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风沧澜宗正昱《鬼医凰妃倾天下》讲的是新婚当天,被宣告死亡洞房之夜,她如鬼魅从棺材里爬出来!原本是医学世家继承人,被暗害穿越成将军府走失的小姐回府前身中剧毒导致痴傻,皇帝下旨赐婚给植物人摄政王痴傻两年,重绽光华!为达目的,她屈居王府曲意逢迎,既入王府门,生是王爷人,死是王爷魂目的达到,她翻脸无情,逃之夭夭却被提前知道的摄政王堵在门口,他声音暗哑、神情疯狂,你既然骗了我,为何不骗我一辈子看着跟前人的阴翳偏执,她步步后退原本是看你演戏,我却入了迷
第1章
精彩节选
“嘿嘿,没想到这个傻女收拾收拾竟然这么好看。
”淫-邪的声音回荡在幽旷的房内。
摄政王府,燃烧着龙凤烛的喜庆婚房里,一口绑着白花的棺材极其不和谐的停在房中央。
在周遭一片火红的映衬下,透着嗜骨的诡异。
棺材旁,一个侍卫悄悄推开棺盖,望着棺材里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倒三角眼睛里闪烁着邪光:“桀桀,今天小爷我就做次好事,让她尝尝身为女人的滋味。
”
他阴恻恻的笑着,在静谧的新房中显得格外骇人。
今日是摄政王大婚,皇帝下旨将将军府痴傻的大小姐风沧澜嫁给他冲喜。
然而,堂都还没拜,这风沧澜就一命呜呼了。
一个死,一个半死,正好凑一对。
风吹的木窗嘎吱作响,另一个侍卫心虚地看了眼婚床上的男人,身体僵硬颤抖:“咱们还是赶快走吧,摄政王还在新床上。
”
“你怕什么!摄政王都成植物人两年了,跟死人一个样。
而且你不觉得在他面前,更刺激吗?”
侍卫边说,边猴急地脱去了衣裤,忽然……
“哐!”
一道诡异的敲击声从后面响起,两个侍卫身体陡然一僵!
面色泛白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哐——”
棺材再次响起声音,侍卫猛的捏紧半敞的衣衫,幽幽抬头。
心跳越来越快,攒紧的双手布满了冷汗。
前挪一步,侍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前倾看向半开的棺椁。
“啪!”一只手猛的抓着棺材边,侍卫瞳孔一缩!
“轰!”
棺盖落地,穿着红嫁衣的女子乍然从里面坐直了身子,一阵冷风拂来,青丝飞扬,说不出的惊悚、骇人。
侍卫瞳孔放大,吓的失声。
嫁衣女子目光森冷,浑身透着从炼狱厮杀出来的煞气,幽幽侧头。
“啊!诈尸了!”
两侍卫终于尖叫出声,发了疯似的往屋外跑。
红衣女子跳出棺椁,空翻落地挡在二人逃跑的前方。
两侍卫吓的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看着红裙猎猎的背影,连连往后蠕动。
“很刺激?”
女子清冽的声音温柔至极,如雀鸟宛转悠扬,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缓缓转身,摄人的目光掠过两人,红唇微扬勾出一抹清浅笑意。
素手把玩着从发髻上取下来的金簪,在面露惊恐的两人身上比划着,“我还有更刺激的。
”
语罢抬手一扔,金簪精准地飞过二人的裆下,狠狠**地板中。
两人满脸血色褪尽,直接晕厥了过去。
女子太阳穴突然一阵痛涨,一帧帧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像电影似的在脑海里回放。
她浑浊、迷茫的秋水眸,逐渐恢复清明。
想起了全部始末之后,她突然低咒了一声。
她是风沧澜,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医学世家继承人。
十年前被另一个候选继承人暗害,穿越至此。
这里叫商洛大陆。
三足鼎立的局面,星云国、月夜国、天阳国。
她所在的国度叫星云国。
十年了,刚过来这身体还是个脏兮兮的五岁小乞丐。
她顶着这个身份在这个世界摸爬滚打多年,终于在这里有了一席之地,以鬼手医仙之名闻名江湖。
两年前,一个叫风疆的男人找到她,说她是他的女儿,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要带她回家。
不曾想中途出了意外,她中了奇毒。
虽然没被毒死,但被毒傻了!
从此外人都知晓将军府丢失了十年的大小姐找回来了,但却成了人人可嘲的傻子、蠢货。
前几天皇帝突然下旨将她赐婚植物人摄政王,今天正是她大婚的日子。
结果有人投毒,想让她命丧洞房花烛夜。
只是,这毒非但没毒死她,反而跟体内原本的毒相冲,以毒攻毒让她恢复了神智!
理清了脑海里这些记忆,风沧澜双手负立,红唇扬起一抹冷笑。
看来想要她命的人还真是多啊!
冷厉的美眸迸出一股嗜血的光。
既然杀不死她,那就只有被她杀的份了哦……
忽地,一股燥热从体内涌起,风沧澜瞳孔微缩,猛然敛笑。
目光森冷,鼻翼微动。
不好!是合欢香!
风沧澜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红嫁衣脱掉,扔的老远。
哪个脑子有问题的!竟然在嫁衣上熏这种烈性春-药的香料!
