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其他小说> 嚣张王妃:战王宠妻太逆天

>

嚣张王妃:战王宠妻太逆天

风萱华著

本文标签:

来源:微阅云   主角: 许安然夜寒轩   更新: 2022-04-23 06:04:00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许安然夜寒轩《嚣张王妃:战王宠妻太逆天》讲的是身为A国皇家特工的许安然,医毒双绝,前途大好,谁想到一记惊雷炸响,她竟穿越成了大梁国许尚书府受虐的三小姐,我去!渣男渣女还真不少,时刻想着陷害她?来!来!来!姐让你们组团上!一双巧手更是能开锁,能绣花,能救人,能惩恶!妖孽王爷挑眉一笑:"我以江山为聘娶你为妻?"许安然没心没肺地笑道:"本小姐不稀罕!""但是本王稀罕你!"某爷长臂一挥,毫不矜持地道

第1章

精彩节选


“老天爷,您真会玩!!”

许安然向天比了个中指,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见她像条死鱼一样整个人拦腰死死卡在凌空跃出的Y形树杈里,脖子上还缠着一条眼镜蛇,嘶嘶作响,跃跃欲试。

她一把掐住毒蛇七寸将它扯下来,顷刻之间,眼镜蛇就断成两截。扔到下面一池颜色诡异的寒潭里。

池子周边盘卧着无数毒蛇,向上看,晴空万里。

许安然挣扎了一番,人未动丝毫却惊动了无数树上缠绕的蛇,一时间,只听嘶鸣之声。

与此同时,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许安然的脑中,顿时使她头痛欲裂。

呵,原来是一个龌龊宅斗的牺牲品。

“快下去搜,那人掉下去了,活要让她死,死要见尸!”

“大小姐说了,谁能带回她,赏金百两!”

许安然听着一群人怎么讨论要割她的脑袋,轻蔑一笑。

“哼,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许安然咬牙想把自己从树杈里扒拉出来,可惜的是,刚接手的这具躯体,肌肉实在缺乏锻炼,纵她前世是皇家顶级逸客,满身武力也使不出来。

“快,那人在树上卡着呢!”

突然,平地起惊雷一声的惊喜叫喊在许安然头顶响起,许安然抬头一看,果然十几位黑衣人双眼发亮盯着她,就好像看见了一堆闪闪发亮的金子。

黑衣人迫不及待的找藤蔓,往下滑。

许安然突然淡定了,一个黑衣人从树干慢慢往许安然的身边爬,眼看就要到她身边了。

许安然抓起愈发躁动的一个毒蛇往那人身上一丢,那人哀嚎一声,刚掉下去,一群毒蛇包裹上去,那人瞬间成了一团蛇球。

经此一惊,其他黑衣人才终于发现,到处都是毒蛇。

许安然随手拿起几根毒蛇往树干爬伏的几个黑衣人扔去,整个谭边,响起了无数哀嚎,下面的蛇球也越来越多。

“兄弟们,别急,拿出雄黄,抹在脸上手上,再过去取那人的头。”来万蛇涧,怎么可能不带雄黄,先前是一时忘了,这次,看那人还如何用蛇杀人。

“反正你们也活不了,我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许安然说完就三两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这古代大家闺秀的衣服穿的这么厚有碍发挥,而且也增加了树杈和她之间的摩擦力。

果然,一脱掉衣服,许安然轻松从树杈里出来,可树上无数毒蛇经过许安然腰间剐蹭出来的鲜血的引诱,都动起来,凌空向许安然跃过来。

许安然暗骂一声,面临蛇雨,手无寸铁,逸客王也得认怂。

“噗通!”许安然重重砸到寒潭里,溅起水花三尺高。

不知为何,水花减到的毒蛇,直接开始冒烟了,其他毒蛇,也避之不及。

喝了好几口寒潭水的许安然明了,这寒潭里拥有重度雄黄,所以潭子边有无数毒蛇,潭子里却无一条。

咦?身下的是什么?”许安然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一看。

哦呦,一个绝世美男,闭眼躺在寒池之中,美男嘴角还溢出了几丝鲜血,面色煞白。

不会是我砸的吧,唉,罪过罪过。

许安然美滋滋地想着,然而身后的美男怒了:“滚!”

“滚也得带着你的衣服滚。”

她可是女孩子。

黑衣人已经全部下来,虎视眈眈看着许安然,凌厉的杀气冲天而起。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许安然舔了一下嘴唇,笑靥如花。

“今天就是你的……呃!”

“我的宗旨就是,绝不给反派说话的机会!”许安然夺过黑衣人手中的剑,一剑穿心,看着死不瞑目的黑衣人,凉凉说道。

一阵剑光闪过,黑衣人全部躺倒,脖子上浅浅的一条口子。

毒蛇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许安然赶紧跳回池子里。

赤果的美男死死的盯着许安然,满脸探究之色。

““瞪什么瞪?不服气单挑!”

许安然知道眼前这美男子丝毫不能动弹,所以更是百无禁忌。

“看你几眼也不掉肉!”许安然又肆无忌惮地瞄了几眼,脸不红心不跳。

“恬不知耻。”

“来人!”男人朝着半空低喝一声。

“别喊了,我相信你没这么蠢吧。”许安然撇嘴冷笑道。

“你说什么?”

“你的暗卫被有心人引走了,有人想让你在这里自生自灭!”

果不其然,确实半晌没瞧见半个人影出现。

男人眉头微蹙,看着眼前这十分怪异的女人,无语。

突然,岸边的毒蛇全部立了起来,吐着芯子,流着诞水,围在岸边,

许安然硬生生从蛇的眼睛里,看出了血腥饥饿。

许安然来不及多想,一手拽着美男,拼命游上了岸,挥舞着手中断剑,斩断了几条蛇。

在水里使不上力气,必死无疑,在陆地上,胜算可就多了不少!

“你体内寒毒与热毒并存,不适合在寒潭中浸泡驱毒,这样只能适得其反,寒毒驱除了,热毒直逼五脏六腑!”

男子顿时一愣,她,她如何知道他中了两种毒,这件事只有他身边的几个人知晓。看向许安然的眸光又多了几分探究。

此时那些毒物再次围了上来,没有水的桎梏,毒蛇们更加没有顾忌,看来不吃了他们,誓不罢休!

许安然眸光阴冷,浑身萦绕着浓厚的煞气。

那些毒蛇被她身上浓郁的煞气震住了,也不敢轻举妄动,一直瞪着眼睛窥视着她。

许安然本能地往后一点一点退去。

“你撞到本王了,离我远一点!”男人低沉暗哑又极其不耐的声音在许安然的身后幽幽响起。

“一共就巴掌大的地方,我能远到哪儿去?”许安然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忿了回去。

“咳咳!”男人轻咳两声,甚是嫌弃地挪动了身体。

这么一动,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更浓郁了,那些毒蛇们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我奉劝你一句,不想死得太早,最好老实点别动,不然我也保不住你!”许安然不屑地轻哼一声,痞里痞气地。

男人被气乐了,低笑出声,语带揶揄地:“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托大?”


