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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学社团之逆天鸽神

踹摩托车打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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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洪冬冰,踹摩托车打火   更新: 2022-08-09 06: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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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冬冰,踹摩托车打火《我的文学社团之逆天鸽神》讲的是在鸽星的写作大陆番茄上,年芳十五的洪某成年了年轻气盛的他,一把夺过鸽父手中的支流笔,正准备大展宏图一飞冲天之际,现实狠狠的将他拽了下来,从此一蹶不振,成了人们口中的废鸽直至两年后……

第1章

精彩节选


这是一个久远的传说,相传在宇宙的深处仙女银河星系的猎户座悬臂上有一个颗名叫“鸽子”的绿色星球。

辽阔的网站大陆上栖居着一群鸽子星人,他们的外表与现代地球人别无二致,拥有五星级的宇宙社会文明,高度发达的科技文明里,人人却视文学创作为终身事业。

鸽星的网站大陆上,鸽子星人人人都以参加“极光杯”为荣。

自他们十五岁成年礼上从鸽父手中接过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杆笔起,文学创作便贯彻了他们的一生。

无数的鸽星学子们薅着头发顶着“年少绝顶”的风险积极的投身于创作,只为有朝一日,自己作品能经九曜熊君审核后刊载在大陆的殿堂榜上,届时企鹅星人便会隔着遥远的北极星幕跟据排行榜上的排名为他们喜爱的鸽子们撒下小鱼干雨。

更有甚者,直接得到土豪星人或是资本鳄的亲睐,于漫漫星河中直接为其降下拟真金流币。得些币者,从此平步青云,直上云巅。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文学创作也在网站大陆上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江湖体系。

一般情况下鸽子们从小到大可分为:新鸽、待约鸽、笼鸽、争榜鸽、霸榜鸽、屠榜鸽。

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在这些常规制度下,又隐藏有另一套格局,在这股暗流中人们通常习惯的把争榜鸽和霸榜鸽统称之为大佬,而屠榜鸽更甚是被膜拜为巨佬的存在。

而在这些神仙之下,才是普通人的天地,要区分他们我们不得不启用第三套体系,从新鸽到笼鸽之间人们又将他们归类成:咕咕鸽、渣鸽、天才流量鸽,努力上进鸽、废鸽和奇迹鸽。

人们在文学创作上相互竞争又互相取暖,正是这些人情故事构成了我们现在所谓的网站大陆。

在这些明争暗斗的角逐中,社会上逐渐的衍生出了一个名为社团的抗压团体,里面有来自五湖四海志趣相投的鸽友。

其中有新鸽有巨佬,在这鱼龙混杂的社团里,人们即是相互竞争的对手又是甜腻腻的塑料姐妹花或是情同手足的社会主义好兄弟。

他们在低谷时互相扶持、在功成名就时各自纷飞,这里就像一个差了床板的闺房,所有的温暖从这里出发。

他们高举着“为爱发电”的横幅,以各自的方式应援着自己或彼此梦想,虽一路上坎坷不断,但就像那句没人说过老话说的一样:横眉冷对千鸽指,俯首甘为鸽子牛。”

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梦想,一步一个脚印的践行着,为了成就大佬、甚至巨佬,每个人渺小的努力都值得被看到,在这里人们为了自己的梦想,燃烧着共同的青春年华,韶华倾负,愿每个人努力的汗水都不会被辜负,时光会证明我们应得的一切。

鸽星,网站纪源2098年1月1日,洪冬冰正式从鸽父手中接过他人生中的第一杆笔,新年伊始,洪冬冰也从此跨入成年,似一滴水般汇入了这浩瀚无垠的鸽子汪洋里。

自此他便在自己小小的心目中树立了一个大大的梦想:“成为,榜首的男人!”

从此不论它健康或是疾病,贫穷或是富有,他都愿意为自己的梦想插上喷气机,他要一蹦而起高高的翱翔在天际,用自己超人的文笔和傲人的成绩睥睨网站大陆。

然而!当他怀揣着满腔热忱,激动的投出人生中第一个稿件的时,一天、两天……整整一周过去那稿子却如泥牛入海般杳无音讯。

炽热的心迎来的却是一盘凉水,这当头一棒嗞灭了他些许热情,他整个人蔫了下来,这让他迅速的知到了什么是社会的无情,这残酷的现实不经让他开始质疑起自己,是否真的有那样的能力能在这广阔的世界中冒头,自己真的有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能力吗?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呢?他是否真的拥有这样的决心和毅力?

他开始质疑起自己的能力,于是后来他同千万青年鸽星人一样,被挫折绊倒后干脆一病不起,从此成为了一只失去梦想的网络烧鸡,嚣张跋扈的沉溺在各种论坛里,屏目面前却是一个唯唯诺诺的邋遢小胖子。

一次他终于狠下定决心,决定不顾一切的动身前去与那名叫“城春妖妖卷”的女网友奔现,火车呼啸着驶过一望无际的田野,钻进山洞后他就后悔了,他在想他会不会是个人妖?亦或者是个满脸肥油的中年大叔,还可能是个五官紧致,面容松垮的大妈……

他害怕了,火车刚驶过第一站,他便逃难似的狼狈窜下了火车。期间小拇指撞到座椅意外扭伤。从此终日卧床不起,最后落户在鳄鱼网上刷起了小视频,做着一件耗费着自己青春闪耀他人的价值的事情。

就这样时光匆匆,白驹过隙,两年后的某一天,十七岁的洪冬冰在睡梦中突然被口水呛醒,摸着自己宛如中年人般堆蓄的大肚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与死亡抗争的他,在长久的拉锯战中,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总不能一直窥着屏幕意淫,想成为美食家老八,总得自己先尝尝奥利给吧!

正是这样突如其来的觉悟,让他宛如新生,像一个圣人一般浑身上下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嘶……不对!这味……呕~”

他抬起手臂,将扁塌的鼻子凑到自己的腋下,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足足半个月没洗澡了,这哪是什么智慧之光,统统都是陈年屎气!