然,体内的异样丝毫没有因为脱了衣裳而减弱,春潮一波接着一波愈加凶猛地袭来。
“嗯……”
忍不住嘤咛一声,风沧澜双手攥紧,锐利的秋水眸逐渐变的模糊。
转身寻找降温的方法,刚侧身全身蓦得僵硬,内里的星星之火熊熊燃烧。
她瞳色深谙、目光灼灼地落在大红的喜床上。
喜床上正躺着一名身着正红新郎装的男人,根据脑海中的信息,他应该就是当今的摄政王,她的新婚夫君——宗正昱。
男人刀削斧刻般的面庞上,浓眉入鬓,凤眼狭长。
高挺的鼻梁下,微抿的薄唇有些苍白,但并不影响他的俊美无俦。
此时他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实在是太诱人犯罪了!
体内的热浪再一次升腾。
要了他,要了他!
脑海里一个声音在疯狂咆哮。
理智所剩无几,风沧澜双腿不受控制向着大床迈去。
“对不住了啊兄弟……”
风沧澜一把跨坐在宗正昱劲瘦的腰间,拉扯他的喜服。
瞬间,他的衣襟被拉开大半。
男人身上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小麦色,肌理分明的胸肌、腹肌一览无余。
分明的人鱼线,顺着敞开的衣襟一直没入深处……
“咕嘟~”
风沧澜忍不住吞咽了口,只觉着浑身燥热,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她倾身而下,绵密的吻散落在男子的锁骨上。
渐渐的风沧澜不满足现状,软绵无骨的手一路游移,划落在男人精壮的腹肌处,继续向下……
纤细的手指捏着衣襟,正准备用力一撕,忽地手腕传来骨裂般的疼。
风沧澜一抬头,倏然对上一双幽邃的黑眸……
风沧澜滞了一滞,迷蒙的双眸恢复了一丝清明,好奇的打量着突然苏醒的男人。
他静静地横躺着,狭长的瑞凤眼古井无波,却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肃杀气势。
对视片刻,风沧澜眼眸微沉。
男人看起来平静无波,可她在里面看到了熟悉的嗜血以及杀戮!
但这都不足以阻挡她前进的脚步,过强的药效顷刻吞噬了她短暂的清明。
“醒了?”女人声音娇媚、酥软,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她媚眼如丝,忽视男人平静凤眸下的戾气翻滚。
葱指轻挑对方刀削般的下颚,吐气如兰,“王爷,你捏疼人家了。
”
男人凤眸深黑,浓墨似的瞳仁中是丝毫不遮掩的滔天杀意。
拽着手腕往外一扔,风沧澜腾空而起。
就在这刹那间,她指法极快的封了男子的穴道。
之后身子蓦的落下,狠狠砸在男子的左侧。
她两只手搭在男子健硕的胸膛上,手腕被捏过的地方一片嫣红,跟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王爷怎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不想死就给本王滚!”宗正昱冰冷的声音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周身萦绕着骇人戾气。
顿时,屋内寒风阵阵,似是凛冬已至。
风沧澜一副小鹿受惊的模样,“人家不想死~也不想走呢~”
她说着,已经笑的魅乱众生,一个翻身跨坐在男子腰间。
一手捂着男子的嘴,一手将他两只手摁在头顶,低头,凑到男子的耳畔,出口的声音,似蛊惑人的妖精。
“王爷,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正所谓**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她炽热的鼻息喷洒在男子的耳后,笑得勾魂夺魄,语毕就移到男子的喉结处,轻轻啃噬着。
宗正昱黑瞳一缩,一股异样感从体内涌起,鸦羽般的睫毛轻颤。
就在风沧澜的纤手褪下他他半敞衣裳的刹那,宗正昱猛地回过神来。
顿时,一股暴戾之气席卷整个新房,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你果然是在装植物人!”
蓦的,外面响起一阵破天荒的尖叫。
宗正昱拍向风沧澜的掌劲猛地一转,直直地朝大门袭去。
“啊!”
风沧澜一个走神,整个人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掌风震飞在地。
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闻声望去,只见刚才被自己打晕的两个侍卫,正满脸惊恐的看着她的身后!
风沧澜身子顿时一僵,僵硬地回头,就看到……
刚刚还被她上下其手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下床坐在了轮椅上。
禁欲矜贵的一张脸下是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衣衫半敞,引的人越发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生吞活剥。
可是……
“你!你你你……你怎么下床的?”
风沧澜瞳孔猛的一颤。
不是说这位摄政王已经缠绵病榻两年,动也不能动了吗?
可他不仅能利落地下床,还有如此强劲的内力,根本和她认知里的不一样啊!
忆起有关他的传闻,风沧澜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据说如今的星云国是这位摄政王打下的,因为他的威名,其他两国根本不敢来犯。
他一直尽心扶持着当今的皇帝,只是两年前的某一天,他被刺客袭击下毒,虽然勉强保住了命,但武功尽失还成了植物人!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是不是说明这一切根本就是他亲手布下的一盘棋?
而她不但撞破了这个男人的秘密,刚才还差点非礼了他!!
一想到传闻里有关这个男人嗜血狠辣的传说,风沧澜感觉自己的心态都要崩了啊!
她全胜时期恐怕也不是宗正昱的对手,如今又被下毒又被下药,她只有领饭盒的份!
静,死亡般的静。
风沧澜整颗心悬在半空中,袖口下的双手攒紧,掌心浸出一层冷汗。
屋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呼吸困难。
“轰!”