“擦亮你的狗眼,看看我是怎么潇洒离开这里的!”许安然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一脸无惧地忿了回去。

两人虽是背对而立,但是男人眼底流过一抹欣赏的神采。

若是一般女子,掉进这“万蛇涧”早就吓晕了,还能如此清醒高傲地同他理论?

此时,一条四米来长的黑褐色的眼镜王蛇按捺不住了,朝着许安然袭了过来。

许安然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打蛇打七寸,一定要一招致命才行,她手里只有一柄断剑。

哼,但也够了!

许安然一使力,也凌空跃起,断剑直指眼镜王蛇七寸。

千钧一发之际,断剑起落之间,一股劲风随行而至。

“噗!”一腔蛇血飞溅而出,毒蛇痛苦地扭动几下粗壮的身躯,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许安然的额头布满了细汗,用力抽出断剑,寒芒四射地扫视着眼前一点点向前挪动的群蛇。

越面临杀机,许安然越淡定,原身被弄死的轻而易举,可让她死,无人能做到。

许安然一脸戾气地环视一周,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会替原主讨回公道,让那些毒如蛇蝎的渣男渣女们血债血偿!

群蛇已经失去了耐心,霎时飞身而上。

许安然手拿断剑有条不紊的刺着,但毒蛇越来越密集,围的越来越近,身上爬满无数毒蛇,啃咬她的肉,腿慢慢失去了知觉,手无力的垂下,胸闷气短。

一条三米长的五步蛇紧紧缠绕在她脖子上,一圈又一圈加紧,想绞死她,许安然翻着白眼,无法呼吸,窒息般的灼热从胸中升起。

许安然被蛇渐渐包裹,只有一只手从蛇球的缝隙里伸出来,落在满是诞水的地上。

夜寒轩的情况更是危急,因他本身已是赤果,寒潭刺激了他体内的毒。

就在许安然全身失去知觉闭上眼眸等待死亡的那一瞬间,一道皎洁炫目的月光直射到许安然的手腕处,左手腕处一枚玄铁打造的手环若隐若现。

那不是她们夜以继日刚刚研发成功的智能储物手环吗?她许安然果然命不该绝!

许安然轻触智能手环的红色按钮,一个琳琅满目的储物箱呈现在她的眼前,诺干个储物格子,白纸黑字标着标签,许安然随手拿出一包强力驱蛇药粉,冷笑着朝着群蛇扬了出去。

瞬间,那些毒蛇终于松开她,各自逃窜,沿着崖壁,飞速蜿蜒而上。

许安然赶紧又按了一下橙色按钮,两颗解毒的药丸瞬间呈现在她的掌中。

她迅速吞下一颗解毒药丸,瞬间全身不适的感觉消失殆尽。

许安然赶紧把夜寒轩扶起来,喂了他一颗解毒丸。

“既然我穿了你的衣服,也就帮你解毒还了这情吧。”

“你伤势这么重,嘴唇发紫,印堂发黑,体内两种毒素也愈发躁动,所以我就不费心救你上去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走咯。”

许安然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她可不是圣母玛利亚。

夜寒轩睁开眼,看着潇洒离去的许安然,眼中的疑云更浓,这位真的是他派人调查了几日的尚书府嫡小姐?

他的脑海里呈现出他的手下呈给他的许安然的画像,模样确实没错,但是这性格为何有如此大的出入?

这少女的哪一点同他的人调查的结果皆不相符……

夜寒轩眸光盯着许安然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算了算了,老天赏我一条命,我今日就做个善事吧。”许安然叼着一根草,倒退回来。

“救你有什么好处?”

“你若救我,得我一诺,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完成。”夜寒轩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名字报上,我来日好找你,我许安然。”

“夜寒轩。”

“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许安然脱下一件外袍扔给夜寒轩,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

“注意安全。”夜寒轩哑着嗓子,沉声道。

“放心吧。”

许安然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智能储物手环里有用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然后又装模作样地用一个破布包起来,佯装是刚刚藏起来的包裹。

一会儿的功夫,许安然抱着一个布包和一堆掩人耳目的草药,哼着小曲儿,回来了。

许安然将止血消炎的草药挑了出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疑捣药的工具,只能将草药放进嘴里咀嚼,嚼出汁水,再敷到男子的伤口处。

与此同时,她抓了一把新研制的解毒药粉,掺到了那药汁里。

那药粉撒到伤口上,夜寒轩顿时感到一阵沁凉,污血很快排净,再溢出来的已经是鲜红的血液,许安然这才为他包扎好伤口。

而后又毫不避讳地为自己处理了几处伤口,利落得很。

夜寒轩一双眸子,毫不掩饰地在观察她,看得出来小丫头像是做惯了这事,有条不紊,一派从容。

虽然素面朝天,但是仍旧难掩姣好的面容。

尤其是脸上有着与这年龄极不相符的睿智和冷静。

“被我美色所迷吗?这般盯着我看。””许安然手上并未停歇,更未抬眼,徒然开口道。

夜寒轩勾了勾唇,总算收回了眸光,“你不是这里人,为何会来到这里?”

闻言,许安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学着他的语气道:“你不也不是这里的人,为何也来这里?”

夜寒轩被呛得闭了嘴,不再开口。

“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许安然瞧了瞧那陡峭的崖壁,面带难色地嘀咕一句。

夜寒轩半眯着幽深的眸子,扫了一眼那悬崖峭壁,沉声道:“待我功力恢复了,立即带你离开这里。”。

“算了,等你可等不起,你现在这状况,即使遇到我这样的旷世神医,恢复如常也得个三五日,这里除了一堆毒物,没有食物和水,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许安然站起身来,抬头观察着这壁立千仞的不利地形。

她刚拿出了飞爪,一个人攀登上去小菜一碟,但是带着一个大男人,还真是一个大挑战。


“走,到崖壁下,一会儿我试着带你离开这里,你注意别逞能,免得挣开伤口,丢了小命。”

许安然搀着他往崖壁走。

看来夜寒轩比她想象的坚强得多,浑身是伤,走起路来牵动着伤口,一定钻心的疼,但是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声不吭地随她坚持到了崖壁下。

许安然取出了一根拇指粗细的绳索,将两人拦腰牢牢地绑在了一起,系了个水手扣。

而后从包裹里取出了飞爪,用力掷了出去。

飞爪正好抓住了崖壁上的迎客松枝丫,许安然用力拽了拽,这牢固程度应该能承受得住两人。

许安然抓着飞爪的绳索,背上夜寒轩,吃力地往上爬。

才爬了二十米,许安然就气喘吁吁了,这副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差了。

“不行就把我放下来,你先上去,找人来救我。”夜寒轩眼底闪过一丝感激,赧然地开口。

“一诺既成,万山无阻。”许安然没有回头,继续爬。

这时又是一声惊雷炸响,

“咔嚓!”