沐浴焚香捯饬好自己后,雾气朦胧的镜子里映出他“婀娜多姿”的肥美肉体。一边感慨着自己从前的绝世容颜如东去之水边再难复回,扼腕叹息的同时眼瞅着自己如今充气鼓溢随时处在爆炸边缘的臃肿的脸庞。

当年英俊的痕迹,竟丝毫没能留下,这就是现实吗?多么残酷无情啊。

当初的年轻帅鸽已然沉封在过去的相片里,唉……

历经整整四小时后洪冬冰终于从一片狼藉的房间里,在一个犄角旮旯中翻出了那支两年前熠熠生辉的支流笔,如今暗淡的就像耷拉着脑袋的公鸡。

“嗨!人生啊。”

感慨完这些以后,推开散落在床上的杂志,左右一个翻滚趁被子不注意一个猛驴打滚卷起一床的垃圾,收拾好床后他掏出支流笔登上了暌违已久的呱子海,一个网站大陆专为文学创作者开发的虚拟世界。

在这里鸽子们只需将自己的作品抛进头顶的星幕里,定时便会有知名的企鹅官扎进深海中淘取他们心仪的好东西然后推荐给大陆第一财阀三宝鹬,这也是除了投稿七曜熊君以外,唯一一个出人头地的途径。

呱子海也很人性化的联合大陆社团协会开发了虚拟社团功能,解决了成千上万足不出户的鸽星学子们令他们抬不起头的私密问题。

伴随着科技的发展与进步呱子海里不仅开发出了线上见面功能,甚至大到婚丧嫁娶、小到吃喝piao……玩乐应有尽有,人们只需动动手指注册一个ID,便可豪享这些优质的服务,靠着资本鳄和土豪星人在世界论坛定时救济的小鱼干或是焊接币,便可在呱子海里安度余生。

写什么好呢?这个问题从始至终困拢着洪冬冰,早前的时候,他热衷于写,男频热血玄幻无敌爽文流、什么御剑修仙、斩妖除魔、装逼打脸、后宫佳丽三七二十八千!

主旨就是爽!爽!爽!爽!爽!剧情被装逼—打脸,被装逼—打脸,被装逼—打脸……这看似一气呵成一写就能爆火的无敌文套路,却在两年前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逼兜子,这次断然是不会再碰了,这次选什么题材呢?爱情?科幻?他确实得好好的斟酌一番。

当他把支流笔插入云端的启动孔,走过那套熟悉且枯燥的固定流程后,系统按照惯例在他面前跳出了选择题材的界面,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选项,一时间洪冬冰心中泛起波澜,

“该选什么好呢?这次一定要选一个能火到烧死自己的题材!”他在心中犯起嘀咕,可什么样的题材才能火呢?“哎,对了!”洪冬冰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

绕道不行干脆走捷径,他这次就要写纯洁的爱情故事,主角们不在乎世俗偏见的眼光抱弃各自的女友,义无反顾的走到了一起。

最后被家长以不能传宗接代为由强行拆散,将他们囚禁在各家的庄园里度过了凄苦的一生,妥妥的一部大型爱情宫斗狗血剧,哦!想想男主们为爱奋不顾身的勇气,想想女友那震惊的眼神,想想双方父母得知真相后面部抽动的表情,“老公你说句话啊~”哦,不行,想想都觉得自己要爆火,这是什么天才剧情。

“洪冬冰,你要火啊!”


近日呱子海的步行街上流传出一则古怪的传说。

传言系统内的工具人小熊猫茄茄那意外流出的《关于我在月亮下尼莫鱼的瞳孔里窥屏馋帅哥的这档事》由于文章内容过于猎奇,很快就引起了部分颅内**的dds们的集体恐惧。

在茄茄回收帖子之前,这几个由秃头老大叔组成的护菊者联盟迅速集结,并且一举攻上了作者的高地——呱子海中树洞山山腰处的一间寒碜的破茶馆。

接下来的画面,总让人联想到西游记,不知是重复的第几回,师傅被妖怪抓走后,悟空他们寻到妖怪的山门洞府,悟空运起火眼金眼一看又是个穷酸寒碜的陋洞,心中实则看透不想下,表面又呲牙咧嘴的表现的极其大义凛然义愤填膺。

猴子言语巧妙的撺掇拱着八戒前去探路,可八戒外表憨厚,心里门清儿。心想,这死猴子只要嘴角一抹蜜必定是要使唤人干苦力,奈何九齿钉耙敌不过猴子的十万金箍棒。心中纵使百般不愿,表面却笑嘻嘻的谄媚恭维着大师兄的高明远见,心中弼马温咒骂了何止千万遍,口中猴哥喊的却像新婚的小娘子般甜。

这是他一路西行挨了不知多少棍棒好不容易才修来的功夫,没想在这里轻而易举的就被这些个老狐狸偷师学去。

护菊者们正义凛然的在茶馆院门口指责着旧衬的种种罪行,数十双瞳孔里迸射出几十股冲天烈焰参杂着某些隐匿的歇斯底里的恨仿佛要将此地洞穿,生撕活啖了旧衬。

在这些个痴汉来势汹汹的恫吓中,茶馆院子里散养的大鹅刘墨子被吓得嘎嘎乱叫,在院里嘈杂的追逐声中,身高一米四五的馆长旧衬叼着牙刷满口唾沫星子,身着一条花裤衩子,蓬头垢面的钻出茶馆。

“喂喂喂!大清早的嘚哔啥呢?让不让人工作啦!”

“老子刚秃噜出来的灵感都给你们吓痿了,滚nmd,艹!这可不是什么夕阳红旅游景点,私人住宅谢绝迎客,麻溜的给爷滚一边去!一窝子老憨批。”

旧衬提起水杯猛旋一口水,仰头喉咙震动着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弯腰的瞬间口中飞溅出的白沫沫吓得众老汉连连后退。

望着双腿打颤的老汉们,旧衬表情淡漠不以为然,举起牙刷继续秃噜着牙齿。吨吨吨的灌进第二口漱口水,仰头咕噜咕噜间,表情戏谑的大鹅刘墨子歪着头一脸笑嘻嘻的迎面走来,旧衬的头在空中划出四分之一的圆弧,柠檬味的水包从他的口中飞射而出。

水花嗞在它左边的鼻孔上绽开,飞溅出数十股黄豆粒大小的水沫子,带着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蹿到了茶馆破栅栏外,叫嚣的厉害的护菊者们的嘴里。

水沫子落入口中后,众老汉先无察觉咂吧咂嘴细品过后,个个面露猪肝色,接着像是集体触电了般,身体扭出夸张的弧度,孱弱的脚瞬间化作高力度弹簧生蹦离原地。

如若这时茶馆的四周上傍有闪烁的霓虹灯光的话,旧衬可以保证这些个老头“迪斯科舞姿”的骚气程度绝不输给当下的任何一个疯癫的精神小伙。

老头们捶胸扶墙yue的差不多时,只见天边窜出一道光,眼角噙泪的刘墨子嘶吼着一个屁敦坐向旧衬。

“卧槽,你个衰仔,柠檬味的屎吃了你呀,yue死爷了。”

抬眼望着天边急驰而来的大腚,旧衬耷拉的眼皮终是睁开部分,短暂的震惊后,又不以为然,他继续慵懒的刷着牙。

他只微微的曲了下膝盖便轻松躲过了刘墨子这看似迅猛的攻击,飞掠头顶的风吹卷起他飘逸的秀发,他垫了垫脚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随后左手贴着额头将飞散的头发向后一抓,熟练的扭作一股扎起。

头下意识的扭向后边,眼睛斜睨着看着脖子卡在柱子里,扑腾着两只小黄腿的刘黑子。此时它正恶狠狠的盯着洪冬冰。仿佛要将他生撕活啖了般。

“你个死矮子。”刘墨子心里咒骂道。

他摊摊手,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他抽出口中刁着的牙刷,将其凑到眼前做出了瞄准的姿态。

刘墨子见状立马预感不对劲猛,正准备提肛抵御,可为时已晚,细长的牙刷柄已经精准打击。

“我的发,淦李良!又是来这一套!不可以……嘎!”

