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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天降:王妃她不按套路出牌

流苏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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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小柔安平王   更新: 2022-04-09 06: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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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小柔安平王《萌宝天降:王妃她不按套路出牌》讲的是二十一世纪女特工一朝穿越竟然成为大玥朝的弃妃?弃妃也就算了,这一来就直接生了个小包子又是什么鬼?成天在耳边喊着娘亲娘亲的烦得要死!"娘亲,元宝跌倒了,要娘亲亲亲抱抱才能起来"楼清月干脆也直接坐在地上,看着小包子"娘亲也跌倒了,要你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第1章

精彩节选


  楼清月是被一阵刺骨的疼痛疼醒的。

  她明明记得她应该是在海上执行任务,之后遇见了千年一遇的海啸,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还带着浓浓的不屑于嘲讽。“命真大,还以为你刚才已经疼死过去了。”

  楼清月来不及多说什么。脑海里就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让她头疼欲裂。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头更疼,还是身体更疼…

  “不过醒了也无济于事。”那人又道:“如若不是你仗着你相国嫡女的身份求当今圣上将你赐婚王爷。又在大婚之夜下迷香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强迫于王爷发生关系,会有肚子里的孽种吗?”

  楼清月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双手死死地拽着能抓住的东西,本能的用力!

  “如若不是你。小柔姑娘这会儿早已经是王爷的正妃了!”产婆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按着楼清月的肚子,那手劲儿完全是要她死!“若你下了地府…也不能怪老身心狠手辣!”

  “阿!…”楼清月疼的整个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疼的她五官扭曲!甚至青筋暴躁起!

  “如若你刚刚没醒!老身还能刨腹取子!”产婆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把锃亮的刀子,抵在了她的肚子上。“现在…既然王妃自讨苦吃,那就在清醒的时候被老身刨腹吧!”

  只见她手起刀落!眼看着明晃晃的刀就要扎下去了!

  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之前还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楼清月一个翻滚!硬生生的躲开了这一击!

  “你…”

  还未等产婆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楼清月直接夺过她手里的匕首照着她的心口处就是一下子。

  “就凭你!?也想给我做刨腹产?”楼清月美眸清冷的凝视着那边倒下的产婆!但还未等她多思考什么,身体一阵巨痛!接着,便是婴儿的啼哭声。

  “是个带把的?”楼清月提溜着浑身是血的小奶娃娃,眼神里多多少少有些嫌弃。“算你命大…虽然我是个恶人,但还不至于吃小孩。”

  —

  三年后。

  一个种满杏树的别致小院里,一位身材妙曼,着着青衣的女子姿态肆意的躺在藤椅上,时不时的晃动手里的蒲扇。

  “娘亲!”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小萝卜头样的小奶娃娃,双手叉腰的跑了过来,脸蛋红扑扑的。“已经喊了你十几遍了!该吃饭饭了!”

  “嗯?”楼清月睁开眼后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小娃娃。“你是谁?为什么喊我娘亲?”

  “娘亲!”小奶娃娃真的是要被这个不靠谱的娘亲给气死了,忍不住说道:“每天都问一遍,一点都不好玩!”

  “觉得无聊是嘛?”楼清月美眸流转,浅浅的看了他一眼。“鸟蛋掏完了吗?萝卜拔完了吗?蛐蛐抓了吗?晚饭想好做什么了吗?”

  “娘亲…”小奶娃娃无奈的叹了口气,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懂事儿。“这些都做好了!”

  “所以你是吃饱撑得?”楼清月伸出手指照着他的小脑门就是一下子。“无聊这个词是你这种小萝卜丁可以用的吗?”

  “娘亲~”小奶娃娃伸出软软的小手,拽着楼清月的手不断的晃啊晃。“刚刚我去掏鸟蛋的时候看见王府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可好看了!”

  “嗯?红色的灯笼?”

  “我问小六子,小六子说今天王府要娶新王妃!”

  “新王妃?”楼清月记得了。三年前那个产婆死之前说过的。似乎有个什么叫小柔姑娘的…但是被原身横刀夺爱了?

  “娘亲…”小奶娃娃眼神锃亮。“娶新王妃,那是不是王府会准备好多点心啊!咱们偷偷的去尝一尝也不会被发现吧!”

  “吃点心还用偷偷去?”楼清月发现自己这三年来也真的是亏待了这个小家伙了,于是想了想说道:“你多给小六子几只蛐蛐,他不就给你带回来了?”

  “可是娘亲!”小奶娃娃似乎还是不甘心,再次央求道:“可小六子说了,光是点心就有几十种!要是用蛐蛐换,肯定来不及啊!”

  楼清月眉头一皱,照着他的小脑袋瓜敲了过去。“你今日是中了什么邪,非要去那种地方。”

  “元宝是为了娘亲好啊!”小元宝说着说着露出委屈巴巴的模样,小金豆子都要掉出来了。“想着以后可以多做几十样点心给娘亲,那娘亲就可以每天就可以变着花样吃了阿!”

  楼清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那点小心思。毕竟是个孩子嘛。

  但想了想,至少骗自己的理由是孝顺。还算这兔崽子有点良心。

  楼清月慵懒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午饭做的什么?”

  “娘亲最爱吃的萝卜炖鸟蛋!”

  “走,吃饭去。”楼清月牵着小元宝的小手手,随后丢下一句。“吃饱了才有力气吃点心。”

  —

  十里红妆,大红花轿,只见一位身材妙曼的女子穿着一席正红色的喜服,趴着喜娘的身上,被她背着从正门走入院子里。

  彼时,安平王一身戎装,腰间别着银色盘龙的长剑,眸色如锋的看着那边的热闹,眼底里一丝寒意涌现,却一闪而过。

  直到喜娘将新娘子送到他面前后,他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下来,接过喜婆递过来的红绸子。

  “娘亲。那个新娘子盖着红盖头会不会不舒服阿!”

  正在角落里看热闹的小元宝有些担忧的看着那边。“上一次元宝不小心被被子盖住鼻子,好难受的!”

  楼清月没有回应元宝的话,只是眸色清冷的看着那边。

  原来这就是安平王。果然人中龙凤英姿飒爽。难怪原身不顾一切也想要嫁他为妻。只可惜所托非人。

  她打量过后收回视线。正准备去吃点心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骇人的事情…元宝特么的跑哪去了?

  再一抬头!那小兔崽子竟然跑到那边的新娘子身边!就那么一蹦!好死不死的拽掉了人家的红盖头!拿在手里转来转去的把玩,就差当场唱一段二人转了!

  “新娘子真好看。咯咯咯咯!”