一阵巨响,她浑身一颤,陡然回神,只见两个侍卫已经倒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满脸痛苦。
风沧澜看得越发心头一凉。
其中一个侍卫死死盯着坐在轮椅上的宗正昱,面色狰狞,“摄政王,我会把你的情况禀告给主子的!”
“哦?禀告?”宗正昱掀开眼帘,嘴角突然溢出一丝清冽薄弧。
看得风沧澜越发脊背生寒。
“咻——”
什么东西箭一般突然在眼前一闪而过!
她本能转头,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两支尖锐的飞镖自眉心穿透了两个侍卫的头颅,最终死死盯在墙壁上。
风沧澜心头一震。
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
就这身手,他想要杀现在的她,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高度紧张下,体内的药效都没那么强了。
她正在心底迅速思虑着逃跑的法子,忽地,一只大掌带着不容挣扎的力量,牢牢钳住她的脖颈,将她提到半空中。
瞬间,风沧澜面部充血,脸颊通红。
渐渐的,她更是感觉呼吸困难,耳鸣随之而来。
“王爷,我是您的王妃啊!”她拼命地在空中挣扎着,艰涩地从喉咙口挤出这句话。
然而,对方却并没有因此停手。
看来,这个男人根本不在乎什么王妃不王妃!
风沧澜眼珠子一转,又旋即道,“臣妾刚才绝非有意冒犯王爷,是有小人在臣妾的喜服上熏了合欢香,还望王爷明察!”
没有内力,不是对手。
只能智取。
总之,今晚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呵。
”阴冷笑声响起,带着一股寒意跟血腥气息。
窒息感呼啸袭来,风沧澜眼前逐渐黑暗……
“哐哐哐!”
一阵敲门声蓦得响起,宗正昱如墨的瞳仁微暗。
眼前一片黑的风沧澜听到这敲门声就像瞬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摄政王宗正昱装病,显然是不愿意让旁人知晓的!
所以,他此刻必定不能出声。
那么,她的机会就来了!
敲了几下,里面都没有回应,外面的人显然没了耐性,正准备推门而入……
风沧澜心头一紧,匆匆从喉咙中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放肆!”
饱含威胁的一句话让外面推门的手戛然顿住。
风沧澜向宗正昱投去相信我的目光。
宗正昱掀开凤眸,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
就在风沧澜以为此生就要丧命于此时,她身体陡然一轻,重重地摔回了地上。
她大口呼吸,调整状态,再回首只见宗正昱又躺回了床榻,好似从未苏醒过一般。
风沧澜捂着胸口爬起来,擦掉嘴角溢出的血迹,拉开房门。
院子外,侍卫层层叠叠,挤满了整个庭院。
而看清她的瞬间,众侍卫神色骤变,各个脸色苍白地高声呼叫起来,“啊!!!!有鬼啊!”
风沧澜一听,眸色一冷,语气森然,“本王妃像鬼?”
就在众侍卫又一次尖叫出声之时,一个气质卓绝的人穿过他们走到前面。
看到风沧澜竟然真的活生生站在眼前,温逢君眸中顿时一闪而逝过惊诧,“王妃?”
“恩。
”
风沧澜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示意了一下身后躺着的两个侍卫的尸体,冷声道:“这两人意图冒犯本王妃,被本王妃杀了,赶紧叫人清理干净,以免王爷沾了晦气。
”
温逢君一听,看了一眼屋内躺在血泊中的两人,眸色又是微微一变,之后对身后侍卫吩咐道,“赶紧清理干净。
”
侍卫们闻言,面面相觑一番之后,似乎终于相信了风沧澜不是鬼的事实。
于是接二连三进去。
再出来时,新房里面已经干净如洗。
连带着绑着白花的棺材也给抬出去了。
“我是王府管家温逢君,王妃有事唤我便是。
”管家做着自我介绍,眼神却不动声色往屋内瞟去。
风沧澜面色一沉,也学着他的模样不动声色转身……
“啪”的一声!
关上房门!
外面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
“王爷,已经处理妥当了。
”
风沧澜话音落下,宗正昱已经又一次坐在了轮椅上。
她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上去的。
明明前一秒还躺在床上装死!
她一边在心里腹诽着,一边小心翼翼等他回应。
无论如何,她也算帮了他一把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还跟她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吧?!
不曾想,良久也没得到他的回应。
风沧澜微微抬眸,只见宗正昱节骨分明的手指,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轮椅扶手。
她的视线突然就落在他身下的轮椅上。
然后,她似乎……仿佛……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了一件事……
宗正昱为何已经苏醒却对外隐瞒?因为他腿残了!
堂堂摄政王腿残了,这消息一出,怕是比他陷入昏迷这件事还要轰动朝野。
但这个天大的秘密却被她知道了……
而能保守秘密的,除了他最亲信的人,就只有死人了……
权衡不过一秒,风沧澜一改之前的妖媚撩人,‘噗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羞答答开口,“沧澜自幼倾心王爷,一直希望长大后可以嫁一个像王爷这般顶天立地的英雄,不曾想梦想竟有一天变成了现实,沧澜心中欢喜,又加之中了合欢散,方才才会一时情难自禁,做出冒犯王爷的举动。
”
“无论如何,沧澜绝非轻薄,对王爷之心,更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还望王爷看在臣妾一片冰心的份上,从轻责罚臣妾。
”
说完,她羞怯低头等待宗正昱回应。
然而,等了半晌,对面的男人也只如同老僧入定,风雨不动安如山。
什么人啊这是!