刘墨子嚎嚷着公鸭嗓。

突来的一击,让得它的修长的脖子瞬间梆硬涨红,如一根铁根般高高的昂起,双颊憋红着使劲的扑扇着翅膀,两只小黄蹼像是被上了发条般剧烈的抽动着,搅破静谧的空气在空中留下残影幻想。

这样高频率的运动不到一会儿就将它全身的力气卸子,蔫蔫的耷拉在原地。

看着柱子上嗝屁的大白鹅,众老汉菊花一紧,再一次被吓得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旧衬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踏出茶馆,在阳光下伸了个漫长的懒腰。矮短的身子在阳光下托出长长的影子,那不可思议的骨骼噼啪作响的声音,不禁让人怀疑,这小矮子到底是在伸懒腰还是在练缩骨功。

众人眼见他将身子抻到最高点期盼着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后,他抻长的身子却如面团一样突然耷拉下,绻缩作一团慵懒的姿势不变,哈欠连连道:

“好了好了,热闹看完了,各位左转不送。爷爷我要休息了。”

说完旧衬转身朝茶馆里走去,期间顺手抽出了镶在刘墨子菊花的牙刷,顺便将它从柱子里拽出又顺便一脚将它蹬进鸭窝里。就在房门要合上的刹那。一个刚毅中匿藏绵柔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使他眉头一挑顿时来了兴趣。

“喂,等等,你小子,你就是旧衬吧。”太阳下一个锃亮的脑瓜剥开人群气势汹汹的问道。

“没有衬,就是你爸爸我。”

“……呃”

“这书就是你写的?”

吃了哑巴亏的壮汉从胸口处摸出一摞稿子,用极嚣张跋扈的口吻质问道。

“唉!不对劲,难道你们都……啧啧啧……嘿嘿嘿……啧啧啧……”

嘿嘿嘿古怪的笑容浮现在旧衬白皙的脸庞上,幽绿的瞳仁旋转跳动着,好似要飞离眼眶,嘴角窥探到快乐的味道不自觉的上扬,奸邪的笑容随之浮现。右手揉捻着下巴的胡茬,感受着粗粝的磨砂,他来回踱步,眼睛滴溜着细细打量起眼前这群秃头老汉们。

地中海,发际怪,沙漠绿植,天池水怪,法令深沟,眉头天堑,唯独一个可可爱爱。

大大眼睛,锃亮脑瓜妥妥的男主素材。旧衬的眼中激动的喷出火舌来,便秘了快一个月的稿子,今天终于是憋出一点屎意,难以抑制的情绪涌上脑子致使脸颊涨红,激动到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以至语无伦次的接连咽了好几口唾沫,看他那要吃人的架势,又又又一次吓得众老汉菊花一紧连连后退。

旧衬独自陷落在巨大的亢奋中,以至于行为举止愈发怪诞起来,从垃圾堆里拽出抽搐的刘墨子,跳起了甜腻腻爱的华尔兹,那浪荡到夸张的舞步看得众人的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起,一阵一阵的掉。而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嗷了一嗓子,众人一拥而上,对着这浪徒子群起而攻之。

“啊……淦!受不了了,兄弟们干碎这小闸种。”

白熊警长大壮赶到现在时,旧衬已经是地上一滩扭曲的马赛克了。大鹅刘墨子衔着他的屁股满院乱窜。一个ID名叫拔东瓜的大汉慌乱中薅下了它左边尾巴上的三根白毛,后来羽经数手最终落户在旧衬的鼻孔里。

在这次混乱的围殴中除去旧衬外此次遭劫最深的也就是这个拔冬瓜了,在混乱中因为他的发型的缘故在人群中显得特别晃眼。

他锃亮的脑瓜精准结实的挨了大鹅刘墨子粗壮的铁喙数十下爆锤,咚咚咚,咚咚咚,他捂紧着脑壳嗷嗷叫唤个不停,剧烈的疼痛肆无忌惮的强制他的喉咙切换出另一种不属于他魁梧身材的声线,那妖娆妩媚的声音冲出肉山的一刹那,众老汉闻之先是一愣,随后面红耳赤,然后挠墙抓地,最后以头创地四散逃窜。

“妈妈,我不干净了。”

凄厉的哀嚎在空谷回荡,不知疲惫的双腿卷起一路烟尘,跑的是受刺激的人,丢的是叫出的魂。

当拔冬瓜疼痛将息,周遭寂静的空气让他预感不对劲,这不刚一睁眼,一个颗硕大的肥腚似一个窝瓜般坐向他的面门,“嘭。”在甜蜜的眩晕中拔冬瓜大脑瞬间宕机摇摇晃晃中栽倒在原地。

“成了。”在意识彻底消失的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

所以当白熊警长大壮赶至现场时,实际映入眼帘的只有一间破屋,一只秃腚鹅,一滩扭曲的马赛克和一个倒在地上脸上粘着半只屁股的秃头大汉。

“这是怎么回事?”

现场,警白熊警官大壮大受震撼,慌忙从屁兜里掏出蓝银色的支流笔连接云端,迅速打开了《**故事3000》记录下了现场的时实画面。

随后轻触右耳上的蓝牙点开主页。

“喂,总部,现场记录完毕,申请调取用户信息,申请连接小黑屋。”

“同意。”

冰冷的世界之声响起,白熊警长大壮挥舞着手中蓝银色的支流笔,笔尖轻触空气后划出一个黑色的裂缝,机械手臂蓝鼻子从裂缝中探出头来,与大壮交接后将现场三人托进小黑屋中。

天边落日洒下最后一丝余晖后隐去光泽,一只枯瘦干瘪的渡鸦随第一缕月芒从遥远的天际破空而来,从首都茄城带来了茶馆的回信,呱呱呱的乱叫个不停。

“对子,对子,阿蛇爸爸过你稿啦!阿蛇爸爸过你稿啦!你红啦!你红啦!你红啦!呱呱呱,呱呱呱。”