  与此同时,一大批带刀侍卫瞬间将小元宝围了起来。每个人的脸色都带着杀气。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阿!”喜娘脸色撒白,捡起地上的红盖头!就差直接坐在地上嚎了。“这盖头掉了这礼就废了阿!这不是纯心给小柔姑娘找不痛快吗?”

  在大玥国。新娘子的红盖头必须由新郎官揭开!否则的话婚礼便作废!

  “王爷。”小柔姑娘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边,一双杏眼沾染泪痕的看着安平王,那楚楚可人的模样真让人疼惜。

  安平王冷着一张脸,没有去理会身边的佳人,反而一双眼眸尽是寒霜的看着暗卫围在中间的小奶娃娃。

  只见他不哭不闹,甚至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暗卫很是好奇,小手还跃跃欲试的想要摸一摸暗卫手中的剑。

  “别乱动!”其中一个暗卫厉声警告。“刀剑无眼!”

  “娘亲!是真的刀阿!”元宝挥舞着小小手,在一群人中精准的找到了自己的娘亲在哪里!挥舞起小手手。“娘亲娘亲!快来看呀!”

  “这倒霉孩子。”楼清月本想着元宝只不过是个孩子。即便这安平王是个爆脾气,应该也不会对他怎样。更何况王府里突然多了个孩子,以王府的实力想要查出他的身世并不难。

  然而这倒霉孩子非要连带着自己!平日里闯祸的时候逮不到他!这会儿竟主动找自己来了!

  楼清月忽而感觉到一道寒光似乎在看着自己,那冷意,冷的刺骨。

  无奈之下只能抬头与那人对视。接着,在所有人人的注视下,从人群中走出。

  她迈着及其端重的莲花步,嘴角边是浅如桃花的笑意。

  所有来宾都在猜测这女子的身份。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八年纪,但却被这小奶娃娃唤作娘亲?

  “楼清月?”小柔姑娘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你不是…不是被禁足在王府偏院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娘亲被禁足了,可是元宝没有呀!”元宝挥舞着小手手,脆生生的小奶音很是动听。“是元宝带着娘亲来吃点心的!”

  “娘亲…”小柔姑娘猛的看向元宝,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楼清月,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是…这是…你与…王爷的孩子?”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宾客无不震惊!安平王竟然有小世子?还这么大了?

  安平王眸色浅眯,也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孩子来。

  楼清月竟然为自己生了儿子?为何自己却不知?

  “小…小世子?”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来了那么一句,接着大家看着这孩子的眼神都变了。

  “小世子是什么?”元宝眨眨眼,无辜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戎装的漂亮哥哥!“他们都喊元宝野孩子!小崽子!野种!小世子也是骂人的吗?”

  这话若是其他人说,或许不足轻重。

  但这话却是一个稚嫩的孩童说的!让人忍不住心疼于怜惜。

  楼清月美眸流转,不动声色的看着那边的小家伙。竟不知什么时候他学会了野种这个词。

  “娘亲!元宝害怕!”元宝直接推开面前的暗卫,直接扑到楼清月的怀里,挤出两颗金豆子。“元宝太饿了,所以才会来这里偷吃点心的!娘亲…元宝害怕!”

  害怕个毛线阿害怕。

  楼清月怎么会不知道这兔崽子就是戏瘾上来了,在那故意卖惨呢。

  虽说平时有教过他该认怂的时候认怂,但他小小年纪就运用的这么炉火纯青,让人佩服佩服。

  “元宝别怕。”楼清月轻轻的拍了拍元宝的后背,接着温声细语安抚道:“他们是不会为难元宝的,娘亲这就带你回去。”

  “站住!”小柔姑娘直接喊住那边欲走的人,泪水就这样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四年前,你仗着相府嫡女身份去求皇上赐婚,夺走我王妃的位置。今日,我不过是想嫁与王爷为侧妃。你竟又来阻拦,难不成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楼清月无奈转身,看着那边的小柔姑娘,浅浅开口。“你能嫁与王爷,为王府开枝散叶是好事儿。何为阻拦?若我真想阻拦,位置便不是在这了,而是坐在那边,等你跪着给我敬茶。”

  她的声音始终都是温温柔柔的,但句句占理,让人挑剔不出半分。

  在大玥国的确有这样的规矩。新入府的都需要在大婚之日跪在地上给王妃敬茶,以明尊卑。

  “既真如你所说!”小柔姑娘哭的雷泪雨梨花,一双手紧紧的攥着。“那为何又要让你的孩儿来掀我盖头?”

  楼清月知道,元宝不是故意的。但眼下,如果不找个合理的说法,怕是以后这事儿都会成为元宝的污点。“怪我这当娘亲的,一人照顾孩儿,所以娇纵了些。更何况孩子只是以为盖着红盖头会不舒服,是好意。”

  “好意?好一个好意啊!”小柔姑娘不肯接受这样的说辞,委屈不已的看着安平王,希望能讨回公道。“王爷,今日这事,一定是楼清月指示的,绝非孩子顽劣,请王爷明察,给妾身一公道。”

  她说完直接跪在地上,泪水再一次的掉落下来。“小柔起过誓,此生非王爷不嫁。可如今楼清月却给妾身这么一个难看,让妾身成为整个大玥国的笑柄,这也是在对王爷不满阿。”

  “楼清月。”安平王声音冷冽,眸色微抬。“你这样做,可是对王府不满?”

  “并无不满。”楼清月对上安平王的眼眸,坦然回道:“若有不满,被禁足的三年就不会这么安然。今日只不过是孩子贪玩,不小心闯了祸,难不成我不追究她不守规矩,未给我跪地敬茶,她还想小世子给她跪地赔不是吗?”

  小柔姑娘脸色瞬间苍白。她万万没想到从前那个嚣张跋扈却无脑的楼清月,这会儿竟然这么能够沉得住气,还…字字诛心?

  “娘亲。元宝没有错呀。”元宝养着小脑袋瓜,委屈的都要掉金豆子了。“元宝只是怕新娘子看不到路,会摔倒。摔倒可疼了,得要娘吹吹才行。”

  安平王如同冰山的俊颜稍纵即逝复杂情绪涌过。随后低沉开口。“你经常会摔倒?”

  此话一出,甚至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元宝经常摔倒的。”面对如此气场的安平王,小元宝依旧奶声奶气的对答如流,丝毫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他们说元宝是野孩子,娘亲做了下贱的事儿所以才有的元宝。所以经常欺负元宝跟娘亲,不给我们饭菜,还经常辱骂跟打元宝!”