她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刚刚还帮了他,他居然还不打算放过她?
可她不想死啊!
风沧澜想着,美眸突然一闪而逝过一抹狡黠,跪在地上硬生生爬到宗正昱面前,“得知皇上赐婚对象是王爷,沧澜兴奋的几日未睡好,不信王爷瞧瞧,臣妾这眼圈都是黑的。
”
为了让狗男人看清,她还特意凑近,那柳叶眉下生的一双剪水双眸,随便一眨都是含情脉脉。
不曾想,狗男人还是一如既往,不为所动!
“王爷~你看一下,看一下嘛~”
说着,她试探性的摇晃着宗正昱的袖口。
还是没反应!
“好!”她突然从地上起身,目光决绝地朝面前的男人身上看去:“臣妾对王爷情根深种,不曾想,王爷对臣妾却毫无半点情意,王爷既认定臣妾是那种轻贱女子,那臣妾还有什么好活的,不如死了算了,正好以死明志!”
她说着,一把拔下自己头上的玉钗就要往脖子上插去!
都说一哭二闹三上吊,很多男人就吃这一套。
这要搁从前,她绝对是不齿的。
但现在,保命要紧啊。
而且,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了!
她真的不想死啊!
“咻——”
正当她绝望到底,以为自己今晚必死无疑的时候,一股破风声袭来。
风沧澜耳尖微动,目光冷凝,已经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玉钗,抓住轮椅猛地一个旋转。
“噔——”
长箭从耳畔擦过,射在后面床榻木框上,发出颤音。
风沧澜握着轮椅的手心都冒了冷汗,眼底迅速划过一抹阴冷。
“砰!”
门窗就在这刹那间被撞开,一群黑衣人蜂拥而入。
风沧澜越发抓紧了轮椅。
苍天啊,大地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这个男人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大婚之夜竟然引来那么多杀手?!
“王爷……”
还好,这个男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风沧澜想着,紧紧揪住的心口终于松了一些,转而又变作一副弱小可怜的模样,“有……有刺客。
”
“是摄政王!他还醒着!”
“杀!”
刺客头领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一拥而上!
“啊,宗正昱,你倒是快想办法呀!”
风沧澜眼见那些人都冲上来了,这个人怎么还是毫无反应,瞬间真的慌了!
而她的尖叫声,成功将其中一个刺客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那个女人怎么办。
”
他问。
“一个不留!”
“是!”
刺客应着,半点不怜香惜玉地,一刀砍向风沧澜。
逼得她顿时在混乱的新房蹭蹭乱跑。
看似毫无章法、极度恐惧之下的逃窜,实则步步掐准位置,确保自己不会被伤到。
宗正昱不动声色看在眼底,眸底不由就泛了一抹笑意。
之后,他终于出手,面对挥着大刀朝自己砍来的穷凶极恶的刺客,掌拍轮椅后退,刺客砍空!
顿时大变脸色!
紧随其后的刺客看准了机会,又一次朝宗正昱挥刀砍过来。
宗正昱狭长凤眸里就在这刹那间荡起一丝冷锐,指尖微动间,一道道飞镖从他袖中飞出!
顷刻之间,便将那群穷凶极恶的刺客杀之于无形!
好样儿的!
风沧澜正在心底欢呼,耳边突然又传来一道箭矢射出的声响!
“咻——”
她看到箭矢飞去的方向,面色一瞬大惊,来不及多想,已经几个大步冲上去,一把扑在了宗正昱身上……
男人始终不为所动的黑眸,就在这刹那间,微微一颤……
他握紧了轮椅的轮子猛地转动。
却最终,箭矢还是堪堪划过风沧澜一侧的脸颊,那张美艳至极的小脸上,顿时现了一道血痕。
宗正昱眸色瞬间沉了,眸底一瞬泛了嗜血的光。
就在这刹那间,越来越多的箭矢飞了过来!
他一手护住怀里的女人,广袖一挥,那些箭矢直接在半空折断!
外面埋伏的刺客看到此等情况不由生出退意,终于看清了眼前局面。
他们,根本不是宗正昱对手。
“撤!”埋伏在外面的刺客头领一声令下。
不曾想,未及转身,已经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量点住了穴道,竟是一步不能挪!
“来了,就别走了。
”
屋内就在此时传来一道冰冷至极的嗜血嗓音,众人脸色更是戛然大变。
然而,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屋内的宗正昱不过又是一道掌风,便将所有人都震倒在地!
口吐鲜血而亡!
四周终于安静。
落针可闻的寂静。
新房内,浓郁的血腥味却直冲云霄。
宗正昱坐在尸骸血河中,明明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该面色的模样,一双眸子,却仿佛炼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低下头,他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吓到呆愣的模样,黑眸不由带了点暖意。
目光落在她颊上伤痕上的瞬间,却又染了点点幽寒。
“来人。
”
他突然对着虚空叫了一声。
不过片刻,屋子里已经跪满了暗卫。
凤沧澜看得那叫一个震惊。
“主子!”
“收拾干净。
”
男人冷声吩咐,嗓音格外冰冷。
“是!”