那树枝要断!

情急之下,她慌忙用武器刺进了崖壁里,一双脚紧抵着崖上的岩石。

片刻力气耗尽,两个人,晃悠悠悬在半空中。

“看来天要绝我们!”许安然一脸愤恨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将绳索剪断,你逃生的机会很大!”夜寒轩轻轻说一句。

“人以信立世,我既然答应了你,那就没有放弃一说。”

夜寒轩眸华微动,浅浅勾了勾嘴角,真拿她没办法,“有你陪着我,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许安然咬紧牙关,冷汗直冒,其实,她真快坚持不下去,快脱虚了……可是,叫她斩断绳索,将一个大活人扔下去,却怎么也做不到?今日真是命途多舛。

罢罢罢,有一个人陪着,黄泉路上确实不寂寞了。

夜寒轩向来平静无波的眸子掀起了波澜,浮着前所未有的暖意,有时候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心愿未了,心有不甘罢了!

正在这时,四道黑色身影敏捷地飞身而下!

四人见到了夜寒轩,皆是一脸难以抑制的喜色,赶快将许安然与夜寒轩带到了崖上。

四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一脸惭愧地:“属下护主失职,恳请主子责罚!”

“算了,这事不得往外透露半分。”夜寒轩一脸威严地命令。

“是,属下明白!”

“你是何人?”为首的黑衣人一脸煞气地凝视着许安然,不客气地问。

“你没资格问,今晚发生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说出半句,你们若想过河拆桥,杀人灭口也得问问我手中的剑。”许安然眸光一凛,语气冷了几分,不屑地说。

“姑娘想多了,本王不是恩将仇报之人。”夜寒轩薄唇抿成一道弧线,眼中丝毫不掩饰对许安然的兴致。

此时为首的黑衣人无意中瞥到了许安然腰间的玉佩,本就阴鸷的眸色,更加浓厚了几分。

那黑衣人走到了夜寒轩的身侧,附在他耳畔小声嘀咕了一句。

只见夜寒轩寒潭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而后幽幽开口:“劳烦姑娘到府上小住两日,这样也方便为本王继续疗伤。”

“你身体的毒不是一两日能根除的,我去你府上,多有不便。”许安然有种要被骗上贼船的危机感,蹙着黛眉,一脸不悦地。

“太子已经奏请皇后为他指婚许倩茹,后日便是许家宴请京城达官命妇的大喜日子,你这会儿出现,岂不是早了一步,看不成大戏了?”

夜寒轩唇角噙着一抹邪佞的笑,一眨不眨地盯着许安然的眼。

只见小丫头仍旧一脸清冷之色,并有因为听到这个的消息而伤心失控,眼底满是不屑。

“那就走着,尚书府很久没有热闹可看了。”许安然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弦外有音地道。

月落日出,一晃两日已过。

晨辉倾照着尚书府的碧瓦朱檐,兽脊琉璃瓦更是折射刺目的光彩气势恢宏。

今日是尚书府宴请京中达官显贵的喜庆日子,一来庆祝尚书府的大小姐荣升为太子的未婚妻,二来,母凭女贵,许尚书想利用这个机会,将他最宠爱的二夫人抬为平妻。

尚书府提前两日便张灯结彩,红毯铺地,虽然府上的三小姐生死不知,但是这尚书府可没有人关注那废物三小姐,除了三小姐的生母大夫人一直以泪洗面。

往日里门可罗雀的尚书府,今日一大早就宾客满棚,热闹非凡。

前来道贺的人们带着厚礼,满面堆笑,说着吉祥话。

人群中一袭冰蓝色玄纹锦衣的男子鹤立鸡群,眉清目秀,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自带光环,夺人眼目。

前来的贵女们爱慕的眸光时不时暗自投了过去,此人便是大梁国文武双全的太子夜子墨。

许丞相首先举杯,满脸笑容地:“今日各位贵客的到来,令寒舍蓬荜生辉!借着这宾朋满座之际,老夫宣布两件喜事,让在座宾客一同开心,”

“老爷,大家都等着呢,您倒是说啊!”许丞相身边打扮得光耀夺目的二夫人,扭着水蛇腰,莺声燕语地在一旁小声催促。

她等这一日,等了十几年了,今儿终于要扬眉吐气了。

待她上位,待她女儿做了太子妃,她第一个就要将佟欣雅那个女人赶出许府,让她流落街头,生不如死!

许丞相用眸光示意二夫人艾丽梅稍安勿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急什么?

这时,身着淡紫色拽地罗纱裙的尚书府大小姐许倩茹,娇俏地站起身来,一张精雕细琢的脸,眉梢微微上挑溢满了喜色,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环佩叮当,像风吹桃枝一般,暗香浮动。

许倩茹的眸光在人群中巡视一圈,当瞧见那抹高贵挺拔的身影时,唇边的笑容更深了。

两人眉来眼去间,太子夜子墨浅笑着微微颔首,而后许倩茹了然地收回了眸光,踩着莲步来到了许尚书的近前。

二夫人瞧着国色天香般的女儿,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许尚书此时慈爱的眸光也投向了亭亭玉立的大女儿倩茹。


母女俩一脸期待地看着许尚书,这可是她们母女最为期待的荣耀时刻,过了今日她们就是许府最高贵的存在。

许尚书会意一笑,一脸正色道:“二夫人艾氏,贤良淑德,入府二十余载,自今日起抬为平妻,大女儿倩茹由皇后指婚,自今日起成为太子殿下未婚妻……”

“杀人偿命!喜从何来?”大夫人佟欣雅持着长剑气势汹汹地踱上前来,抵住了许倩茹的颈项,冷冷的说。

“爹,您看看大夫人,她,她要杀了倩茹!”

许倩茹娇柔的身姿微颤着,梨花带雨地向许尚书求救。

“放肆!佟欣雅,你发什么疯!这里是尚书府,不是市井之地!容不得你胡来!”许尚书面色暗沉,语气阴冷地吼道。

这个疯女人竟敢当众拆他的台,真是活腻歪了,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途,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安然是被她们几个诳出去的,为什么她们几个平安而归,只有我的安然不见踪影?”佟氏一脸的恨意,手中的长剑也加了些力度。

顿时,许倩茹雪白的脖颈便现出一丝血印,“啊!好痛!爹!娘!她疯了,三妹妹不知所踪,与我何干,为什么拿我出气啊!”