  楼清月竟不知有人对元宝说过这么过分的话。这么久以来,也没有听过元宝告状抱怨。

  安平王这会儿脸色及其难堪。即便他与楼清月之前的那段过往令人窒息,但不至于对一个幼子如此的恶毒。

  楼清月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元宝的小手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既是王爷的大婚之日,那我与元宝也就不打扰了。”

  她很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去自己的杏园好好的睡上一觉。

  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冷不丁来这么一出,倒是觉得有些犯困。

  “扰了我的婚礼就要走吗?”小柔姑娘声音嘶哑,就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随地都要倒下一样。“楼清月,我知你恨我与王爷私定终身,恨我夺走了王爷所有的恩宠。可你也不应如此恶毒,更不应借用孩子来为你洗脱过去做的种种!”

  楼清月本是不想跟这个小柔姑娘计较什么的。毕竟原身的的确确横刀夺爱了,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可…明明自己一再退让,她却步步紧逼。也着实是有些…不要脸吧?

  “那依你的意思。”楼清月美眸流转,淡淡的看着她。“这事儿,你想如何解决?”

  “我…”小柔姑娘一时拿不定主意,转而看向安平王。“请王爷为我做主,还我一公道!”

  然而安平王的视线却始终都停留在小元宝身上。

  这孩子,的确有几分像自己。而不像自己的那几分又像极了楼清月。

  楼清月本就姿色不错。曾经还有大玥国第一美人之称。若不是平日里做事跋扈,或许会成为天下才子都想拥有的人吧。

  “王爷…?”小柔姑娘见安平王始终没有理会自己,干脆心一横,背水一战。“既王爷不能给我一公道,那我也没脸在这世上活着了。”

  她毅然决然的起身,直接朝着门口处的那两根暗红色雕刻着复杂图案的柱子撞了过去!笃定安平王一定不会让自己死!

  然而却没想到…

  楼清月竟然脚尖一点,一个轻功飞了过去,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小柔姑娘的手,又一把将她摔在了地上。

  “若你今日真的在这死了。才是对王爷不满。”楼清月不是在为谁说话。但至少今日,不能因为元宝的原因死人。“世人该如何说王爷?又如何说世子?”

  …主要还是牵连自己的儿子。

  “其他府邸若是进新人,直接用轿子从后门抬进来,规规矩矩的给主母敬茶便是礼成。”楼清月无聊的时候可是读过不少关于大玥国的书。虽然都是自己用轻功去王府的书房拿的。“为何到你这里,不过就一红盖头也能折腾出这么多花样要死要活?”

  最重要的是耽误老娘睡觉。

  都说了几次要走,这小柔姑娘也不肯放过自己。既然如此,就陪你玩玩吧。

  “王爷。”楼清月转过身,美眸清冷的看着安平王。“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既王爷与小柔姑娘有情,今日嫁明日嫁又有何分别?”

  在场宾客听见这句话以后,都被楼清月的才华给震惊了…不是说相国府千金嚣张跋扈大字不识一个?可刚刚开口就是令人折服的文采呢?

  安平王心中也有此疑惑。但却很沉得住气。

  他看的出来眼前的女子的确是楼清月,毕竟那张绝世容颜无可替代。

  可…

  她的形事作风又与从前的楼清月大不相同。若非熟识,恐会认作她人。

  “王爷。”许是等不到安平王的回复。楼清月又轻轻的唤了一声王爷。

  她声音温温柔柔,听不出半分抱怨亦或怨恨。

  安平王冷眸微抬,大手一挥。“今日作罢,明日再娶。”

  “王爷!”小柔姑娘听到这话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地,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王爷曾许诺过,一定会以正妃之规格迎娶我的…若是明日,那岂不是…”

  “还要继续胡闹下去吗?”楼清月直接打断了小柔姑娘话,眉头微微皱起。“王爷重情重义,给了你这等殊荣。但你却要陷王爷不仁不义,宠妾灭妻吗?”

  “我…我不是…”

  “按照大玥国规矩。”楼清月真的很庆幸自己熟知大玥国律法,否则的话还真的找不出个说辞来。“若王爷今日真的这样做了,皇上那边可是会责怪。相国府面子也不保。你是希望王爷因为你,辱了他的战功被人指指点点吗?”

  小柔姑娘立刻脸上毫无血色,她完全没想到这一层,她不过是想要王爷给自己一个殊荣阿!

  “若你真心心疼王爷。”楼清月掷地有声。“就不要再胡闹下去,当着这么多宾客让王府面子无光。”

  小柔姑娘满脸震惊的看着楼清月,完全不明白错的明明是她们娘俩,为何自己最终成了那个罪魁祸首。

  “王爷,元宝困了,要休息了。”楼清月再度牵着元宝的小手手,点了点额头,算是给礼了。“先带元宝回了。”

  元宝连忙也打了哈欠,伸出小手手可可爱爱。“娘亲抱抱,元宝走不动了。”

  楼清月弯下腰轻而易举将小元宝抱在怀里,接着,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就这样离开了这场闹剧。

  “赵华。”安平王地声唤来贴身侍卫。“为何楼清月为本王生了世子,本王却不知。”

  “王爷。是您交代的。楼清月禁足杏园,她的消息一概不听。哪怕死在院子里,也不需通报。”

  安平王眸色缓缓的看向那道纤细的身影,眸色中带着探究。

  “王爷?”赵华见王爷不说话,有些拿捏不定自家爷的心思。

  “肃查杏园。”安平王深谋藏不住的杀戮。“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欺负王妃与世子的。”


  深夜。

  一道黑影跃上安平王府的房檐,动作极快的朝着杏园方向跑去。

  此时此刻暗处,安平王一身玄色长袍,身边跟着侍卫赵华,刚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太后那边,就如此安耐不住。”他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额间发丝随着夜风摆动。“本王不过才刚回京就迫不及待。”

  “王爷。”赵华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如实开口。“相国府与太后本就关系密切,上次若不是太后在背后逼迫皇上,皇上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为此,您在大婚次日便将王妃禁足在杏园,这才导致小世子出生王爷都不知。这次来……怕是知道了小世子的存在,恐要拿小世子做文章。”

  安平王眸色一道寒光涌过。接着,便迈开脚步乘着夜色朝着杏园走去。

  赵华连忙跟在身后,但是手却一直都握在腰间的佩剑。

  这世间太多人想要王爷的性命了,若王妃真有不轨之意,倒是哪怕冒着大不敬之罪,也要为王爷肃清身边之人。

  ——

  杏园里。

  楼清月惬意的躺在太妃椅上,耳朵微微一动,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月色下,她的眸色竟有着浅浅的光泽,只是,那光泽太过于清冷,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来都来了,还躲着做什么。”

  “主上。”房檐上的身影纵身一跃,便直接落在地上,接着跪在了楼清月的面前。“红罗……已经被正法。”

  “嗯。”楼清月听闻此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未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主上。”那人见主上未有其他的言语,心,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踏实。

  “红罗该死。”楼清月端起旁边的茶杯,姿态优雅的品了一口。“元楼有三不杀。不杀善良之人,不杀六甲之人,不杀稚嫩孩童,但红罗却犯了第二条。”

  “主上英明。”黑衣人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规规矩矩跪在原地。

  “虽说那女子该死。”楼清月放下茶杯,嘴角边是浅浅的弧度。“但她腹中胎儿无辜,罗红这一次太过于着急。”

  “对了。”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眸色重重的落在了面前人的脸上。“元宝这一次非要闹着去王府看热闹,是你在背后指使的吧。”

  “主上……”黑衣人没有辩解什么。却也是默认了。

  “阿玉。”楼清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后,声音中竟有些许的无奈。“你明知我在这杏园过的还算安逸,不喜元宝陷入王府的纷争,可你却擅自主张,难不成是想要步了罗红的后尘?”