等到这群暗卫将屋里屋外的刺客收拾干净之后,天都快亮了。
“王爷,沧澜害怕。
”
凤沧澜回过神,又开始摇着男人的手臂,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转动轮椅正要离开的宗正昱,捏着轱辘的手指关节突然泛白。
停顿片刻,继续离开。
风沧澜拧眉,什么情况?
刚才还处处护她,怎么突然一下又变脸了?
没了被刺杀的危险,风沧澜还记起来一件事儿。
她之前一直找的一个药方里面的最后一味药,就在摄政王府!
曾经一直没有门路可以进来这里,现下却误打误撞地成了摄政王妃,那她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便利了!
原本想着装乖卖傻,好好讨好这位爷,药材就有了。
不曾想,他竟这么阴晴不定。
看来想从他这里拔毛,道阻且长。
不过好在,他似乎没有要杀她灭口的迹象……
思及此,风沧澜快步跟上,宗正昱不搭理她,她也不在意。
只一个劲厚着脸皮喋喋不休。
“王爷刚才真是太厉害了,以一敌十,还保护了沧澜。
”
“我就知道,我喜欢多年的人一定是个大英雄。
”
“王爷的武功整个天下估计都无人能与之匹配。
”
“……”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等顺利拿到药她就走!
熟料,坐在轮椅上的宗正昱,突然一个阴冷的眼刀朝她甩了过来!
呜~~~!
风沧澜一瞬合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又怎么了嘛?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位爷这么难伺候啊?!
“王……王爷,好疼啊。
”
“沧澜受伤了,毁容了不漂亮了。
”
她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开始委屈巴巴装可怜。
豆大的泪珠更是说滚就滚。
看得宗正昱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短短数个时辰,要不是他定力强,只怕已经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好几回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
他于是一瞬拧眉,冷声呵斥,“闭嘴。
”
风沧澜顷刻止住了声,哽咽抽泣,眼睛泛红、鼻子泛红噘着嘴好不可怜。
“聒噪。
”
宗正昱扔下冰冷的两个字,有些仓皇地离开了。
再留下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开口安慰她。
甚至帮她擦眼泪。
见鬼了!
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搞得心神不定!
他想着,脸色更臭了!
风沧澜望着进入黑幕的身影颦眉。
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个宗正昱变脸比女人还快。
她叹了一口气,碰了碰脸颊上的伤口。
这伤是白受了,还以为多多少少能博点好感。
结果一点用没有。
也是,宗正昱身为摄政王,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老狐狸堆混迹的人,哪能那么容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仰头看着头顶泛了鱼肚白的天,风沧澜无声叹息。
想拿到那药材,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王妃。
”
“啊!”
风沧澜吓了一跳,陡地看向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暗卫。
妈妈呀,这样神出鬼没真的好吓人啊!
暗卫不动如山地开口:“王爷吩咐了,让您跟属下移步沧海一粟,今后,那里便是王妃的院子。
”
“好。
”
风沧澜回过神来,连忙点头。
很快跟他来到一个院子。
到门口,暗卫止步,“侍女明日就会送来,属下告退。
”
“等等。
”风沧澜出声阻止,“不必送侍女过来,我的陪嫁丫鬟过几日便会过来。
”
“是。
”
暗卫应声隐匿在黑暗中,风沧澜推开院门直奔屋内,看到整洁、精致的屋子很是满意。
她躺在床榻上,双臂枕着,缓缓回忆着前尘往事。
她跟着风疆回府后,她那个便宜老爹待她的确不错,但他第二年就被皇帝调到边疆去了。
将军府自此由继母掌管。
本来将军当年续弦的目的是因为原配夫人死了,自己战务繁忙找一个夫人照看小女儿,管理将军府。
寻续弦的时候就明确说了这点,更言明以后不会再要孩子,放低了门第。
所以就有了风氏一个七品小官之女嫁给一国将军。
结果这风氏野心大,一心想要个孩子。
知道有原主在没有可能,就故意设计她走失的假象。
即便是如此,她的计谋也没成真。
风疆在风沧澜走失后便一心寻找,找回来后更是对她宠爱有加。
风氏见此,便又开始转变了计谋。
表面上,在风疆面前对她有求必应。
背后,却是几次三番想弄死她。
她被下药变傻,绝对和风氏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这次大婚被下药,有没有风氏的功!
脑海里浮现痴傻这段时间受尽的欺辱,风沧澜黑眸之下隐藏着骇人的戾气。
风氏!
回门之日,老娘定会跟你好好算算这笔帐!
书房
宗正昱坐在案桌旁,手中书写着什么,字字刚毅笔锋苍劲,如野马奔腾。
屋内一片寂静。
温逢君蹙眉坐在一旁,思虑了许久,疑惑出声,“风沧澜怎么回事?”
宗正昱笔下一顿,一滴墨汁落下毁了整片书画。
温逢君继续问:“不是说她是傻子吗?而且我已经确认过风沧澜的确已经死亡了,怎么会……”
宗正昱剑眉下凤眸掀开眼帘,将毁掉的书画揉成一团扔在旁边。
他捻搓着食指,良久才低笑道,“傻子?呵。
”
温逢君的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她既不傻那万一,泄露了秘密怎么办?”