许倩茹痛得眼泪流了出来,更是我见犹怜。

“放肆!刁妇还不挪开你的剑!”太子夜子墨,腾的站起身来,横眉怒目地训斥道。

“母亲,放开她,别脏了你的手。”此时一道清冷带着几分高傲的女音传来。

闻言,佟氏喜极而泣,循声望去。

“安然,我的安然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许安然看着艾氏母女说道,露出了一丝笑容。

却无端端的让艾氏母女都打了个寒颤,涂得厚厚官粉的脸上,难掩惊恐之色。

“三妹妹,你,你回来了,回来就好。”许倩茹立即敛起惊恐与恨意,换上温婉的笑容,连忙迎了上来。

“我回来真的好吗?好像回来的不是时候吧?”许安然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轻蔑的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反问道。

“哼!你在外面鬼混了三日,谁知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换了一般人确实没脸再回来了!”二夫人艾氏一脸尖酸刻薄地挖苦道。

“二姨娘,安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竟然被你说的如此不堪?”许安然眸光清冷,声音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愠怒。

但是那双遥远夜空中寒星般闪烁的眸子,却令艾氏母女有说不出的畏惧。

艾氏阴恻恻地笑道:“腌臜的东西,未出阁的姑娘家三日不归,恐怕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做了。”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许安然略微挽起袖子,手腕处一颗醒目的守宫砂,十分刺目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哼,你三日未归,可是事实,不容你辩驳!”

“大姐姐说话要小心呐,我想你最清楚我去了哪里吧。”

说话间,许安然突然手上多了一样令许倩茹心惊胆战的东西,她状似无意地把玩着,冷冽的眸光时不时地瞥向许倩茹。

许倩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东西怎么会在许安然的手上,难道,难道真的是她情急之下……

“妹妹既然安然而归,此乃是大喜事,那今日咱家就有三件喜事了。”许倩茹突然语气柔和起来,热络地过来要挽住许安然的手。

许安然当然知道,她怕的是什么,嗤之以鼻,这段位,不过如此……

夜子墨望着风姿卓然,亭亭而立的少女,眸光微微闪亮。

“安然,你告诉娘,她们究竟将你哄骗到了什么地方?”佟氏看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许安然,更是心疼女儿,咬牙切齿的问道。

许倩茹不由地心底一颤,这佟氏还真是扫把星,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递给许安然一个威胁的眼神,想让她识相一点。

“万蛇涧!”

众宾客一片哗然。

那“万蛇涧”可是大梁最忌讳的阴毒之地,竟然有人丧心病狂至此,将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推下“万蛇涧”!

“好啊,当真人如蛇蝎,告诉娘是谁,娘要手撕了她!”佟氏闻言,眼泪断珠似的往下掉。

重宾客好奇地眸光齐刷刷地投向许安然,也有正义之士已经摩拳擦掌,仿若知道真凶,当即杀了她才大快人心一般。

许安然侧眸看向心神不宁的许倩茹,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许倩茹不由地一激灵,额头也渗出了冷汗来。

“娘,当时那人心狠手辣,无半分犹豫,一把将我推了下去,安然不知到底是谁推的我,但是……”

许倩茹一口气还没有下去,心陡然随着许安然的话提到老高。

许安然灿若春花般的笑了笑,只见她展开手中的“禁步”朝着众人晃了晃。

那“禁步”是羊脂白玉为底料的圆环,中间镂空刻着一个“茹”字,这是许府小姐们的随身腰饰,也是身份的象征,除了许安然,每人一枚。

那如同小指粗细的红色丝绦,断开来,一看就是慌乱之中,大力所致。

“但是情急之下,我抓住了推我之人的‘禁步’,今儿她怕是难以遁形了。”许安然笑着环视一圈,最后将眸光落在了许倩茹的身上。

果不其然,她今日并未佩戴“禁步”,而且这种“禁步”,即使她想重新订制,也需要个十日八日,短短三日,根本来不及补救。

众人的眸光也随着许安然手中举着的“禁步”上的“茹”字,对座入号,自然而然地停留在了许倩茹的身上。

许倩茹敛起脸上的惊慌之色,连忙为自己开脱:“那,那确实是倩茹的‘禁步’,不过几日前,它就已经丢失了,不知道被谁盗了去。”

“大姐姐这么说,真的以为在座的都是傻子吗?小指粗细的红丝绦,形影不离地挂在你的腰间,试问谁与大姐姐关系如此亲密,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大姐姐的‘禁步’?”许安然勾唇轻蔑一笑,看傻子似地看向许倩茹。


“安然,这,这很可能是误会,你大姐她怎么会……”许尚书顿时倍感头痛,但不得不好言相劝道。

“爹,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呢,偏心到如此地步!”许安然气乐了,一脸淡然,掷地有声。

“逆女!反了你了!老爷是一家之主,岂有你责怪的道理!”站在许尚书身旁的二夫人,极力维护着许尚书的伟大形象,开口忿向许安然。

“艾氏!你闭嘴!你不过一个姨娘,却妄想被抬为平妻?试问,大梁律法可有这么荒唐的一条?宠妾灭妻该当何罪!”许安然睨了一眼艾氏,满脸不屑。

“老爷!你,你看她!。”艾氏立马挤出几滴清泪,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贯伎俩。

“别做戏了,令人作呕的很。”

许安然说完,又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许倩茹“你这般心机深沉,心思歹毒,若是成功进了皇家,妹妹我真担心皇家子嗣稀薄呢。既然他中意于你,这枚玉佩给你便是,反正我也不稀罕!”

说着,许安然随手将腰间的皇家玉佩解下来,不以为意地递给了许倩茹。

“这,这是皇家之物,倩茹不敢贸然接受。”许倩茹美丽的眸子里闪耀着极尽渴望的光芒,她含情脉脉地瞥向太子夜子墨,多么希望从他的眼中得到首肯和支持。

可是夜子墨孤傲清冷的眸光,此时看都没看她,却饶有兴致地落在了许安然清丽脱俗的倩影上。

许倩茹眸底的恨意更浓,这太子妃之位本来是触手可及了,偏偏该死的许安然却死里逃生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坏了她的好事!

如今正主现了身,似乎没有她什么事儿了,往好里去想,她顶多能争取个侧妃的头衔,她不甘心,凭她的美貌与智慧,凭什么让她这个长姐屈居于许安然之下?

她一脸渴盼地盯着那象征身份的皇家玉佩,多想听到太子令她接过那玉佩。

可是太子看都没看她。

“三小姐,你既然说你是从万蛇涧里逃出来的,可你怎一丝伤害都没受,别是你故意偷我儿的禁步,做了一出戏吧?”艾氏眼看太子不给面子,许倩茹十分难堪的被众人嗤笑,看着许安然那般逍遥,开始挑事。

许安然笑了一下,解开外衫,露出了里面一件满是刮痕的血衣,衣裳上更是沾满了恶心的毒蛇的唾液。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娇柔的女子,是如何九死一生逃离那险境重生的“万蛇涧”的。

瞬间,许府大院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在场的人都错愕地盯着一身血衣,却挺拔如青松翠柏,丝毫不见狼狈的女子。

一阵微风拂过,少女血染的衣袂飘飘,淡淡的血腥味萦绕着鼻端,使人顿时感受到一种妖冶的美。

最想打破沉默气氛的是佟氏,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睨了一眼许尚书,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老爷,如今真相大白,你不会还想偏袒恶人吧?”