  “属下该死。”阿玉的头低的更低了,可声音中却有着些许的不甘。“属下只是不忍小世子一直被欺负被辱骂,所以才……擅自做主的。”

  “小孩子,被骂两句对以后也有好处。”楼清月向来不是惯孩子的人,所以才会在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小男孩从小受一些挫折也挺好的。“难不成他成为世子就不被欺负了?”

  “……”小玉死死地咬着唇畔,一言不发。

  “现如今,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楼清月眸色稍纵即逝暗光涌过。“多少狼子野心已经在暗中操控起朝中大事。安平王战功赫赫,又曾是先皇最宠爱的王爷,太后那边早就不知动了多少心思了,你让元宝在这种风口浪尖露出身份,阿玉,若非我知你根底,这会儿你怕是都走在罗红前面了。”

  “阿玉绝无二心。”阿玉连忙表明自己的心意。“阿玉只是不希望主上与世子一直被人轻看。所以才……才一时糊涂,绝非是想让小世子陷入争斗中。”

  “知道你心疼元宝,但心疼也不能这样心疼。”楼清月终究还是对阿玉心软了。毕竟这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更是帮自己掌管元楼的人。“元楼近日收敛些,暗杀朝中大臣这些事儿,能不碰尽量不碰。”

  “是,主上。”

  “另外。”楼清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耳朵一动,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

  她看了阿玉一眼,阿玉便明白她想要说什么,趁着月色,又从房檐飞走了。

  “王妃,王爷来看你了。”

  与此同时,赵华戴着佩剑走了进来。在看见楼清月一个人躺在太妃椅时,眼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惊讶之色。

  “王爷?”楼清月故作不知,随后在看见安平王后才匆匆起身。“王爷深夜造访,有失远迎。”

  安平王看着她那张绝世容颜,心里,就不由得想起新婚之日她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心中一阵烦闷。

  “王爷?”许是半天没有见安平王说话,楼清月再一次的轻声唤了一句。“夜晚风大,王爷来杏园是……”

  “王爷来杏园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赵华有些不客气的开口道:“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难不成王妃这处不能来了?”

  楼清月到了大玥国已有三年。虽说从前对自己不敬的人也有,但这会儿怕是坟头都已经长草了。

  只是眼下这个侍卫小哥可是安平王的贴身侍卫。若让阿玉就这么给埋了,倒时会不会有麻烦?

  “元宝,睡下了?”安平王沉默半晌后,才缓缓开口。“本王是来看元宝的。”

  “元宝已经睡下了。”楼清月浅浅的回道:“若王爷想看元宝,可白日再来。这会儿看,怕是不妥。”

  “既是不妥,本王便在这院子歇息一会儿。”安平王直接坐在了旁边的石椅上,接着,看向楼清月。

  “王妃还不备茶水吗?”赵华不悦提醒。“王爷都来了,王妃还不快做准备?”

  “准备……什么?”不是楼清月装糊涂,只是楼清月这还真的没有安平王可喝的茶水。

  杏园的茶水可都是阿玉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天山雪莲。若这东西拿出来给安平王当茶水喝,只怕他到时精力旺盛,走不出这杏园了吧?

  “茶水啊。”赵华再次提醒。“王妃还不快去准备?”

  “杏园已经三年没有用度了。”楼清月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也轻轻地。“若王爷执意要用茶水,怕只能采点路边的野草,充当茶水了。”


  夜晚的微风轻轻地吹着,吹乱了人心,也吹动了楼清月的裙摆。

  她本就有着绝世容颜,此时的她轻轻暼眉,趁着月色,倒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儿一般。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罢了。”安平王大手一摆,赵华便直接退了下去。“本王今日前来只是想问问王妃,对小柔姑娘可有不满。”

  “未有不满。”楼清月怎么会对小柔姑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毕竟那可是安平王心尖尖上的人。“小柔姑娘与王爷两情相悦,能喜结良缘自是好事。但今日之事的确是元宝顽皮,并非本意。”

  “哦?”安平王对楼清月的话却丝毫不信。毕竟从前的她,可不是这般模样。“本王倒不知,三年未见,王妃却连性格都变了?”

  “变了吗?……”楼清月虽在刚重生过来之时有些许原主的记忆,但却并不是全部。更不知原主与安平王之间的那些事儿。

  “王妃曾不是放言,若本王敢纳妾,你便直接将本王挫骨扬灰,再将那女子挖掉双眼,割掉舌头,做成人彘。”

  楼清月心一惊。想不到原主竟是这般狠毒之人?杀人就杀人,怎么还就诛心了呢。

  “王妃可是忘了?”

  “这……”楼清月没有原主记忆,自是不能随意的否认了。可也不能就这么默认。“自从当了娘亲……便……便觉得那样不好。”

  “怎样不好?”安平王似乎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再次探究。

  “自是……”楼清月真的搞不懂这安平王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抱着她的美人过他的日子便是,跑杏园来自讨没趣做什么,还要自己虚情假意的跟他周旋。“自是不该善妒。”

  “说来听听?”

  说来……听听?

  楼清月克制住心里面的杀意,微微一笑。“既是王妃,便要以王府开枝散叶为己任,不应善妒。”

  “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真心话。”楼清月加上今日才不过于这个安平王见第二面,即便这安平王的容貌的确很好看,甚至好看的让人心动,但也不至于直接对他有什么心事。“王爷能有心悦之人,这是好事,唯有祝愿王爷与小柔姑娘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实是想不出其他什么心思来。”

  “这样,最好。”安平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后又放下。“既要成全,明日,便由你,亲自接小柔姑娘的敬茶,给她一个名分。”

  “明日?”楼清月真的有些搞不懂这个王爷在想什么了。竟然来叨扰自己的清闲。“既是王爷心爱之人,便不需要遵守那些繁文缛节,若我出现,小柔姑娘定会不快,还是留在杏园的好。”

  “相国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安平王冷冷的看了楼清月一眼,便收回视线。“你是相国府的嫡女,若明日你不出席,怕是相国府要参本王一本了。”

  “这……”楼清月倒是差一点忘记了原身的相国府嫡女的身份了,还真是,给自己招惹麻烦啊。

  “元宝明日也带上。”安平王扔下这句话,起身,直接便走了。

  楼清月美眸流转,看着安平王走掉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离开杏园后。赵华便从暗中出现了。“王爷,没追上。”

  “嗯。”安平王似乎对那个黑衣人的身份并不在意,反而冷冷的问道:“这三年,王妃可有出过杏园?”