宗正昱却语气冷淡,“她不敢。
”
“万一呢?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
“万一?”宗正昱放下手中朱笔,墨瞳深处藏着骇人漩涡。
“那么,泄露之前……本王就亲手取了她性命。
”
温逢君滞了滞,看到宗正昱神色冷淡,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宗正昱敛起墨瞳之下的深色。
指尖轻敲轮椅扶手,漫不经心道,“你那还有一瓶冰肌膏。
”
“嗯?”温逢君一时间没跟上宗正昱突然跳跃的思维,眸露疑惑。
就听他道:“给我。
”
“不行!”
拒绝的话脱口而出,温逢君一副护崽模样:“那可是冰肌膏,鬼手医仙亲制,整个大陆就那么两瓶。
”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还没研究透里面的成份……”
宗正昱掀开眼帘,目光沉沉盯着他。
死亡凝视。
温逢君心中骤然一紧,一脸痛苦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玉瓶,满脸不舍,“你也没受伤,要这个……”干嘛?
他话未说完手中冰肌膏就被抢了。
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
“那个……你别用完了,可珍贵,好歹给我留点。
”
说着,他这才注意到宗正昱喉结上的一圈牙印,“你脖子……”
宗正昱闻言,眸色微微一动,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当时那迤逦的画面,以及女子充斥鼻间挥之不去的体香……
再抬凤眸,朝温逢君阴阴一扫,“你还不走。
”
“走!”
他语气染满了威胁,他敢不走吗?
温逢君收回目光转身就要离开,想起什么又忽的止步,“那件事你也别太着急,找到鬼手医仙,你这腿跟身上的毒就有救了。
”
宗正昱握着瓷瓶的手兀自一紧,目光轻扫毫无知觉的双腿,“已经找了两年了。
”
音讯全无。
“的确是消失两年了,有可能是在闭关,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
闻言,宗正昱握着轮椅的双手指关节泛白,目光深沉。
“但愿本王能等到那天。
”
男人终于离开。
房门紧闭,屋内只剩一个人。
宗正昱骨节分明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喉结。
“来人。
”
声音刚落,黑暗中暗卫翻身而下,稳稳落在宗正昱正前方。
他单膝下跪,神色严肃,“王爷。
”
宗正昱将手中之物抛出,冰肌膏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
暗卫眼疾手快迅速接住。
“把东西送到沧海一粟。
”
“是。
”
……
沧海一粟
风沧澜侧身面向里侧熟睡,龙凤烛燃烧的滋滋作响。
初春的夜风夹杂着一抹寒气,她下意识提了提被褥。
耳边就在此时传来细碎的声响。
她眼波一横,反手甩出手中金簪。
“咻——”
刚放下东西的暗卫听到异响,仓皇避开,抬眼已经是风沧澜紧逼而来的攻势。
他赶紧解释,“王妃,我是王爷派过来的!”
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说完这句话。
风沧澜手中的金簪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摄政王?”
“是,王爷派属下过来送东西。
”
他朝桌上一个示意。
风沧澜半信半疑扫过去,看到桌上似曾相识的白玉瓶的瞬间,美眸微暗。
冰肌膏?
那不是她曾经制作的吗?
“这是王爷命属下送过来的,应该对王妃脸上的伤有帮助。
”
暗卫见她似信非信,生怕她再对他出手,连忙又解释起来。
风沧澜才想起来脸上受了伤。
再看这冰肌膏,就瞬间变了脸,捂脸一脸的柔情蜜意起来。
“都……都这时候了,王爷还帮我找药啊,王爷对沧澜真是太好了。
”
她双手捧着玉瓶,一副小女儿情窦初开的模样,与刚才气势逼人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暗卫心中惊诧半瞬。
这位王妃,跟他们那位主子,还真是天生一对。
他想起自己主子那张冷脸,突然打了个寒颤。
低头道,“属下告退。
”
“嗯。
”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风沧澜眼底的娇羞一瞬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逞的笑意。
看来那个狗男人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嘛。
她的苦肉计,还是有效果的。
她正得意着,想起了什么,又陡地变了脸色。
不对!不对!
她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大问题!
她清晰地记得,宗正昱灭完刺客之后只唤了一声,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就立马现身了。
可是,一开始的时候,她跟宗正昱被刺客围攻的时候,动静闹得那么大!
为什么没有暗卫出来帮忙!?
若是不关心她的死活,那摄政王呢?
他们本就是宗正昱的暗卫,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他的安危。
除非……
风沧澜想到一个可能,瞳孔一缩,一颗心已经沉沉下坠!
宗正昱想借刀杀人!
准确来说,他想借刺客的刀,杀了她。
因为她撞破了他装病的事,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活过今晚。
所以才会在刺客刺杀时,明明能快速解决却在那猫逗老鼠,目的就是想让利用那些刺客杀了她。
真真是!好算计,好计谋啊!
不愧是摄政王,真是叫人甘拜下风!
被褥下,风沧澜纤细的双手紧握成拳。
看来,她想要在宗正昱这里拿到东西,日后还得谨小慎微加倍讨好。
草!她堂堂鬼手神医,怎么混成这样了!
不气不气,一切都是为了狗命。
她大丈夫能屈能伸!
……
书房
“回禀王爷,王妃非常高兴,满脸幸福,还让属下转告说谢谢王爷。
”
送冰肌膏的暗卫一五一十跟宗正昱禀报着。
宗正昱在案前,并未抬眼,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眸底一瞬莹润了点点笑意。
“知道了,下去吧。
”
“是。
”
翌日
风沧澜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王妃,王妃你醒了吗?”