“佟欣雅!你什么意思,你一直想害我女儿,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女儿是尚书府嫡小姐,我乃是尚书府当家主母,你们这种玩意儿也配让我上心!”佟氏绽发出一抹迷倒众生的笑容,一脸轻蔑地看向艾氏。

许安然冷笑看着许尚书,众人也看着许尚书,只觉得这尚书真是治家不严,一个小妾,一个庶出子女也敢如此放肆!

“老爷,冤枉啊!你要给我们做主。”艾氏抓着许尚书的胳膊,摇啊摇地撒娇道。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老夫定会命人查个水落石出,你们不要再提了。”许尚书被吵得心烦意乱,直接甩开了艾氏,扫视了许安然母女一眼,甚是不耐烦地道。

闻言,许安然母女对视一眼,鄙夷一笑,佟氏开口道:“这事儿不劳老爷费心了,我派人报了官,想必用不了两日便可以真相大白!”

想徇私枉法,包庇恶人,想得美,她们母女可不是软柿子,更不会傻到处处以许府名声为重。

“放肆!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这不过是猜测,你们难道希望这点小事闹得满城风雨吗?”许尚书面色一沉,摆出了家主该有的威严来。

“呵呵!老爷觉得然儿被推下万蛇涧是小事?那么若是老爷同意安然将她推下一次扯平了,这事就此了结如何?”佟氏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恨不得将眼前的渣男咔嚓了。

“胡闹!你作为当家主母,怎能怂恿她们姐妹自相残杀?你这品行看来是不配做大夫人了!”闻言,许尚书面沉似水,有着风雨欲来,冷冷地威胁道。

“尚书夫人所言也不无道理,这么大的事儿,在许尚书眼中竟然是小事?那什么才算是大事?”伴随着清脆的掌声,一抹挺拔俊逸的玄色身影,出现在许府院内。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风华绝代的大梁三皇子战王夜寒轩。

好巧不巧的,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不速之客,顺天府府尹程志远。

瞧见两人,许尚书和太子皆是心底一惊,这,这,难道是见鬼了?探子来报,不是说战王夜寒轩已经必死无疑了吗?怎么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

“战王千岁亲临寒舍,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许尚书顿时满面堆笑,奴颜婢膝地迎了上来。

“许大人严重了,本王只是闲来无事路过贵府,恰巧刚刚听到了贵夫人的一席言论,甚是在理,正好程大人也在,这事还是交给程大人来办最为妥当,许大人不会要抢程大人的饭碗吧?”

战王似笑非笑地睨着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许尚书许永才,半开玩笑地。

“这……下官不敢,理应交由程大人处理才是!”许尚书沉吟片刻,又偷睨一眼无动于衷的太子,不得不点头应允。

“爹爹,倩茹不要去顺天府,太子殿下,快救救倩茹啊!倩茹是被冤枉的!”许倩茹顿时哭得梨花带雨,哀求着自己爹爹和心爱的男人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但是在铁面无私的战王面前,太子也不愿意惹一身事,所以充耳不闻,没有半分动容,任由娇滴滴的许家大小姐被顺天府的衙役带走。

宴会刚刚开始,便以这种尴尬的形式结尾,众人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是这出儿大戏,以许倩茹被带去顺天府,暂时收场,人们一路上更是议论纷纷。

之前夸赞许倩茹人美心善的人们,不由地唾弃了几口:“呸!呸!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娇媚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这样丑陋的灵魂!”

“可不是嘛,依我看啊,还是三小姐比较实在,庶女就是庶女,硬抬为嫡女,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宾客鱼贯而出,很快形同闹事的许府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许尚书几步便踱到了许安然母女的近前。

眼底闪着寒芒,神情冷戾,甚是无情地开口:“这回你们满意了?你们最好祈祷倩茹无事!”

“爹爹这话几个意思?向来那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爹爹别的没有,救大姐姐的银两还是充裕的吧?有这闲暇时间,还不如带上厚礼,将大姐姐保出来!”许安然扯了扯唇角,懒得理会这渣的掉渣的父亲。

闻言,艾氏的眼前一亮,心底燃起了新的希望,连忙破涕为笑,拉着许尚书的胳膊乞求道:“老爷,妾身这里还有些私房钱,您拿去,快些通融通融,将倩茹保出来。”

许丞相眯了眯圆滑世故的眸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许安然拉着母亲的手,亲昵地送母亲回到了雅清阁。

佟欣雅眼眶通红地抓着女儿的小手,甚是心疼地扫视着女儿瘦不禁风的身姿。

“都是娘没用,让你受苦了,若是你回不来了,娘一定与她们拼个鱼死网破!”佟欣雅恨得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娘,你放心,经历了这一次,女儿再也不会那么傻了,之前女儿眼拙,好坏不分,让母亲为之担忧,女儿甚是后悔!”回想起原主愚蠢的过往,许安然代为道歉,以后她许安然定让那些渣渣们都付出代价。

“安然!你长大了,娘好开心,如果你想离开重新开始的话,娘一切都听你的。”佟欣雅眼中闪着温柔慈爱的光芒,一脸溺爱地道。

“娘,她们害我性命,我岂会这么简单便放过她们,这尚书府本是咱们的天下,要离开也不该是我们。”她们可是真的害死了原主,她必须为原主报仇。

“好,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娘也不奢求任何东西。”

“该是咱们的,我就必须讨回来,想踩在我许安然的头上,也得看看她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许安然眯了眯厉眸,清冷地道。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她们都是些豺狼虎豹……”佟欣雅一脸担忧地提醒女儿。

“娘,您放心就是了,对了,娘,您和父亲可有定情之物?”许安然一脸若有所思地问道。

“……有,喏,这就是……”呆愣片刻,佟欣雅从床边的首饰盒里取出一对红玛瑙小灯笼耳坠。

一看母亲是放下了,这定情之物随意地扔在小盒子里,上面覆上了细细的灰尘,看来是有年头没碰过了。

“母亲可舍得将这耳坠奉献出去?”许安然一脸正色地看着自家娘亲。

“傻孩子,如今娘还有什么可舍不得的!”说着佟氏便将那耳坠递给了许安然。

虽然不知道自己女儿要这东西何用,但是她相信女儿有智慧,是个高瞻远瞩的人,她也不多过问。

原主是那么傻,傻傻的相信她们,认为她们是真心对自己好。

只可惜她不是原主,她这抹异世幽魂什么都看得很清楚,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许安然从母亲的雅清阁出来,直接来到了许尚书的院子里。

因为许倩茹被带走,所以府里的气氛阴沉沉的,压抑极了。下人们更显得小心翼翼的。

许尚书更是怒火中烧,那可是他花费了颇多心血和数不清的银两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女儿,将来可是要母仪天下的!