  “没有。”赵华将自己调查过的事情如实汇报。“下人皆说,王妃这三年来从未踏出杏园半步,小世子也从未出来过。”

  “既是三年没出杏园,为何今日倒是来了。”

  “据说是因为小世子跟小六子的关系极好。”赵华微微皱眉。“小六子是负责看管杏园的侍卫,平日里跟小世子关系不错,所以才会偷偷地放小世子跟王妃出去,却不想遭惹了这样的是非,这会儿人都要吓傻了。”

  “与小世子关系极好?”安平王不知为何,在听见这话时,竟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悦。

  赵华见状,连忙认错。“是属下失语了。侍卫是下人,怎敢与小世子攀关系。”

  安平王未曾言语,但是眉宇之间的不悦之色已经清晰可见。

  “王爷,王爷……”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侍女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哭天抹泪的。“快看看小柔姑娘吧,小柔姑娘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赵华认识眼前的小丫鬟,这是小柔姑娘的贴身丫鬟叫松芝。

  “是啊。”小丫鬟越哭越伤心。“快去看看小柔姑娘吧,怕是晚去一步,小柔姑娘有性命之忧啊。”

  “王爷。”赵华一时之间拿捏不定主意,只能等王爷的意思。“可否要挪步桃园。”

  安平王大手一挥,开口道:“请郎中去探望小柔姑娘,本王今日伐了,不去。”

  小丫鬟一听见这样的话,立刻跪在地上哭的更凶了。“奴婢斗胆,若王爷今日不去,小柔姑娘怕是没救了,请王爷移步桃园,去探望小柔姑娘吧。”

  “你这丫头怎敢说这样的话?”赵华直接抽出腰间佩剑抵在松芝的脖子上。“难不成你还能左右王爷的意思不成?”

  “可……可是……”小丫鬟被吓得浑身发抖,看起来害怕的很。“可是小柔姑娘她……她……”

  “罢了。”安平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移步桃园,顺便,告诉杏园那边。”

  赵华听完王爷的话手中的剑都快要拿不稳了。告诉杏园那边,是要告诉王妃吗?

  但他还未来得及想到什么的时候,安平王已经跟小丫鬟就这样走了。

  于是他……

  不明所以的又折返回了杏园,想着将王爷的通报告诉给王妃。就是不知这王妃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直接杀进桃园跟小柔姑娘玩命。

  可是到了杏园后他发现杏园竟然熄灯了……

  王妃竟然睡了?

  她竟然……歇息了?

  房檐上,突然一块石头直接飞了过来,砸在了赵华的额头上。

  “是谁暗中偷袭?”

  但还未等赵华看清楚那人谁时,只见她一个轻功,飞走了……

  (15)


  翌日晌午。

  一顶朴素的花轿从安平王府的偏门,抬了进来。

  花轿落下。没有喜婆去接。反而是新娘一个人从花轿里走出来,身边只有一个丫头在伺候。

  “小柔姑娘。”松芝一边搀扶着自家的姑娘,一边忍不住的替姑娘委屈。“昨日要不是那个野孩子冲了你的喜事,今儿个咱们也不用从偏门进来,这不是故意让姑娘下不来台吗?”

  “松芝,说话注意点。”小柔姑娘微微皱眉,低声训斥。“那是小世子,不是什么野孩子。这若是叫其他人听了去,还以为是姑娘我故意教你的。”

  “我也只是替姑娘委屈。”松芝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加的火大。“那个楼清月当年若不是使那样的招数,咱们王爷又怎会娶她做王妃。怕是那王妃的位置早就是故意娘的了。”

  小柔姑娘一听这话脸色突变。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初。“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昨儿个王爷不是也来桃园看我了吗?即便她是王妃又如何,只要王爷的心在我这里,她这个王妃也只不过是个摆设。”

  “姑娘这样想就对了。”松芝看的出来也是很忠心。“日后只要王爷宠姑娘,就算是要她的王妃位置也不是不可。”

  小柔姑娘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前面的管家进了正厅。

  正厅里,楼清月端庄的坐在主母的位置上,身边是一位年长的嬷嬷,一看就是从公里来的。其余站着几个穿着青色长裙的应该是府上的丫鬟。

  见到小柔姑娘已经来了。楼清月这才漫不经心开口。“既然来了。那就抓紧时间敬茶,敬完茶,我就回去休息了。”

  一大早上就被管家告知今日要走这麻烦的流程不能睡懒觉,这会儿正有着起床气呢。

  小柔姑娘见状,立刻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

  一旁的丫鬟递过来茶杯。她接过后,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将茶杯举过头顶。

  “王妃请用茶。”

  楼清月刚想要接过茶水杯。站在一旁的嬷嬷便冷声提醒。“给主母敬茶可是要跪着敬茶的。”

  “王爷昨日可是说了的。”松芝替小柔姑娘打抱不平。“今日敬茶无需下跪。难不成王妃这是要故意刁难了?”

  楼清月美眸流转,视线落在了那个小丫鬟的身上。

  这丫头,怕不会是没长眼睛吧?

  这嬷嬷一看就知道是从宫里来的。竟然敢这样跟人家嬷嬷说话?

  果然。

  嬷嬷一听这话,立刻上前一步,二话不说直接甩了小丫鬟一个巴掌。厉声命令。“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给我拖出去杖打二十!”

  哟,二十啊!

  楼清月不由得为这个小丫鬟感到惋惜。

  如果不是她不懂礼数,估计也就不用遭受这样的罪了。

  “嬷嬷手下留情啊!”小柔姑娘一听这话立刻跪在地上,双眼红红的。“松芝年少不懂事,不是故意要顶撞嬷嬷的。要怪,就怪我好了。嬷嬷请手下留情啊。”

  “怪你,自然是要怪的了。”嬷嬷一看就是有几分手段的。哪怕是听见这样的话,也无动于衷。“昨日你大张旗鼓以正妃的礼数闹的安平王府不得安宁。今日又这般不知礼数,是要好好的调教调教了。”

  “嬷嬷,我……昨日……昨日那是王爷……”

  啪。

  又是一巴掌。

  嬷嬷的手挥的的确很快。甚至都不给小柔姑娘多说话的机会。

  楼清月这会儿困意才逐渐消失。本以为来这边是个苦差事,没想到竟然是个看戏的好地方,还是这种戏码,真的还不错。

  只不过瞧着这小柔姑娘原本白皙的脸庞现在瞬间一侧红肿,的确是有些可怜,明明长得还挺不错的。

  “莫要再提王爷。”嬷嬷再度教训道:“既然进了王府,就要遵守王府的规矩。即便王爷宠你,可这后院还是要王妃做主,可懂?”