塔读历木子年春,当春日的娇阳隐去最后一丝光泽,撩人的夜幕降临,在那将刮来盛夏的薰风中本世纪初三大迷团之一伴随着燥热的空气开始困扰世人的身体。

日曜阿蛇过腐稿,新神登基蹲黑牢。自此世界开始向世人具象化的展现了什么是离奇,但是反正不管怎样,现在当下,旧衬一步封神,新皇稳坐同人榜之颠。

此后茶馆焕然一新,玉瓷金砖的盘下一座山头,取名“知许”,据说耸立在山脚的那两枚巨大的骨字都是用百丈长的鲸骨雕成的,鳄鱼网上传言一说是土豪星上的某个富婆打赏的,也有一小部分人一口咬定就是第一编辑组的组长日曜熊君阿蛇给的。

反正众说纷纭,但谁也不知期中的究竟,只知那人一夜暴富,从此平步青云。

紧接着世人便被知许茶馆落户开馆招幕社员的场面所震撼。也就是在这次开馆盛宴上世人才知道这“知许”的馆长,原来是一个相貌英俊的小白脸,柳叶眉、桃花眼、瘦削的脸庞,鼻梁高耸笔挺,特别是左眼下那颗蓝色的泪痣犹为性感,整体看来英俊非凡,就是……嗯……矮了些,身高仅有一米四五。

也就是这唯一的缺点,后来被小黑子们玩命调侃:哎呀妈呀geigei贼拉矮贼拉帅。 嘟嘟,嘟嘟,只因你太美……

此次开馆是他成神后的初亮相,日曜(男频、同人)阿蛇更是带着火曜(轻小说)小荼丸联袂登场与他一起开馆剪彩。

也就是在这次开馆仪式上殿堂榜人陆第六十六的巨佬六山顽子携金笔新书《流光村的喘息》正式官宣加入知许茶馆。

并在茶馆内对小萌新们免费开课教学一个月,在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中,小小树洞山知许茶馆上祥云避日,天穹顶上的天幕裂开一个口子,汹涌的波涛上企鹅官们踏浪而来衔来无数的小鱼干似雨点般的撒向人群,下方人潮涌动,群众们欢呼至沸腾。

那一日“知许茶馆万岁”,震动山野,响彻天空。


“年轻人,你的梦想是什么?”

“暴富!暴富!还是他妈的暴富!”

洪冬冰从椅子上暴跳而起,右手握拳遏制不住的猛砸桌板狂吠道。

故事不得不从两周前说起。在马桶盖上看完知许茶馆开馆仪式整场直播后的洪冬冰,眼见日曜,火曜接连登场,特别是巨佬六山顽子祭出金笔的那一刹那,看得洪冬冰整个人都热血沸腾,直接当场颅内**。

哆嗦着朝外猛吸一口,咬紧牙关气运丹田,心念所至下念头通达。下沉的气在肠道里蠕动着化作一柄尖锐的长矛,起伏跌宕间连刺数下腹下顽固的清浊球团,数回合下来,双方你来我回间双方进退自然。

激战中洪冬冰汗如雨下,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中,百回合下来双方仍旧势均力敌僵持着纠缠不清。

洪冬冰见状决心不再有所有保留,破釜沉舟,攥紧手中的厕纸,一连几发角度刁钻的猪突猛刺,嗯哼数下,总算是洞穿了那颗难缠的球团,胜负分晓,清浊二气分离,清气沿着肠壁上浮,浊气沿着肠壁下沉。

“噗通”一声,一号选手动作失误,落水的刹那,水花顶到天门,那冰凉的触感直接令得裁判员一哆嗦,整个人犹如触电般猛的蹿起。很遗憾由于一号选手令的裁判员很是羞愧,本场机会为零。

另一边F2赛道上,器张的清气选手一路横冲直撞的在弯曲的赛道上疾驰着,并且速度越来越快,不出意外的它很快蹿上了喉咙,在“嗝~”的一声,带着冠军的荣耀湮灭在空气里。

冠军的声势之大,之清脆嘹亮,令的隔壁一起拉屎的路人们都为之震撼,纷纷掏出支流笔来飞速纂写文章。

一小时后,呱子海,鳄鱼网上置顶头条《震惊,为减少碳排放,某公厕惊现美食侠!》调皮的鸽友们纷纷跟贴道谢美食侠,如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的热度,一时间让得这则头条稳居榜首,热度高居不下。

那一日商场厕所里对于自己已然大火毫不知情的“美食侠”阿冰,总算是拉出了一个月以来第一坨粑粑,而且脑子也似开窍般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嘿嘿,嘿嘿,嘿嘿嘿。”

脑海中畅想着光明的未来,洪冬冰笑的愈发放肆起来。

“姓名。”

“洪冬冰。”

“年龄。”

“17。”

“作品发来看看。”

树洞山脚下的接引小木屋里,一身穿洛丽塔装扮,单眼皮,狐狸眼留有特色双马尾辫的小姑娘幕则言接过洪冬冰递过来的稿子。

眼神犀利的斜睨了一眼后,很自然的翘起二郎腿陷进椅子里,眼神轻蔑的也懒得多看一眼,局促不安的洪冬冰。

这种初入呱海的新人身上大多都有个毛病,就是谦卑的有点低微了,所以唯唯诺诺的。

对此暮暮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并未在意,从她的角度而看,这属于正常的现象,在她这里只看作品,作品合格就欢迎,不合格就滚蛋。

至于感情,她更倡导的是先婚后恋的爱情观。反正现在的女孩什么人都可以叫老公,但是她们口中的老公却都是别人的。

她不喜欢那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这会让她的头皮极不舒服,头皮不舒服了就会影响额头,接着是眉毛和眼睛,然后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会一直延伸到下巴,以至扩散到全身。

总的一句来话,她就是不喜欢被人掌控,她更沉溺于掌控别人的感觉。

纸张脱手后一页一页的落进桌子上专门用来阅稿的审阅镜里,暮则言打开别在腰间的奶黄包取出自己的支流笔,带上特制的眼镜后,笔尖轻触镜面,小说里的文字便如小蝌蚪般游进她的脑海,镜眶里一帧帧的画面逐渐从模糊转向清晰,故事情节自动在她的眼前的镜片里演绎。

在洪冬冰炽热的目光中,暮则言的表情愈发古怪起来。

将将过去一分钟,她面部的表情便展现出三个不同的层次,凝重、期待和恐惧。她几乎是挣脱着甩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紫黑色眼镜。

那表情像是参加十公里马拉松后丢了魂似的呆滞和空虚,豆大的汗珠不断的顺着黏在一起的发丝滴落,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个不停。

很明显她是被什么东西给震撼到了,半响,等到她呼吸吐匀后,羞红的脸颊涨得发烫,她扭过头去一脸震惊的看向表情猥琐,满脸堆笑的洪冬冰,两股暖流顺着鼻腔滑了出来。

“这是我不花钱能看的东西?你……你……你……”

《星古玄域》,本来在成为网传的美食侠之前,在没有分离那坨清浊气团之前,它只是一本如同这片呱子海中其他数以亿计的鸽星人写的普普通通的传统东方玄幻题材小说,直到那股排出体外的清气震醒了他的脑子,他只稍稍在里面加了亿点点—— Magic(魔法)画面瞬间敞亮开来。

他以自傲的细节描写强制点开了读者的肾,就像所有的黑心资本家压榨他们的员工一样,点开了它的癫狂模式,在疯狂的抽搐中灵感就像坏掉的水泵一样血源源不断的涌上颅腔,直接让读者颅内物理**。

“我说你写牵手就写牵手,没必要一褶一褶纹路的贴合都写吧。”

“啊,我的老天爷呀,你小子可真是好生大胆,褶皱的疙瘩球???黑斑巧克力???”