许安然刚走到许尚书的书房门前,便听见里面传来二夫人艾氏悲痛的哭声。

“这两人还真是蛇鼠一窝,如今拿着银子直接去救人不就成了,想救人还心疼银子,天底下哪有那些便宜事儿!”许安然唇角勾了勾,心里一阵鄙夷。

许安然冷冷地盯着那道房门,恨不得透过那道房门,将那一对渣男女盯出两个血窟窿来。

她知道单凭这点事,想要许倩茹的命,不太可能,许尚书一定会将他那“爱女”营救出来,他还指望着许倩茹攀龙附凤呢。

所以好戏才刚刚开始,这无外乎就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欲擒故纵,在追逐中体会其中的乐趣,让敌人太早的死翘翘了,岂不是失去了该有的乐趣!

“爹,安然有事求见!”许安然朝着门里,轻声唤了一声。

片刻,艾氏轻轻推开门,难得笑脸相迎。

“呦!安然过来了?”艾氏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眼中却流露出来不及敛起的恨意。

艾氏说着,便亲昵地拉起许安然的小手,许安然一阵恶寒,差点就不给面子地将她甩开。

但是她还是理智的忍住了,艾氏母女胜在在许尚书的面前,戏演得一级棒,她们母女输就输在太过没城府,真性情!

强忍心里的厌恶之情,陪着笑脸,同艾氏一起来到了许尚书的近前。

“爹爹!安然和母亲寻了半晌,只找到了这个还值些银子。”许安然脆生生地唤了一声爹爹,而后从腰间取出一个手帕,只见她十分宝贝地双手将手帕呈给了许尚书。

许尚书一脸狐疑地看向许安然,须臾,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

只见一对色泽艳丽的红玛瑙耳坠,和一张字条,赫然呈现在三人的面前。

许尚书的心底某处顿时抽痛了一下,这,这不是他送给佟欣雅的定情之物吗?

“好漂亮的耳坠!”不明所以的艾氏两眼泛着贪婪的光芒,垂涎道。


“娘一直珍藏着,舍不得佩戴,如今大姐姐有难,一家人又岂能袖手旁观,娘说了,让您拿去吧,首饰没了可以再置办,大姐姐能安然而归才是重要的。”许安然异常乖巧,轻声细语地。

本来许尚书被艾氏娘俩烦的焦头烂额,这会儿瞧见这三女儿如此的乖巧伶俐,心里顿时舒畅不少。

许尚书看着那字条上洋洋洒洒的大字,游云惊龙,鸾漂凤泊,顿时眼中流露出几许欣赏之意。

“这妙计是你献的,这字迹出自何人之手?”许尚书一脸兴致地问。

柳安然笑而不语,很自然地走到了桌子旁,执起锦墨轻轻地研了起来。

柳安然的乖巧看在艾氏的眼里格外的刺目,她可不打算让许尚书欣赏这个“愚蠢”的许安然。

“呦!安然的字写的虽然差些,但是这研墨的姿势倒是像模像样的呢!”艾氏眸光一冷,随口冷嘲热讽地道。

许安然也不恼,仍旧浅笑嫣然,垂眸继续研墨。

许尚书瞥见女儿一颦一笑皆是大家风范,顿时心里便有了新的计较,原来他手中的王牌不只许倩茹一个。

“这也不能都怪安然,是我疏忽了,安然写几个字来瞧瞧!”或许是看在那玛瑙吊坠的情分上,许尚书难得语气带些宠溺地道。

“那,女儿就献丑了。”许安然浅笑轻语,不紧不慢地接过了狼毫。

只见她沉吟片刻,便沉腕落笔,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真真的看呆了艾氏和许尚书,这,这就是那几个儿女口中常常鄙视的“榆木头疙瘩”?

只见宣纸上赫然出现五个龙飞凤舞,墨香飘逸的大字:“家和万事兴”。

此时许尚书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之前关于许安然的种种,都是听府上其他人说的,他确实没有花一点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个不受宠的三女儿身上。

如今一看,怕是事有蹊跷,难得三女儿大智若愚,不争不抢,这性格倒是像极了她的母亲……

艾氏此时心里这个恨啊,她本想让许安然出丑,让许尚书厌恶她,没想到适得其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许安然果真是扫把星,只要遇到了许安然,确实没有一点好事。

艾氏很快便敛起了眼中的恨意,脸上堆满了笑容,抬眸对上许尚书甚是满意的眸光。

“安然啊,你先回吧,你爹爹这就派人将倩茹接回来,待我谢谢大夫人。”艾氏懒得再同许安然虚与委蛇,赶紧打发了这个碍眼的祸害精。

“希望大姐姐快些回来,安然告退!”许安然向许尚书和艾氏浅浅一礼,谦卑地退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许安然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随即笼上一丝冷意,许倩茹做了那么多坏事,她要一件一件同她清算,这么早就让她挂了,似乎太便宜她了。

她推出去的那个替罪羔羊可是害许安然的帮凶,死有余辜,许倩茹可以先留一留,但是她身旁的恶毒丫鬟必须死!

那丫鬟的身形恰巧同许倩茹有几分相似,许倩茹一口咬定是丫鬟冒充她推的许安然,况且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下人的命,贱如草芥。

果然,翌日一早,大小姐许倩茹便安然而归。

虽然未见到有受伤,但是灰头土脸形容狼狈,与往昔那个艳光四射,贵气逼人的大小姐,截然辩若两人。

艾氏抱着女儿,少不了要痛哭一阵子。

许安然坐在自己的小院里,好整以暇地等着许倩茹的到来。

果不其然,梳洗打扮一番的许倩茹带着几个丫鬟,拿着各样礼物,来清幽阁看望许安然。

许安然闭眸,酝酿一下,立即敛起脸上的戾气,使劲儿朝着自己的腿部掐了一把,顿时红着眼眶,踱步出去迎接。

“三妹妹!谢谢你!”许倩茹演技爆棚,泪眼婆娑地唤了一声。

“大姐姐!回来就好!”许安然一如既往地“热情”,踱过去,紧紧地抱住许倩茹。

“嘶!”许倩茹倒吸一口冷气,疼得浑身一颤。

该千杀的顺天府府尹,竟然打人不带伤,这仇她记下了,许倩茹银牙紧咬,暗暗地腹诽。

“大姐姐,你,你怎么了,是不是三妹妹手太重,弄疼你了?”许安然一脸惶恐地松开了手臂,甚是关切地问。

许安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头:“没有,是,是不小心崴了脚,刚刚钻心的疼。”