  小柔姑娘这回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将茶杯端过头顶,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王妃请用茶。”

  楼清月这回也跟着学乖了,没有立刻接过茶杯,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嬷嬷。

  直到看见嬷嬷点了点头,这才接过茶杯,顺便有些敷衍的说道:“既进了王府,以后便是姐妹,望妹妹以后可以服侍好王爷,为王府开枝散叶,也不枉费姐姐对你的一番期盼了。”

  最好可以让安平王夜夜笙歌,天天留宿在你那边,尽量不要想起我来,打扰我清闲的日子就好。

  “是,妾身遵命。”小柔姑娘饶是心里面万般委屈,这会儿也只能忍气吞声。

  “下去吧。”嬷嬷见礼成后将小柔姑娘赶了出去。接着,看向楼清月。“老奴是太后派来为王妃以正家法的。太后不忍看王妃被欺辱,也是对王妃良苦用心。”

  “谢太后惦记。”楼清月其实早就知道这个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了,自然也明白太后这会儿派人来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无非就是特意过来给小柔姑娘一个下马威。不希望她仗着安平王的恩宠,倒是造成朝堂不安。

  原主毕竟是相国府的嫡女。过去那三年,即便是被冷落,但至少安平王府只有一个王妃。自然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安平王府又进来了这么一位受尽恩宠的侧妃。而这个侧妃也不是什么寻常角色,父亲为都尉,拜大司马门下,而大司马又是荣新王的门上常客。

  “太后还让老奴转告王妃一句话。”嬷嬷再度开口道:“近日朝堂动荡不安,太后寝食难安,若安平王无二心,便可解忧。若有二心,还望王妃到时不要儿女情长,要为大玥国的江山社稷为己任。”

  楼清月眸色微动。敢情太后的意思是,没有二心最好,有二心直接杀了?

  “这瓶药,无色无味。”嬷嬷又悄悄地交给楼清月一瓶药。神色凝重。“倒进饭菜不会被发现。还望王妃到时不要辜负了太后对王妃的信任。”

  楼清月接过药瓶后,缓缓点头。“麻烦嬷嬷帮我转告太后,清月牢记太后的话。”

  


  湖心庭院。

  安平王单手背后,赏着湖面的风景,但,心思却似乎根本没在这里。

  “你是爹爹吗?”小元宝在赵华的带领下,欢快的跑了过来。“赵华说,见到你要喊爹爹,那你是我爹爹吗?”

  安平王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小元宝,冷冽的声音似乎缓和些许。“你觉得,本王是吗?”

  “你是王爷。”小元宝的小奶音脆生生的很是好听。“是王爷不是元宝的爹爹。”

  “为何这样说?”

  “若真的是元宝的爹爹。”小元宝仰着小脑袋瓜,很是有道理的说道:“那为何不来探望我跟娘亲?”

  安平王一时之间倒是回答不上来了。总不好跟小家伙说,当初……那些令人恶心的事情。

  “还有啊,娘亲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爹爹。”小元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所以你也不是元宝的爹爹对不对?”

  “小世子,王爷就是你的爹爹啊。”一旁的赵华不由的着急起来。“王妃那是骗你玩的,你怎么可能没有爹爹呢?王爷就是你的爹爹啊。”

  “既王爷就是我的爹爹,那为何不见爹爹晚上跟娘亲一起住呢?”小元宝歪着小脑袋瓜问道:“爹爹跟娘亲难道不是要在一起睡觉觉的吗?”

  “咳咳。”安平王没想到这么小的小家伙竟然会说出这种语出惊人的话来。他立刻给赵华使了个眼色,很快,赵华便将小世子带给了另外一个丫鬟去照顾。接着又折返回来。

  “王爷。”赵华面露凝色。“那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特来给王妃撑腰的。”

  “嗯。”安平王怎么可能不知道嬷嬷到底是谁的人。“她与王妃,可说了什么。”

  “嬷嬷交给王妃一瓶药。”赵华微微皱眉。“听暗卫说,若王爷有二心,就让王妃把药下在饭菜里。”

  “王妃,接了?”

  “接了。”赵华忍不住多嘴道:“王爷,王妃怕是不能留了,要不要让暗卫悄悄地做了她?”

  安平王没有任何的回应,冷峻的脸庞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王妃可是太后派来监视咱们王府的。”这一点,王府上上下下都明白。尤其是当初那桩赐婚甚至闹上了朝堂,影响了朝政。“既太后已是这般心思了,咱们王府若是还坐以待毙,岂不是要吃亏?”

  “告诉王妃,今晚本王要去杏园用膳。”半晌后,安平王低沉开口。“今晚小世子交给管家照顾。”

  “王爷。”赵华立刻跪在地上,不安的说道:“王爷这岂不是在给王妃下毒的机会?若王妃今日真在饭菜里下毒……那王爷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安平王冷冽开口。“继续说下去。”

  “王爷……”赵华没有继续敢说下去,但是也顾忌自家王爷的安危。“要不,让暗卫暗中保护王爷。”

  “不需要。”安平王转身再次看向湖面,心,却没有之前那般的平静了。“本王久经沙场,取下过不少敌人的首级。若她真要谋害本王,她定活不过今晚。”

  赵华清楚的感受到了王爷的杀意,这才逐渐的放下心来。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再次下跪。“可王爷,王妃似乎是会武功的。昨日在喜宴上,小柔姑娘要撞柱子的时候,可是王妃飞过去阻拦下来的。”

  “嗯。”

  这一点,安平王也很在意。

  毕竟,从前的楼清月可一点武功都不会。他根本不相信谁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能够练就出这样的本事来。

  饶是自己,也是从小习武,才有了今日这般。

  可她那轻功,看起来不寻常。

  “来追我啊!”小元宝脆生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略略略,你怎么跑的这么慢啊,连我都抓不到啊。我娘亲抓我可是很厉害的!”