“这个鲧我是念第三声呢?还是第四声呢?”

“我看你是真把审核君当大傻逼吧!骚年,小说不是这么写的,滚犊子吧!”

暮则言右手掸着稿子数落道。

“可是?”

“可是个鸡毛掸子可是!滚!”

“可是?”

洪冬冰欲言又止。

“啊!滚你妈的,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谁他妈白天看小黄文呀!滚!”

暮则言气的抓狂道。

“可是……您流这么多鼻血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我帮叫个救护车什么的?老师身体重要呀。”

洪冬冰手机凑到自己肥嘟嘟的圆脸上,食指滑动撩开屏保,轻戳屏幕上的紧急呼叫页面,眉头微跳,猥琐至极。

被丑男如此挑衅,暮则言一怒之下,下意识的抄起手中的稿纸猛向他砸去,好洪冬冰机灵眼疾手快,侧闪一下轻松躲过。

看着眼前那猥琐至极的恶臭男人,暮则言刚欲破口大骂,鼻中涌出的鲜血滴落在手臂上,她这才清晰的感觉到手中那黏糊糊的液体,刺鼻的腥味瞬间涌上颅腔。

"哦咦咦……"一声超高频率的嘶鸣声从暮则言的喉咙里发出,那声音简直就像是一头被人用鞭子抽了屁股的驴。房间里的灯像是被谁突然关上了,令她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瞬间跌入黑暗里。

太可怕了,没想审稿子也能看出人命。

“阿暮没事吧,豪子。”

医院里旧衬手特意将刘墨子捧在胸口忧心仲仲的问道。

“事倒是没事,只是受了点刺激,好好断网调理几天就行。”

“最近这种情况比较常见,年轻人嘛,难免肝火旺,不过还是要适度,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刺激的东西频次不要多,少上网多睡觉,定期回去保养身体,一切就好了。”

“喏,拿着这单到到前台机器人小冰那领一张强制断网的卡,我这边已经通知了她现实中的弟弟,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身材魁梧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仿佛像是嵌在肉里的银边眼镜,两根短粗的手指捏住方格纸的一角,轻轻一扯,很自然的俯下身子将手中的病历单递出。

“咦?”

医生很快就注意到了笼罩在自己影子下瑟瑟发抖的刘墨子,诧异的轻哼一声,随后用一根手指扒拉下眼镜凑上前去定眼仔细一瞧。

啊?鸭子?什么时候呱子海出了这么可爱的小宠物了?按捺不住的兴奋浮现在脸上表现为两瞥潮红,他目光如炬,仿佛下一秒那只巨手就要钳住它的脖子,拔毛上架生啖了它,笼罩在阴影下的刘墨子被盯得冷汗直流,身子哆嗦个不停。

对于被忽略这件事,旧衬早就习以为常了,纵使有一张英俊非凡的帅脸,可海拔不够终究是无法闪耀高层的,在心中又感慨了一下,今生只能做一个低维度帅哥,无法欣赏到他这张绝世帅真是高维度人的遗憾呀。

旧衬爬上椅子接过阿豪医生手中病历单的同时顺便递出了惴在胸口的刘墨子。仅脱手的一瞬间刘墨子已然被阿豪医生那双粗壮的胳膊牢牢的锁死在胸前。

粗犷的脸上瞬间挂上陶醉的笑容,柔软浓密的连鬓胡茬,一遍一遍反复的梳刷着鹅脸。在刘墨子绝望的眼神中。“哐当”一声,旧衬无情的关上房门。“嘎!”紧接着一声凄惨的鸭嚎响彻整个品茗。

“馆长,那家伙要不得,太邪了。”

病榻上面色惨白的暮暮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对着站在板凳上的旧衬说道。

旧衬用精致的五官尽量挤出了一个微笑,双手轻轻的搭在暮暮冰凉惨白的手上,安慰道。

“没事儿,这不有我吗,你就回去休息吧,好好养身体。咱们的江山可不能没有你暮暮,至于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茶馆有我在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不都得服服帖帖的献上笔盖!”

“好啦,好啦,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快下线休息吧。阿豪那边已经联系了你弟弟,别让小舅子又等急眼了,来找我算帐。”

“好啦,暮暮,有我在,没意外!你不用担心啦,好好去休息吧。”旧衬扮了个鬼脸打趣道。

暮则言苍白的脸颊上涌现两瞥淡淡的潮红,眼神娇羞的躲避着旧衬直勾勾的目光,娇嗔了一句后,用被子捂住脸,随后身体模糊了起来化作淡淡星光,逐渐消失在病床上。

目送者暮则言下线后,正当旧衬打算起身离去时,一摞稿纸从虚空中飘落下来,旧衬先是一愣随后眉头一挑,拾掇起稿子揣进屁兜里,大步走出品茗,前脚刚踏出医院,后也耳边就传来刘墨子撕心裂肺的鸭嚎。

“啊爷不是蝻同鸭!去你丫的,死矮子坑死爷了……”

听着身后的咒骂声旧衬咧嘴哂笑,全然不以理会,径直走回茶室,将厚厚的一摞稿纸丢进审阅镜里。又从屁兜里抽出紫金色的支流笔,戴上紫黑眼镜,一屁股窝在沙发里。

小蝌蚪文字又一次蠕动着钻进镜片中。十分钟后,旧衬帅气的脸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浮现出满意奸邪的笑。

“嘿嘿嘿,这小子真邪呀,不错,不错,我喜欢了我要了。”


批斗大会在冬吴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热情洋溢的演说后下一个环节——犯人忏悔大会。

后台,洪冬冰和阿明双手四足均已被镣铐所缚,此时两人正各着托着一对重达十来斤道德铁球步履蹒跚的匍匐着爬向舞台。黑暗中一束惨白的光打在这两个黑黢黢的煤球上,异常肃静的会场上挺拔的麦克风折射出刺亮的光芒。

“我坦白,我和那个女孩……”

台下窸窸窣窣的响起嘈杂的声音,望着交头接耳,耳鬓厮磨的男男女女,洪冬冰的眼中淌出水润的光泽,他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前方撇作两半的红色帘幕,惨白墙面上肃静的红,带着巨大的审判感,划开他心中藏匿的沉甸甸的罪孽。

刺亮的光扎进他的眼瞳,泪水带来的空间扭曲感牵出色彩斑斓的记忆,陷落进蓝紫色的纠缠里,气喘吁吁的午夜,泪水灌进喉咙里哽咽的窒息。

屏幕上传来她抱怨的文字和一连串愤怒的表情包,他反复的输入又犹豫不决的删除,最后想了想还是发一张平时常用的狗头表情。

“哟!哥,你的《我和年下男的相亲故事》感觉要火呀,文笔挺不错呀,给我借鉴一下。”洪冬冰打趣的引出话头。

“胡扯吧你!你的玄幻小说里能加这种情节?整个零溢情节?我看还是大可不必。还有我不是说了这他妈是真事,比起你那些虚构的快感,我这事要上头一亿倍!”