“皇上命萧王跟瑾王来看望王爷,一会儿就要到了!”
风沧澜爬起来拿着衣裳边穿边往门口走,拉开房门一脸没睡醒的模样,“知道了。
”
侍卫看到风沧澜衣衫不整的模样,吓的立马转身背对,说话都有些发颤,“那……那王妃快些梳洗,属下领王妃过去。
”
“嗯。
”风沧澜“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开始梳洗。
皇上命萧王跟瑾王来探望摄政王?
风沧澜一声冷笑,探望为假,一探虚实方为真吧?
正所谓功高盖主,当今的天下都是摄政王打来的,皇帝一定十分忌惮他。
指不定昨晚的刺客也跟皇帝有关……
洗漱完,风沧澜从将军府带来的几个箱子里找到一件蓝紫色渐变云织裙,上面的银仙线行走在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绚丽夺目。
没有挽发妆面的侍女,风沧澜随手挽了一个简约的发髻插上一支银流苏,不施粉黛就推门而出。
门外的侍卫听到开门声,全程垂首不敢抬头,“王妃这边请。
”
“嗯。
”风沧澜神情懒散打着哈欠,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摄政王的院子,她提了提神拍拍脸颊。
今天摄政王装植物人,她这是要一人独面。
难啊,这很考验演技的。
侍卫推门,风沧澜脸上的散漫褪去精神抖擞。
刚准备踏进去,侍卫突然低声提醒,“王妃,萧王也在里面。
”
看着她的眼神别有深意。
风沧澜没有注意他的不对劲,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便踏入寝房。
刚进屋,就听到里面的问询声,“七皇叔还是没好转吗,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听清这话,风沧澜眉尾上扬。
这是哪个傻子,说的这么明白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探查似的。
“回禀萧王,摄政王醒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
“哎,真是天妒英才,七皇叔好好的怎么就……”萧王话里虽然带着惋惜,风沧澜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喜色。
“萧王你别太伤心了,摄政王若是知道你为他这般伤神担忧,会心疼的。
”
“噗……”听墙角的风沧澜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边三人听到异响声齐齐看来,风沧澜立马颔首,再抬头已是另一副面孔。
满脸伤神跟担忧。
“我相信,夫君一定会醒来的。
”
夫君二字入耳,三人神色各异。
他们全都盯着风沧澜,丝毫没发现床榻上,摄政王轻颤的睫毛。
风沧澜莲步轻移来到床榻旁坐下,双手握着宗正昱的手。
摸到的一刹,眼睛瞬间发亮,宗正昱这手好好摸啊。
她一边吃豆腐,一边还不忘继续演戏。
沙哑着声音,欲泣不泣,“我相信,夫君一定会苏醒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
说着风沧澜感情一上来,泪水夺眶而出,滚滚落下滴在宗正昱的手背上。
萧王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风沧澜。
“你是风沧澜?!”
他的声音很大,屋外都能听到。
风沧澜明眸划过一抹暗光。
就听萧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不是风沧澜!她绝对不是风沧澜!”
“风沧澜是个傻子!而且还长……长那个鬼样子。
”
“我长什么鬼样子?”风沧澜眼珠打转,摸着脸颊,一脸不解地问着。
萧王上前一把拽住风沧澜的手腕,“说!你究竟是谁!冒充风沧澜有何目的!”
“萧王,请放开。
”风沧澜蹙了蹙眉挣扎。
但是对方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加大了力道。
手腕被抓的生疼挣扎不掉,风沧澜声音上扬带着一股镇压性,“放开!”
一声之后,萧王鬼使神差放开她。
风沧澜掀了掀眼皮,气势一下子从周身四散开来:“我不是风沧澜,难不成你是?”
“还有,萧王一口一个风沧澜,将你七皇叔置于何地?”
“我是摄政王妃!你该唤我七皇婶。
”
风沧澜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屋内静的过分。
“你七皇叔需要静养,慢走不送!”
“你!”
萧王自幼最受恩宠,哪里被人这般威胁过,正想发作,一旁未出声的瑾王小声劝解,“二哥,父皇是让我们来探七皇叔病的,不是让你来跟……七皇婶吵架的。
”
萧王眸光微闪,不再跟风沧澜争辩,“七皇叔是天之骄子,等他苏醒你以为能看上你?”
“想做摄政王妃的女子从皇城排到邻国,你算个什么东西。
皇叔醒来第一件事肯定就是休了你。
”
休?
风沧澜微微挑眉。
等她拿到东西,求之不得!
“你又不是我夫君,你说休就休?”风沧澜白了他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
”
“风沧澜!”萧王刚前进一步,瑾王一把拽住了他。
“二哥,皇叔还在病中,又正逢新婚,咱们还是别吵他了。
”
他小心翼翼地劝,却被萧王怒气横横地怼:“本王知道!你不要一直说!”
萧王冷冷地瞪了风沧澜一眼:“行了,七皇叔我们已经看过,回宫复旨去!”
说着他转身离开,完全把摄政王府当成自己的院子。
瑾王看了,也连忙拔腿跟了上去。
看着瑾王的背影,风沧澜不禁皱眉。
“这瑾王是个什么情况?”