许倩茹心里虽然恨极了许安然,但是此时瞧着许安然流露出一脸的关心,她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个傻瓜没有与她离心离德,她便容易再次出手。

姐妹俩牵着手,进了屋。仿若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两人挨着坐了下来。

此时的许倩茹可谓是病西施一般,泪光点点。

此番模样即使女人瞧了都未免心生几许怜惜来,何况是男人乎?若此刻太子在她身侧,估计早就将她揽到怀中,好好疼惜一番了吧。

许安然眼中的眸光渐渐转冷,原主是爱着太子的,看着害自己的情敌,安然坐在自己面前,心底深处难免掀起波澜。

“谢谢妹妹相信与我,搭救我出来,这些衣服首饰还请妹妹收下,别嫌弃就好。”

“一家人谈什么谢不谢的,大姐姐这么说岂不是外道了,大姐姐赠与的东西,三妹妹都如获至宝珍藏着呢。”许安然清浅一笑,梨涡乍现,暖暖的。

“这些衣裙都是今年的新款式,珠钗也是刚定制没有多久的,三妹妹本就长得出水芙蓉一般,若是再打扮打扮定会惊为天人!”许倩茹口灿莲花,将许安然夸得神采奕奕。

许安然瞥了几眼那桌子上的衣服,料子不错,但却花俏得很,正经人家的女子,怕是不敢穿出去。

她一定是听艾氏说了,这件事后,许尚书对她的态度有改观,许倩茹慌了,所以才会使出这么阴险的一招,令她惹怒许尚书,再次沦为被嫌弃的弃女一般。

只可惜她如今再不是那个傻傻的许安然了,她们母女的丑恶嘴脸,她看的一清二楚。


“谢谢大姐姐,这些东西三妹妹很喜欢!”许安然眼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艳羡来,一脸真挚地道谢。

瞧着许安然那一脸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相,许倩茹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这个傻子,果真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糊弄!

只见许倩茹温婉一笑,从那几件衣裳中挑选出一件金丝银纹百蝶云锦裙。

“来,姐姐为你穿上试一试,这可是宫里的佳品,穿上它定会艳压群芳的。”许倩茹不容分说地拿起衣裙就往许安然的身上套。

“啧啧!妹妹真好看!像极了月宫的仙娥。”许倩茹啧啧有声地夸赞道。

许安然微微垂眸,掩饰住眼底的冷意,广袖中的十指紧握成拳,果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刚回来,就不忘设计害她扳回一局!

好一个宫中佳品!这件衣裙是去年百花节,皇后娘娘赏她的衣裙,她自己都未舍得穿,岂会好心送给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可不信,歹毒如许倩茹,会安什么好心!

“嗯,真美!谢谢大姐姐,我太喜欢了!”许安然在铜镜前,扭来扭去,一脸欣喜若狂的样子。

许倩茹眼中的鄙夷之意更甚,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件破衣裳,高兴的得意忘形,瞧好吧!马上让你乐极生悲!

“妹妹喜欢就好,看着妹妹穿的漂漂亮亮的,姐姐我也开心。”许倩茹敷衍地笑笑。

目的达成了,她也懒得再同许安然这个“傻子”演戏了,这样的蠢货,留在这世上也是浪费粮食罢了。

许倩茹借口自己累了回去休息,便离开了清幽阁,许安然热情地送出去好远。

看着被丫鬟婆子簇拥着离开的许倩茹,许安然轻蔑地撇了撇嘴,这阵容挺强大啊,赶得上二线小明星了。

“小姐,您得防着点大小姐,她和二夫人一直当您是眼中钉……”丫鬟沫儿一脸担忧,有些欲言又止地劝道。

“放心好了,我不过是借机锻炼锻炼身体,多走几步。”许安然眼中满是清冷,无所谓地耸肩道。

小丫鬟徒然一愣,而后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小姐知道就好!奴婢就放心了。”沫儿会意地笑了笑。

主仆二人回了屋,许安然立即将那件流光溢彩的衣裙脱下来,甚是仔细的里里外外地检查一遍。

并没有瞧见藏针或者藏毒的情况,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柳安然一脸狐疑地盯着那件炫目的衣裙,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你看,这有一处,有些脱丝了,这么漂亮的衣裙,有了瑕疵,好可惜啊!”沫儿带着些许惋惜地指着脱丝的那处。

看来沫儿也惊艳于这件衣裙的美,喜欢美丽的衣裳是女人共同的天性,无论古今。

这么珍贵的衣裙岂会脱丝?许安然捧起那衣裙,仔细看了又看,那明明是被人故意扯掉的……

原来如此……许安然立即会意,许倩茹将这么宝贝的衣裙送过来的真正目的了。

“沫儿,将我那件同这件差不多的衣裙找出来。”许安然一脸若有所思地吩咐道。

“小姐!您,您还要穿那件衣裙?”沫儿气鼓鼓的,一脸的不乐意。

那件衣裙的来历是个笑话,去年许倩茹得到皇后赏赐后,常常拿出这件衣裙来炫耀,刺激许安然。

原主又是个不长脑子的主儿,竟喜欢做些东施效颦的事情,硬是磨着佟欣雅给她定制一件与许倩茹那件一模一样的衣裙。

她也不想想,那是宫里御赐的佳品,她找人在外面廉价定制的衣裙又如何比得了?

但是原主一心想满足自己这颗虚荣的心,别人的劝诫根本就不往心里去,这样这件赝品金丝银纹百蝶云锦裙很快便成了许尚书府人人津津乐道的笑话。

所以一提到此事,沫儿还余怒未消,那些人真是坏透了。

“找出来,我自有妙用,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再自取其辱了!”许安然朝着沫儿暖心一笑,连连保证道。

“嗯。”沫儿一脸委屈地应了一声,去找那件压在箱底的不祥之物。

很快那件赝品便拿到了许安然的面前,许安然不由地皱眉,这原主的眼光实在不敢恭维,就这做工和绣工,还不及她这个业余水平的人,怪不得原主会喜欢太子那个渣男,还喜欢的死去活来的。

“沫儿,你出去歇着吧,我有事再唤你便是。”许安然笑着打发了沫儿。

她将房门关好,这才从智能空间手环中,寻找到金丝线,银丝线,绣针等等。

看来她这个优秀的皇家特工还真不是徒有虚名,这古代的绣活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原主那拙劣的绣工简直是拿不出手,以至于总是被绣工一般的许倩茹嘲笑。

整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多时辰,当沫儿端着午饭进来的时候,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件足以以假乱真的金丝银纹百蝶云锦裙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小姐?你,你何时有了这本事?”沫儿瞠目乍舌,一脸的不敢置信。

许安然抿唇一笑,半真半假地道:“有时候人总是需要藏拙的,太显山漏水不是好事。”

“嗯嗯!小姐教训的是!”沫儿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她家小姐原来这般聪慧。

“喏!这是一方帕子,我刚刚绣的,给你拿去用。”许安然随手递给沫儿一方精致绝美的帕子。

“谢谢小姐!真好看!”沫儿高兴地捏着那帕子,爱不释手。

帕子上的飞鸟,活灵活现,欲飞出来一般。令沫儿惊艳不已,小姐的手艺原来这般好!