  安平王看着不远处的小元宝。看着他的笑容,动了恻隐之心。

  罢了。若今日楼清月有二心。便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给她留个全尸。

  ——

  晚膳的时候。楼清月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手里面拿着那个小白瓶发呆。

  这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元楼也经常会用这种小药瓶。只是不知,原来宫里用的竟然与元楼的一样。

  这药的确无色无味,下进饭菜里不会被发现。

  可它却不是什么当场致命的药,药物发作也需要二到三个时辰。

  “王爷来了。”

  伴随着丫鬟的通报。

  楼清月将药瓶好好的收好。接着,便起身迎接。

  哪怕她心里面很抵触跟这个王爷打交道。

  “王妃不必多礼。”安平王一身玄色长袍,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楼清月发现这安平王似乎很钟意玄色。几次见他,几乎都是这个颜色的衣服。

  “你们都下去吧。”安平王入座后便遣散了所有的丫鬟跟侍卫,屋子里只留楼清月一人。

  楼清月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淡淡的看着安平王。“今日可是王爷与小柔姑娘大婚之日,不去陪小柔姑娘,怎有功夫来这了。”

  “王妃不喜本王来?”

  楼清月心里冷笑。当然不希望来了。

  可表面还是要说一些客套话。“只是觉得小柔姑娘可怜,终于苦尽甘来,却不见王爷去。”

  “想不到王妃竟如此为本王着想。”安平王深邃的眼眸带着些许深意。“若当日王妃也能为本王如此着想,或许现在你我二人就不会坐在这里聊这些。应是我与小柔。”

  “当日……”楼清月其实也很不理解原主为何要做那些事儿。非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甚至用了那样的手段,让人不耻。

  但没办法。现在自己过来了。即便当初原主做了再过分的事儿,这会儿也只能自己担着。总不能用着别人的命,却不认她过去的命吧。

  “嗯?”

  “当日……当日妾身只是一时糊涂。”楼清月沉默半晌后,终于想到了说辞。“若王爷在意,可修书一封,妾身自愿让出王妃的位置,成全王爷与小柔姑娘。”


  “休书?”

  一瞬间。整个屋内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无形之中还有一种看不见的压迫感。

  “楼清月。”安平王冷冷的唤了她的名字。“按大玥国律例,女子一旦被休,便再不可嫁人。”

  “若王爷真的愿意休书一封。”楼清月美眸流转对上安平王那冰冷的视线。“我愿永再嫁。”

  笑话。

  若不是原主已为人妇,自己又何必在这边与之周旋?

  一辈子不能再嫁又如何?离开王府照样可以带着小元宝在元楼过舒心的日子。

  反倒是这王府。表面上看似乎很平静,但实际上暗潮涌动,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被她人算计,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反正从前看的宫斗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更何况这会儿的安平王更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安平王府,不可能消停的。

  “你又再搞什么花样?”安平王沉默半晌后,厉声开口。“本王还当你是转了性子,没想到你还如同从前一样,不甘平淡,又想使什么手段吧?”

  “王爷这是何意?”这一次倒是换做楼清月不明白了。难道自己说的不够清楚?老娘就是不想跟你过了,难不成这么简单的意思都听不懂吗?

  “若本王真的休书一封。是不是他日相国府就更有针对本王的说辞了?”安平王只当楼清月是在这边欲擒故纵,根本没认为这就是她的本意。“相国府本就处处针对本王,若有把柄,岂不是让本王以及整个安平王府都不得安宁?”

  “……”楼清月倒是把原主娘家的事儿给忘了。

  好像……如果真的被休了,相国府那边还真的还是会这样做。

  “怎么不说话了?”安平王见楼清月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为何不辩解了?”

  “没什么好辩解的了。”楼清月的确无话可说。是自己没思考周全。

  安平王心中的厌恶感再度升起。尤其是看着她这会儿那无欲无求的样子。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大婚之日对自己下药之事。

  “王爷,不吃菜吗?”楼清月沉默半晌后,还是决定先别这么僵着了。至少吃完赶紧滚蛋,陪着他的小柔姑娘不要在这边叨扰自己的清闲。“这都是让厨房特意做的王爷素日爱吃的菜肴,也知道厨房做的合不合胃口。”

  “王妃为何不吃?”安平王深邃的眼眸一道寒光涌过。“该不会,在饭菜里下了什么不该下的东西?”

  “嗯?东西?”楼清月不明白安平王在说什么,好看的眉头皱起。“王爷的意思是,我会在饭菜里下毒?”

  “不会吗?”

  “为何要这样做?”楼清月声音始终淡淡的,哪怕被质疑也没有半分的恼怒之色。“若我真的对王爷有什么不轨之意,与我而言又有何好处?”

  “当真?”

  “王爷若不信,我吃给王爷看就是了。”楼清月刚好饿了。于是拿起筷子每一道菜都尝试了一口,之后看着王爷。“这样,还不足够证明吗?”

  安平王只是冷冷的看着楼清月,完全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

  “既然王爷不敢用膳,就请挪步桃园吧。”楼清月真的是被安平王这突如造访弄的有些心烦。所以才会直接下逐客令。“小柔姑娘这会儿还在等王爷,王爷莫要在这边耽误时间了。”

  “楼清月……”

  楼清月忽然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企图开门。

  安平王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狠地抵在窗户上,整个人强势靠近。“本王允许你开门了?”

  门外,有暗卫。

  一旦楼清月打开这扇门,暗卫便会毫不犹豫的射杀。

  楼清月只觉得手腕被攥的很疼,而眼前的男人压迫感十足让人很不舒服。

  “王爷这是何意?”

  哐啷。

  藏在袖子里的小白瓶子这会儿竟直接从楼清月的袖口掉了出来,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王妃这又为何意?”

  安平王就知道这个楼清月肯定不会如她所说的那般满不在乎,一定还藏着什么花样。

  对峙之间。

  楼清月淡淡开口。“近日身子不爽,于是便让丫鬟去民间讨要了药方,研制了粉末。”

  “哦?”安平王怎会相信她的话。“既是如此,王妃可敢当面喝下,证明王妃所言非虚。”

  “那有何难。”楼清月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内心已经MMP了。

  可没办法。人在王府下,不得不的低头。

  哪怕是毒药,这会儿也得当成十全大补药直接喝才是。

  “王爷,是否该松手了?”楼清月倒是想喝,但是这王爷一直攥着人家的手,让人拿脚喝吗?

  安平王这才松开手,但双眸依然如同鹰隼一般的凝视着她,甚至腰间的佩剑都已经要出窍了。

  “补药而已。”楼清月捡起地上的小药瓶子,打开后直接一饮而入。又将药瓶子倒立过来,证明清白。“如何,王爷这下可信了?”

  信?

  信个鬼。

  安平王怎会不知那瓶子里是毒药。

  可眼下楼清月竟然就这样喝了下去,这又是为何?

