去,结果,那辆“等下雨”突然从左边别过来,我一脚下去,死死踩住了刹车,副座上的手机都甩到了脚垫上。
这不是要人命吗!
我摇下车窗,那辆“等下雨”的车窗早都摇下来了,什么军阴阴地看着我,正等着我开腔。
我喊道:“来硬的了?”
什么军平静地说:“你应该朝左转的。”
第二章:一块来历不明的石头我根本不想跟他掰扯这些:“你违章了知道不?”
什么军指了指地面:“其实是你违章了。”
我低头一看,“等下雨”是从虚线插过来的,而我为了躲开它,已经压到了实线上——还真是我违章了。
这时候,又一轮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喇叭此起彼伏,奏起了交响乐,而“等下雨”完全没有移开的意思。
我只好找个空隙,开上右转道离开了。
左转和直行都能回家,“等下雨”偏偏像扳道岔一样把我扳到了右转道上。
我转头看了看,“等下雨”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它的车头几乎贴上我的
车尾了。
这太危险了,我必须下车跟他们好好聊聊了。
我打开双闪把车停在了路边,“等下雨”也停下了。
我下车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什么军下来。
什么军跳下车,整整衣领,朝我走过来。
刚走了一半,他突然停下了。
我刚想说什么,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哎。”
我回头看去,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叔,看上去很眼熟,我看了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了——我来北京租的第一套房子就在旁边这个小区里,而这个大叔正是小区的门卫。
大叔说话了:“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出差了?”
我说:“噢,我不在这里住了。”
大叔说:“我说呢。
有你个快递,一直在我这里放着。”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个文件袋。
这种老式小区,门卫室就相当于快递代收点了。
我明白了,大叔出来给我送快递,那个什么军看到他穿着制服,而且很魁梧,以为我找来了帮手——果然,另外两个追债人也下车了,对着我和保安大叔虎视眈眈。
我道了谢,接过文件袋看了看,上面没有寄件人,也没有寄件地址,只有收件地址和收件人姓名:北京市朝阳区竞联小区5#-432,小赵。
小赵是我的笔名,但它不具备法律意义,很多人都可能被称作“小赵”。
我问大叔:“什么时候寄来的?”
大叔说:“我记不清了,大概有半个月了吧。”
我说:“房东也姓赵,会不会是他的?”
大叔说:“你那个房东在国外,五六年都没回来过了。”
我一想也是,我之前支付房租都是直接转给中介。
我又说:“会不会我的下一任租户也姓赵?”
大爷说:“我去送过几次,里面一直没人,你说你搬走了,那房子肯定一直没有租出去。”
我再次道了谢,然后把快递拿到车上,朝家开去。
那辆“等下雨”依然如影随形。
……还没到家,我在电梯上就把这个文件袋拆开了。
我之所以这么猴急,是因为我隐隐期盼着某种奇迹发生,刚才我被追债人逼到了一条绕远的路上,就意外收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快递,这很像某些悬疑剧的开头——我司前些日子就出品了一部这样的套路剧。
文件袋里竟然装着一块核桃大小的石头,还有一张卡片,我掏出来看
了看,背面写着几个宋体大字:珠宝玉石鉴定证书。
问一下你们,面对我这种情况,你们是先看石头还是先看证书?
我举起这块石头,借着电梯灯仔细观察起来,它是黑红色的,半透明,里面似乎有水在流动。
我想起了水胆玛瑙,那是一种名贵的玉雕材料,顾名思义,就是玛瑙里面有水,那水是玛瑙形成的时候流进去的,最后被密封在了里面。
我心里一动:水胆玛瑙的市价是多少?
电梯停稳了,我又看了看那张鉴定证书——总质量:30.0g。
形状:不规则。
性状:黑红色半透明状物体。
所属种类:金属。
X光照射结论:未知。
鉴定结果:未知。
备注:送检人称之为“错”。
不用细想,这肯定是个骗局,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联系我了,说要高价收购它,但我必须先交一笔什么费用……回到家之后,我打开了电脑,开始辨别这张鉴定证书的真伪。
没办法,谁让孩子穷呢……二十分钟之后。
我张着嘴,瞪着眼,心跳达到了极限——经查证,这张鉴定证书出自赫赫有名的北大宝石鉴定中心!
我按照证书编号在官网上查询,真的找到了这块“错”的鉴定记录,网上的信息和证书上的信息完全相符!
就是说,这块石头和鉴定证书都是真的。
就是说,连最权威的鉴定机构都不知道这块石头是什么。
就是说,我无意中获得了一块未知物质,它很可能价值连城。
……我司最近创意了一个手游项目。
那是个网络剧本游戏,属于桌游网络化的性质,偏于推理。
每位玩家在游戏之前都会得到一个剧本,里面有部分线索,但十分钟之后剧本就消失了,游戏也正式开始。
任务地点是一个架空的废城,玩家必须从别人的手中取得线索,或者用有限的金币向系统购买线索,最终到达指定地点者获胜。
收到“错”的这天晚上,我和同事E驾车去昌平拜见周德东。
我司领导希望他担任这款游戏的顾问,属于合作性质。
我还想把我刚刚遇到这件奇事给他讲讲,看看他有什么高论。
京藏高速一路畅通。
下了京藏高速之后,我跟着导航七扭八绕,来到了一条很偏僻的柏油路上……那辆“等下雨”一直跟在我们后头,非常忠诚。
E
问我:“后头那辆车是不是在跟踪我们啊?”
我说:“我的保镖。”
路越来越窄了,仅能容纳两辆车通过。
前面突然亮起了刺目的大灯,一辆脏兮兮的渣土车开过来。
这种长年跑工地的大车凶猛如坦克,我赶紧打开双闪,靠边停了。
它从我旁边怒吼着开了过去,地动山摇的。
接着,又开过来三辆渣土车,全部开着大灯,我只好一路靠边停。
看国外的电影,经常会在乡村公路上撞到鹿和袋鼠,看看咱国内,只有渣土车,我觉得自己倒成了鹿和袋鼠,随时都可能被撞到。
导航的终点在昌平郊外。
到达后,我发现这里是个别墅区。
我联系了周德东的助理季风,门卫放行了,老实说,这里的保安都不一样,身高至少180,长得都跟打星似的。
那三个追债人终于被拦在了门外。
这个别墅区的入住率很低,鬼气森森的,一栋栋房子矗立在雾蒙蒙的夜色中,没几家亮着灯,就像被废弃了。
我还发现,这里的门牌号并不是连着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37栋,保姆打开门,引领我们走进了B1的会客室。
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人能“隔路”到什么程度。
这个姓周的从来不出昌平,而且只在半夜见人。
本来我们约好晚上11点见面,我和E坐在会客厅里等到了零点,他依然没出现。
我只好再次联系季风,得到的答复是——周先生在路上了。
我和E坐在人家家里,就像两个傻子。
保姆给我们倒了几次茶。
我注意到他家有电梯。
我甚至怀疑他正躲在电梯里偷窥着我们。
12:21分,会客厅的门终于被推开了,周德东和季风走了进来。
周德东就是百科上的那个周德东,季风就是百科上查不到的那个季风。
我和E赶紧站起来,各自做了自我介绍。
周德东看都没看我们,季风笑着说:“你们可以开始了。”
E介绍项目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周德东,他跟有病一样,一直在看季风,似乎在思考什么。
介绍完项目后,他终于开口了:“还可以加一些东西。”
我故作虚心地说:“请周先生指教。”
周德东还在盯着季风:“每个人都可以联合另一个玩家,从背后杀人,然后得到这个人的线索。”
E说:“那有点像狼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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