“沫儿,有空找个可靠的人牙子,帮我买两个人。”许安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道。

“好,小姐,这不难,我明儿就去问问。”沫儿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小姐,门外二夫人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侍候着。”沫儿刚出去,就折了回来,一脸不悦地。

“二夫人想的还真周到哈!既然是二夫人派来的,我们也不好劳烦她们,让她们现在厢房歇下吧。”许安然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冷冷地道。


许安然拿起一方帕子仔细研究起来,凭她的绣工在京城盘个店,卖绣品应该差不了,这样她与母亲的财政问题慢慢就可以解决了。

许安然正沉浸在数银子的喜悦之中,一抹身影鬼魅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家主子请三小姐去一趟。”来人语气清冷地道。

“你家主子请人向来是这么请的?胆小的会被吓到的。”许安然不悦地撇撇嘴,这古代男人真的是自以为是,难道他请,她就得去?

不过仔细想了想,貌似答案是肯定的,自己虽然会两下子,但是眼前男子内力浑厚,她绝对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也是无奈之举,我家主子不想弄得人尽皆知。”男子眉头微挑,露出几许不耐。

许安然终于认出来来人正是战王的四大暗卫之一,她莫名的感到心安了,站起身来,拿好小巧的医药箱,随着那暗卫从后窗出了屋子。

还没等许安然回过神来,那暗卫拦腰将她夹起,足尖点地,轻轻一跃,便出了许府。

饶是见怪了打打杀杀大场面的许安然,也不由地心底一颤,这,这就是所谓的古代轻功?真是叹为观止啊!

耳畔风声飕飕掠过,很快他们就到了战王府。

她随着那侍卫绕过几曲回廊,来到战王府的寒清阁。

“主子,三小姐已请到。”那侍卫在门外轻声道。

“嗯,让她进来。”里面传出清冷悦耳的男音。

那侍卫轻轻推开门,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许安然踱步而入。

只见不远处珠帘浮动,梨木榻上一袭白衣的圣王,慵懒地倚在软垫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回旋镖,那镖身明晃晃的,寒气逼人。

身后的窗外繁花似锦,香气袭人,这画面本来应该格格不入,却又令人挑不出哪里违和。

片刻,战王放下手中的回旋镖,抬眸看了看眼前的许安然,语气略显不悦地:“本王若是不请你,你似乎忘了自己的承诺!”

“我去!还真是忙忘了……”许安然在心底暗呼一声。

面上却陪着笑脸,谄媚地道:“哪能,王爷即使不请我来,我也会不请自来。”她得闲啥样?

“你说谎的时候,脸不变色,心不快跳,想必是习以为常了。”战王剑眉微蹙,一双足以洞察一切的犀利眼眸,一直审视着她。

还能不能好好讲话了,这货就不懂得委婉点?

“王爷说笑了,安然不敢!”许安然仍旧不卑不亢地,丝毫见不到羞赧之色。

“是吗,我看你敢得很……”战王清冷地瞥了许安然腰间的玉佩一眼,语气带着愠怒与疏离。

“王爷,安然先给您诊诊脉吧?”许安然一脸正色道。

再说下去,她的炮仗脾气非得点起来不可,还是步入正题吧。

“嗯。”圣王挽起衣袖,又指了指榻前的绣墩,示意许安然坐下。

许安然会意地点点头,在古代有钱有势的人面前,这小小郎中也太不受尊重了些,她是来为他解毒疗伤的,不是来看他脸色的!许安然内心一万只草尼马奔腾而过。

许安然纵然心里不快,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她微微阖眸,三指轻轻搭在战王的脉搏之上,片刻缓缓睁开眸子,一脸森严地,“王爷的内毒已经深入肌肉,若是不及时排除,定会危及生命。”

“嗯,你可能解?”战王微微抬眸,一贯地云淡风轻地问。

“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不是许安然吹牛,这世上鲜少有她解不了的毒,但是她明白,话不能说的太满,溢满则亏。

“……那还不快点解毒!”半晌,战王微怒地道。

呵!你倒是继续装啊!不紧不慢的,反正毒解的迟了,死的不是她许安然,她急什么。

“好,麻烦王爷命人准备沐浴的温热的水,一个纱布袋,还有这些草药。”许安然从腰间取出一个药方子,看得出来她早就想好如何为他解毒了。

“狂风!去府中药局抓药,记住,越少人瞧见越好。”战王喊了一声,那暗卫立即出现在屋子里。

战王将那药方递与狂风,而后暗卫便消失在眼前。

殿内瞬间沉寂下来,两人大眼对小眼,默不出声。

好在这时候丫鬟送过来香茗,稍稍缓解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许安然自然知道战王眼中的猜忌,她名义上还是太子的未婚妻,太子与战王可谓是水火不容,也难怪……

许安然垂眸轻吹着滚烫的香茗,朱唇轻启,浅尝一口,眸光不由地瞥向窗外的姹紫嫣红,有些自嘲地道:“无人想做那御花园里千娇百媚中的一枝花,宁可做那陋室角落里的一朵花。”

“太子府中宛若御花园一般百媚千娇,大姐姐那般争强好胜之人倒是可以入府争一争,安然着实不感兴趣,太子与我可谓是两看两相厌,安然有自知之明!”

闻言,战王猛地抬眸,鹰隼的眸子眯了眯,脸上的疑惑更加浓郁了。

因为许安然是太子的未婚妻,所以战王早就派人将许安然调查个彻彻底底。

许安然是许尚书的三女儿,虽然是嫡女,却很不受宠,之所以与太子有婚约,是因为许安然的外公对皇上有救命之恩,当今皇上与许安然的舅舅又是挚友,所以才让许安然沾了光。

调查的人回来说,许安然不过是个草包废物,让战王不必理睬,那小丫头被太子灌了迷魂汤,对太子爱的死去活来的?这,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爱的无法自拔?

许安然觉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们如今既然算是一个战线上的,她有必要对他实话实说,解开心结,不然合作的两个人有隔阂,那便无法好生合作。

战王沉默半晌,许久才缓缓抬眸,正对上许安然清澈坦然的眼,少女的眼亦如那遥远天际最闪亮的星子,溢满了真诚。

沉默,再沉默,两人皆不再言语。

解毒的器具和药材很快准备齐全,许安然开始忙碌起来。

她将所有的药材都装进纱布包里,而后将纱布包浸泡在浴桶内,大约一刻钟,让战王穿着中衣坐进浴桶中。

《嚣张王妃:战王宠妻太逆天》资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