明明是个王爷,怎么感觉在萧王面前连个下人都不如。
旁侧的温管家一听,连忙上前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这瑾王的母妃从前是个宫女。
”
原来是出身不好。
风沧澜一听,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关系,跟她有关系的是床上那位。
今天她的表现应该还算不错,宗正昱想杀她的心思应该弱了那么一丢丢了吧?
她也不求多,就希望能在这风云变幻的王府中保住自己的小命。
最好,再成功拿到那味药材。
逃之……夭夭!
“王妃?王妃!”
耳边一声吼,风沧澜直接吓了一跳。
“啊?怎么了?”她看着温管家戛然变得难看的脸色,一脸问号。
她哪里得罪他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嘛!
而且,先不说受不受宠,她好歹也是个王妃吧,一个管家,怎么也敢对她吆五喝六的了!
“王妃刚才发什么呆,难不成,是突然看到萧王又被迷的魂不守舍了?”
温逢君一改刚才的温和,对着风沧澜冷声讽刺。
???
风沧澜再次懵了。
这个管家有点牛皮哦。
还有!为什么她要被萧王迷的魂不守舍?
难不成,她跟这个横冲冲的萧王有什么牵扯不成?
她正惊疑着,忽觉后脑勺一阵发凉。
温逢君害她!
宗正昱只是躺在床上!不是真的昏迷不醒!
他这么说,不是暗示她要给宗正昱戴绿帽子吗?
风沧澜内心惊涛骇浪,总觉得躺在床上的男人会像之前一样,突然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蹦起来,一把掐死她!
“温管家,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萧王迷的神魂颠倒了?”
“我的心里眼底,从始至终,都只有我夫君一人,再说了,我家夫君这般俊美无俦,我眼里还能容得下别人吗?你说,你说!”
风沧澜说着,朝着温逢君步步逼近。
那突然气势汹汹的架势,让温逢君有一瞬间的愣怔。
但是马上他就回过神来,盯着风沧澜质问:“你当真不喜欢萧王了?你以前追着他满街跑的事儿,整个皇城可是人尽皆知!”
话音一落,屋内瞬间刮起阵阵寒风……
风沧澜慌着解释,“我警告你别胡说八道啊,我是有夫君的人,你这是坏我名声。
”
她小跑来到宗正昱床榻前,一副大受委屈的模样。
“夫君,澜儿被欺负啦!温管家毁人家名誉,空口白牙诬陷人家!呜呜呜,夫君,你赶紧醒来为人家做主啊!”
温逢君:……
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
他回过神来,又要继续跟风沧澜争执,后背突然一凉。
他顿觉不妙,转眸,果然跟身后的宗正昱四目相对。
后者冷淡的目光带着一股极强的威压,硬生生逼得他到嗓子眼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
“你可以走了。
”宗正昱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
温逢君闻言顿时又是一喜,一脸傲娇地剔向风沧澜:“听到没有王妃娘娘,您可以走了。
”
正假哭的风沧澜一听,微怔之后,又要开始伸手去抹原本就不存在的泪……
磁性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我说的是你。
”
啊?
她回神,发现宗正昱的目光,正阴恻恻盯着她旁边的温逢君!
噗!
她一个没忍住,差点爆笑出声!
“听到没有温管家,王爷让你走!”
她将他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心里那叫一个爽!
果然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就吃这一套!
“宗正昱!”温逢君几乎不敢相信,但对上宗正昱那道阴恻恻满含威胁的目光,他不得不相信,被赶的那个,真的是他!
而不是旁边这个……
“红颜祸水!”
咬牙切齿地留下这句话,他又狠狠瞪了宗正昱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转身大步离去!
“温管家,多谢夸奖啊。
”
风沧澜得意洋洋地朝着他的背影大喊出声!
就这?还想跟她斗?
没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风沧澜得意着,眸色遽然又是一沉。
不过……这个温管家真的只是一个管家?
瞅瞅他跟她说话那架势,那语气,根本不像好吧?
而且,他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更像是……
不等她深思,身后突然一阵拔凉。
风沧澜背脊一僵,秒变脸,又搬出她死不要脸的杀手锏,转身就往宗正昱怀里一个劲钻去,“夫君对沧澜最好了。
”
“你叫本王什么?”宗正昱凤眸一抬,目光如炬。
风沧澜心头咯噔一下。
“夫……夫君啊……”
难道……宗正昱不喜欢她这么叫他?
可先前,她这么叫他的时候,她分明感觉他应该是欢喜的啊。
至少也不讨厌吧?
还是说,她会错意了?
嗷呜,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完了!
她想着,又连忙将自己的一哭二闹搬出来,泪眼朦胧地看他,还带着那么一丢丢的控诉。
“可是……我们不是夫妻吗?”
“夫妻之间不都是这么叫的吗?”
“呜呜呜,你果然一点都不喜欢我,所以连夫君都不让我叫!好,不叫就不叫!”
她抹着泪,转身就要委屈巴巴地离去,纤细的手腕突然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她脚下一个不稳,又一次朝他身上摔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叫了?”
耳边,男人的质问突然传来。
嗓音低沉,带着隐隐的质问。
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解释?
风沧澜几乎不敢相信,想要抬起脑袋一探究竟,没想到又被他摁在胸口,摁得更死了。
头顶,男人声音格外冰凉,再次传来。
“摄政王妃不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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