  “天色渐晚,王爷还是挪步桃园。”楼清月再一次对安平王下逐客令,只是这一次言语之间却没有之前那般的温和。“既王爷并不是诚意想来用膳,那以后杏园的门,王爷还是莫要踏入,让彼此都不痛快。”

  “楼清月,你当真不在意本王夜夜留宿桃园?”

  安平王再次问道:“无妨?”

  “王爷高兴便是。”楼清月向安平王点了点头,再次做出了请的姿势。“王爷,请挪步。”

  安平王眸色渐深。

  但最终,还是走了。

  楼清月在安平王出门的一瞬间立刻将门关好。之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妈的,要人命了。再磨磨唧唧不走怕是要直接凉在这里了。”

  她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直接将灯熄灭,从后窗户一跃而起。

  就在她飞上房檐的那一刻,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饶是她,身影也晃动了一下。

  “早知道就不该配出这样的毒药来,”她终于知道自食恶果是什么意思了。“这安平王,见一面真要命。”

  


  抵达元楼后。

  楼清月第一时间喝下了解药,这才觉得稍微的舒坦了一些。至少不像是之前那般的难受。

  “主上。”阿玉一袭红衣端着茶水杯来到她面前。“今日安平王前去杏园,却让暗卫驻守暗处,即便是我也未能进去。还以为主上要出事。”

  “差一点就出大事了。”楼清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被自己研制出来的毒药给毒到。“若不是元楼与王府不是很远,不然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主上。不如,带着小世子从王府出来吧。”

  “你说的倒是轻巧了。”楼清月喝过阿玉准备的茶水后,缓缓地看向她。“若你没有教唆元宝去大闹婚礼,或许还可以。但如今,元宝的身份已经被公开,带回元楼?你认为有可能吗??”

  “属下该死。”阿玉这会儿也是后悔不已。没想到当初的一个决定竟然给主上招惹这样的麻烦。“望主上恕罪。”

  “该死的人不是你。”楼清月放下茶杯,眼里杀意正浓。“倒是这个安平王。若非他为人正派,怕是今日都要死在我手里好几次了。”

  “主上……”

  “近日元楼有何动向。”楼清月不想再提及关于安平王的事情了,元楼有段日子没来了,也是该操心操心了。

  “近日有两个单子,但有一单没有接。”

  “哦?为何?”

  “因为那人愿意出黄金万两买安平王的项上人头。”阿玉如实汇报。“之前主上说过,近日暂时不要动朝中大臣,因此,没接。”

  “黄金万两?”楼清月听见这个高额的数字,动心了。“看来对方是个有钱的财主。”

  “可是主上。”阿玉欲言又止,之后见楼清月没有生气,这才敢继续说下去。“安平王可是小世子的父亲,若咱们元楼接了这单,小世子若是他日知道了,岂不是要恨元楼?”

  “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楼清月向来只看重金钱。毕竟钱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最有用的,甚至关键时刻能保命。“钱到位,别说是安平王,即便是当今圣上咱们元楼也敢试试看。”

  “那主上的意思……”

  “去跟那人说,这单子可以接。”楼清月美眸流转,却半分玩笑意思都没有。“但有两点。第一点,需要出双倍的价格才可以。第二点,安平王武功高强,想要刺杀并非容易之事,若是失败,也不可找元楼麻烦。钱,也要照给。”

  “主上……”这一次换阿玉不明白了。“咱们元楼近三年来接过不少的单,不说可与国库相抵,但也差不了一二。为何还要接安平王的单。”

  “你也说了不能跟国库相比。”楼清月微微一笑,起身看向窗外的皎月。“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若那人愿意。何乐而不为。”

  阿玉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还是应下了主上的吩咐。

  哪怕安平王是小世子的父亲。但若主上的意思,安平王不想死也得死。

  “你之前说是两单。”楼清月忽然转回身来,看向阿玉。“另外一单是谁?”

  “是……安平王府新进服的侧妃的爹爹。都尉大人。”

  “啧。”楼清月真的不明白这老天爷是不是在于自己开玩笑,这两单竟然都与身边之人有关。“接了?”

  “还未接。”阿玉就是因为拿不定主意,所以这两单一直都没有给回信。

  “安平王的单,可以接。但都尉的,就暂时算了。”

  阿玉这会儿更是迷茫了。“主上为何不除掉而后患?若那侧妃没了父亲在背后的支持,岂不是少了左膀右臂,日后也不敢在王府为难王妃。”

  “有谁能为难到我?”楼清月大手一挥,美眸寒意正浓。“阿玉,有段时间未见,你怎如此这般的不听话了?”

  “主上,属下知错。”阿玉连忙跪在地上,低下头去。“一切按照主上吩咐做。阿玉不敢逾越。”

  “另外,别动不动就下跪。”即便三年的时间过去了,楼清月依然很不习惯这个朝代的跪来跪去。“你应知,我从未拿你当下属。”

  阿玉默默地抬起头,眼里面有着感激之色。

  楼清月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一跃而起。

  趁着月色,轻功了得的离开了元楼,朝着王府飞去。

  不是她不想要接都尉的单。只不过之前原主的确做了过分的事情甚至抢夺了她的位置。

  既原主已经造孽了,那自己这边,就不能更加的罪孽深重。

  之前一直心中有愧。而如今,既然放了她父亲一马,那便算是扯平了吧。

  至于安平王……

  能不能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若真被元楼刺杀,那只能说他时运不济,得认命。

  ——

  几日后。

  太后那边派人过来通传,宫中三日后要举办赏花宴,邀请各位夫人前去赏花。

  小柔姑娘在听见这个消息后,便知自己的机会来了。若能掌握好时机,便可在皇后与太后面前赢得好感。

  “可侧王妃。”丫鬟在一旁不由得提醒道:“若王妃不愿带侧王妃去,侧王妃可是去不得的。”

  “去不得?”小柔姑娘倒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的确,侧妃必须要由主母带着出席这样的场面才行。“这样,你去跟王妃通报一声,便说我想去参加赏花宴,看看王妃如何。若王妃不愿,再让王爷出面便是了。”

  “也是。”小丫鬟想了想。“即便王妃善妒,但王爷的心可是在咱们院子里,到那时只要王爷出面,王妃即便千万个不愿意也不可了。”

  “王爷待我的确很好。”小柔姑娘想到安平王,羞涩一笑。“自从入了府。王爷便夜夜留宿于此。”

  “只是王爷中意的那款熏香,侧王妃不是闻不惯吗?”丫鬟有些不明白。“那熏香的味道比起檀香可是差得远了,为何王爷钟爱这款,甚至每次来之前都会让赵华过来提前点香?”

  “王爷既是喜欢,又何必多问?”小柔姑娘根本没把这样的事儿放在眼里。“只要王爷愿意夜夜留宿于此,闻一闻不喜欢的味道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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