诶?我跟你讲这事儿,是为了让你给我出出主意。

我爸都说了,今年还要是再考不上编辑,明年就等着天天相亲吧。

今天相亲的那个男的更是不要脸,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她妈妈还说什么男孩子嘛只有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才会这样,???王德发???厚里蟹!这不就是种猪吗?我呸!色就是色,还整这么多借口。

他妈也是有大病,我们两家只是稍微认识,顶多算是邻里关系,又不是已经决定了。真是浆糊里缺脑子,啥都不是,就是贱!我呸!淦碎你大爷!!!”

看着这文字输出的量,隔着屏幕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对面的火气,洪冬冰哀叹一声,虽然心中也替她为这事愤愤不平,可心中成年男女的界限总是时刻提醒着他不要越界。

明明是很想帮她排解负面的情绪,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安慰,尴尬的气氛困扰着他,令他心中异常纠结,看着键盘上不断的输入又不断的删除的词句,他像生吞了蚂蚁般,难以遏制住的瘙痒几近将他逼疯。

最后只能勉强自己继续油嘴滑舌装流氓道。

“哎呀,不想听唠叨,就嫁了呗,我能有啥法子呀,我又不结婚,真好,没烦恼,嘻嘻。”

“这并不好笑,???你妈就不逼你相亲?”

“我妈不逼。”简简单单利利落落的四个字大有扎心之势。

“你妈逼的!呜呜,不公平!”

“???不对,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我妈不逼呀,还有结婚干嘛?自己都还养不活呢。唉……我又扑街了。”

“好吧!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以后生小孩!”

“怎么会,我都不打算结婚了。”

“真的?不结婚?”

“对呀,真不结。”

“那不如这样……冰哥,我这也是走投无路,救救孩子吧求求了,昨天我跟我爸为这事都吵了一天了。为了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我相信你是愿意牺牲小我拯救大我的是吧。”

“什么鬼?”

“我们假结婚吧!你今晚就去偷出你家的户口本,咱俩儿明儿一早就去等民政局开门。”

“哎呀,这不巧了,反正你也不打算结婚,也不要孩子。咱领证后各过各的,也免得日后你爸妈催你,咱俩各取所需。”

“我都想好了,先委屈你两年,然后两年后你以我不能生育为由提出离婚,这样你也自由了我也解放了,之后你爱咋咋地的,喜欢上男人都没问题。所以,可以的吧,洪大哥。”

盯着屏幕上一行行冗长的文字,特别是“结婚”这两个字像是刀子一样扎进他的瞳孔里。

让他恐惧的是这件事像是在她打成这段文字的片刻后就好像已经发生了似的,那仿佛是一段脑海中久远的记忆,两人和睦的生活在R市的一栋房子里。

鼻间弥漫着生活的气息,午后阳光晒暖的瓷砖上躺卧着一只猫。桌上积灰的杯子和她特意挑选的碎花样式的桌布,玻璃瓶里青葱的绿植在余晖里散发出塑料般的透绿。

他的命运像是被圈固在这栋房子里。围绕着她延展出去无法逃离也不愿逃离的安逸。他愿陷在这柔软的陷阱里安逸的等待死亡的来临,温馨的气氛使他沉溺,夜色下,那甜糯迷人的唇翕动着吹吐撩人的熏风,缓缓朝他靠近。

“打咩!打咩!打咩!”

洪冬冰于惊恐中苏醒甩起巴掌猛掴自己的脸颊,好家伙,我在干什么!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拿我当老公!不可以绝对不可。

哼,女人只会影响我码字的速度,结婚?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就是从这里跳下去!饿死!我洪某人这辈子也是不可能结婚的!哼,臭女人休想圈禁我!

洪冬冰急了,紧张到心虚,以至于回复的迅速且暴跳如雷,他总这样害怕别人看出他的心思。

情绪平稳后,心中稍有悔意的洪冬冰心中感慨起来,十五岁刚一毕业,有的人结了婚,有的人生了娃,也有的人相上了亲,只有自己干正事码字还扑上了街。

他把生活的不如意全都囤进身体里,吧唧吧唧的又猛旋一大口悲伤的大薯片就这一口白米饭,凌晨三点,灌下第二瓶肥宅快乐水后,巨大的饱胀感撑着他的肚皮,食物带来的昏厥感,让他梦间学生时期关于她的记忆。

那是冬日的午后,温暖的阳光照洒在宽大的操场上。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散发出奇异蓝色光晕的太阳,正当怔怔出神之际,身后有人叫住了他的名字,他下意识的扭过头望去,突如其来的一阵迎面风迷住了他的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蓝色的阳光下她的秀发似焰火般散发出忧郁的光泽,白皙冷艳的脸颊上两抹浅浅的潮红,鲜活柔媚的唇一张一驰的翕动着,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眸从远处袅袅娜娜的走来。

越来越近,直至那贴近额头的鼻息引得他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期待又畏惧,接着温热的气从她的嘴角丝丝涌出,灵活贪婪的舌游出山洞扑向他的眼晴。

“啊!”

一声凄厉的惨声,洪冬冰从迷离的睡梦中惊醒,滚烫的血沸腾着他的脸颊,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他目光呆滞,吞吐着急促燥热的气,那一刻起他的瞳孔里闪现出超越男女的情谊。

“我坦白,我有亿点点喜欢那个女孩。”

在洪冬冰平静的声音中,在场所有人都灵敏的捕获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情绪随之调动,迅速安静了下来侧耳聆听。窥探着往昔的记忆,此刻洪冬冰再也难掩心中的那份悸动情绪愈发高亢以至扯着嗓子声嘶吼道。

“我坦白,我承认,我后悔了,我喜欢你——蹦蹦。”

麦克风被突如其来的暴音炸出刺耳的电流声,带着洪冬冰紧张悸动的心钻进人们的耳朵里。尖锐的杂音折磨着人们的耳朵,洞穿脑子,化作一根连接一个个左右耳膜的蓝色情丝。

台下观众被一阵阵刺耳的电流声杂音折磨的头疼欲裂,正当人们捂着耳朵哀嚎遍野时,这时,养鹅少女哲言拨开人群突然猛地从台下蹿上舞台,用袖口捂住麦克风,制止了电流杂音,随后嘴巴凑到麦克风前破口大骂。

“淦李良,你个冰渣,居然喜欢人家女孩的爸爸!畜生啊!”

坐在最左排角落里的美工部的二南率先反应过来慌乱的按下了座位上红色的按钮,掷出手中的小道具。

“诶?蹦蹦?爸爸?”

洪冬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感莫名其妙之际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台下无数的臭鸡蛋便紧随其来,他尽量扭动身子左闪右避,样子可谓狼狈至极,可奈何数量实在太多,一瞬间就将他淹没,石子砸在脸上般的疼遍布全身,黏腥触感的鸡蛋液透过衣服在他的皮肤上蠕动。

在臭鸡蛋的淹没下,整个舞台像是粪坑般,臭轰轰的热气将景幕扭曲。一旁的池秋明那小子最惨,仅一米的镣铐将二人的命运紧密的连接在一块,臭鸡蛋飞来的同时他也挨了不少,纯属无妄之灾。后台角落里的冬吴兴奋的手舞足蹈,任随颠颠耸耸的球儿欢脱自在。

“干的漂亮。鹅女,二南!”

两个少女见后台角落里发出颠耸的光芒,自知计划成功该更进一步,刨坑填土。借着台上模糊不清的微落声响,好好包装一番,故作惊讶道。

“啊呀呀,嚷着喜欢人家爸爸,我不知该说你是痴情怨种呢?还是色胚流氓,秽言污耳呀!家人们给我砸烂这个死男同!不守男德的渣滓,姐妹们锤烂她!”

二南同志攀上舞台夺过麦克风,接着在两人一唱一和的煽动下群众们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涨敌对情绪,纷纷投掷出手中恶臭的男德护卫蛋,噼里啪啷的砸向台上那狼狈落魄的冰渣。

角落里的冬吴乘着慕色的掩护从角落里也狠狠的投掷出了一整高贵的男德护卫蛋。嘴里还不饶人,骂骂咧咧道:“去你娘的大叔,去你娘的老师,你他妈才转性,你全家都……”

心中的癫狂释放后,冬吴反倒觉得有些不妥,尽力的平复了一下因情绪起伏而摇晃个不停的肉球儿,心里竟生出些怜悯,这难道就是冲动过后的圣人模式吗?心中甚至有一点点担心那俩呆瓜,不会死机下线了吧?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扯下了贴在胸口的项链,手指用力碾碎了红宝石吊坠,霎时间,台上升起十二根红蓝相间的两色激光柱,两个六芒星样式的笼子拔地而起,一左一右的将洪冬冰和阿明团团围住。

冬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姐妹们消消气,我这就把这俩呆货丢进狗笼子里。墨子!”冬吴大吼一声说道。


“在的,在的,冬哥有啥吩咐?”一直暗戳戳躲在角落里吃瓜的大鹅刘墨子甩开大蹼爪子扭着粉腚屁颠屁颠的飞奔到冬吴跟前,嘴里哈嗤哈嗤的吐着气明明是只鸭子却活像一条狗。

“喏,用你的魔法攻击去把那俩呆逼给大伙儿变成狗。”冬吴双手托胸眉头微挑示意道。

“好咧,哥,小嘎子我这就替您和大会儿把这俩**崽子变成狗,呃……只是,那个……”刘墨子夹着双腿忸怩着支支吾吾道。

“好啦,我还不知道你这光腚鹅,拿去。”

冬吴从胸口处摸出一个什么物件朝刘墨子掷去,晶莹剔透的羽衣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

刘墨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冬吴抛出的那个东西,眼睛绽放出贪婪的目光,“桀桀桀”奸邪的笑声中刘墨子凌空一跃而起,一把接过空中那件华丽的羽衣。

娇媚的鹅脸羞怯的回眸一笑将羽衣半遮住自己的光腚,起伏的能量在他身后游蹿,酥**麻的刺痛感从后方猛的绽开,一寸一寸积蓄的能量蠕动着冲向嗓子眼。“嘎”在一声通畅透亮的鹅吟声中,刘墨子的喉咙里倾泻出五彩斑斓的光,它涨红着脸大吼着念动咒。

“玛卡巴卡,唔系米呀,卡西哆根,你丫变成狗!”

言出法随,刘墨子尾巴上高翘的三根华丽的羽毛,瞬时散作无数块细小的碎片,在五彩斑斓的光下晕出各种颜色,随着毒蛇似光柱扑咬向二人。

紧接着斑斓的碎片橡皮糖般黏着在洪冬冰和阿明的身上,生根弥漫将他们团团包裹住。那在身体上蠕动的迷彩光斑令他们心生恐惧,他们不断的挣扎着拍打黏在皮肤上弥散的光斑,斑斓的热焰从他们脚底升起,汲取着他们心头的恐惧,热焰迅速蔓延,刹那间点燃两躯身体,一红一蓝的磷火突然升腾爆涨直接烤化了囚禁他们的六芒星柱。

在红蓝两股火焰的焰心,“扑通”一声,他俩掩面绝望的跪伏着在地上。眼前的景物伴随着温度的攀高似烤化般消融下来,连着对方的容貌世界开始融化,扭曲作一滩五彩斑斓的泥,渗向地面。

生命是片刻的璀璨,渺小的人类用穷尽一生的爱将它点燃。台上红蓝色的纠缠迸发出奇异的紫芒,照亮了台下一张张震惊的面庞,

在他们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俩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紧紧的相拥着上演了一场生死别离的大戏,这段依依惜别的现场实录视频至今仍作为经典素材置顶于群顶的相框里供后人瞻仰。

“哦~,阿明。”

“哦~,冰哥。”

款款深情自两对眼眸中流露,带着绝决的神情。四瓣唇同时启合,咝咝温热的气分别涌入对方的左/右耳里。

“别了。”

“别了。”

“兄弟!”

感觉着灼烧神经的炽烈温度,晕晕乎乎间双道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合上眼睛的一刹那,两个头颅,互相枕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台上合作一股的紫焰熊熊火光照亮了整个会场,两个等大的模糊身影被热焰溶解,化作两滩缠绵在一起起伏不定的模糊液体。

二南眼中淌出晶莹的泪花,整个人完全沉溺在刚才的感动之中。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腐女的脑子里已经加工出无数“温情”的画面。

“啊啊啊……这…这…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二南整个人沸腾了起来,激动的眼中冒出金星,月亮,乃至整个银河,顿时才思泉涌,慌忙掏出支流笔来伏案奋笔疾书。

火焰足足燃烧了半个多小时。半小时后,两枚焰心处分别各落下了一只黑点小白狗和一只白点小黑狗。

刘墨子上前凑了一眼,嚯!好家伙两个狗崽子横劈一张阴阳脸,一个上脸黑下脸白,一个上脸白下脸黑。左边的左眼黑,右边的左眼白。

刘墨子用大蹼脚丫亲密的爱摸了一下俩狗崽子的脸蛋随后扭头诌媚道:

“嘿嘿,冬哥,成了,顺产俩大胖小子,取个名字呗,嘎!”

“嘁,你个小鳖鸭,少他娘来恶心人,滚一边去,小心我把你丢给豪仔,看他rua不rua你就完了。”

冬吴拖着胸一脚踢向鹅腚,将它生生踹开,刘墨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幽怨的脸上,一脸委屈的盯着冬吴。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叫小咕妈上来拎你了,还不快撒丫的滚。”

听闻小咕妈,刘墨子身体像触电了吧浑身一哆嗦,头也不回撒丫就狂跑,一溜烟的就蹿没影了。

冬吴望着躺在地上的两只狗崽子,单手托胸,眉头紧蹙,右手扶着下巴45度角仰望着天空认真的的思索着。

在她看来,既然这俩小子是我们茶馆的社员,那么眼前这两只小狗崽子,理应算是茶馆内的公共财产,如若算是公共财产的话,就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位置体现出它的价值。

狗?狗?狗?这么丑的狗让她无端的联想到悍厕,联想到他们会啃啮那滩不可描述的东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胸前剧烈的起伏着,柔软风抚过稻田掀起一阵的麦浪。

“打咩,不可以。”

一个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叫冰狗和碧池吧!红的是碧池,蓝的是 Bingo”台下二南停下手中的支流笔,兴奋的说道。

茶馆大厅。

“碧池,坐。”

“碧池,握手。”

“碧池,叫,汪汪,碧池,叫,汪汪。”

“哇,碧池真聪明,真棒!来,碧池,吃。”

呜呜呜,绝望呜咽声。

咝咝游进冰狗的耳朵里,黑暗中,洪冬冰只觉头顶两座沉甸甸的巨山,胸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一口气卡在腹心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仿佛有什么东西拖拽着它直直的往下坠“汪!”他猛的睁开眼晴,嘴中发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声音。

只见不远处一只斑点狗正四仰八叉的栽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嘴角垂涎口吐白沫。旁边一根硕大的骨棒黏着他的唾沫,活像是为他立的碑。

冰狗的眼中瞬间填入惊恐,小小的身子不经一哆嗦,它全身使劲扭动着脖子向上挣扎意图顶开压得他难受的那两座沉甸甸又软绵绵的山,黑暗中微弱的光涌进绵软的深谷,雪亮的峭壁上方闪现出一个上场的嘴角。

伴随着“哼”的一声,两个鼻孔中喷出一团线下的白烟,少女独特的气息摩擦着鼻尖,燥热的气血不自觉的汩汩涌出,这熟习的冰冷气质,洪冬冰心中大质已经猜到这位怀抱自己的大人物是谁了,心中隐隐不安起来,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

面对死怼牙龈的棒子骨,冰狗誓死不从,紧咬着牙关恶狠狠的盯着一脸和蔼的旧衬。

“喂,什么情况呀,冬子,这狗咋就不吃呢?这么好的骨头我都想舔一口,你哪搞来的这种高贵的狗呀?”

蹲在地上的旧衬,使尽浑身解数挑逗着试图掰开冰狗的狗嘴。

“谁知道呢?刘墨子搞的。”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冬吴搭腔道。

“ What the ***?那小瘪犊子一点都不靠谱,下次记得,把它卖给豪仔,省发一个月工资。”

话一出口,黑心资本家旧衬心中就开始盘算着。要如何利用这笔省下来的钱。去麻薯情人沙滩的酒馆里好好搓一顿。

沙小姐最喜欢小狗了。这不心想事成要啥有啥。茶馆里就突然多了两只小狗。

在冬吴的建议下,他还特意从仓库里摸出他半年前,特地从旧号市场淘的一根号称珍藏了三亿多年的大棒子骨,亲自劈成两断,想宴请一下这俩幸运的狗子,品尝一下时间的味道。

一根递给了冬吴,交由她来喂碧池,听闻冬吴在隔壁狗舍给碧池舔了舔它就满地撒欢,兴奋的吐出了白沫沫,可这冰狗怎么面目狰狞,凶神凶煞的好像摆出了一副要干架的架势啊。旧衬不甘,势要与冬吴一争高下。看看谁才是知许茶馆的驯兽之王。心想着,挥舞着手中的骨棒,开始挑逗道。

“哦咯咯,修勾,乖乖,把嘴打开,这可是三亿年的大棒子骨,可不是每只小狗都能品尝到的人间滋味,舔舔嚼嚼长高高哟。”

旧衬俊朗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可在洪冬冰眼中那就是恶魔的低语。

紧盯着旧衬挥舞棍棒的规律, Bingo瞅准时机,猛的朝旧衬左手的小拇指咬去。

“啊……”一声惨叫声随之传来。

茶馆医务室品茗里,文创部部长白米一脸焦急的问道。

“阿豪医生,馆长的手没事吧。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坐在沙发上的医生阿豪将大鹅刘墨子紧搂在怀里亲昵的刮蹭着鹅脸的同时开口道。

“没事的,那种病毒早过气了,而且它也不会顺着网线来搞疯你,白米酱放心好了,不过现在正流行的是另一种更加恐怖的所谓男同病毒,现在主要是怕这个。”

“啊?什么男同?这个很容易得上吗?”白米一脸愁容。

“不好说,主要是它有一个很长的潜伏期,得先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定。不过关键还是得要看他自己。”

“男人这种东西嘛,无非就是好色与正在好色路上的动物,关键是那种色,女色行,男色也行。还是要看自己怎么定性,刑不刑的要看法律规定。”

“说来也怪,这种病毒也不知是谁搞出来的,近年来突然流行在呱子海,中招后若不仔细观察很容易就栽了,你看隔壁曲瞳星社的高高——高贝勒据说就是中了这个病毒,以前多阳光的一个帅小伙呀,现在成日整宿的给人织毛衣。喏,前天他来我这看痔疮,非得送我一件洋毛衣。那款式,得,你自己看……”

顺着阿豪的目光看去,白米果真在沙发的一角看到一件款式新潮贴着亮片在灯光下耀眼的骚粉高领白毛衣。

白米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馆长口涂烈焰红唇,眉镶晶莹毛刷,身着这件毛衣,翘着兰花指叫自己的冥场面。

白米吓得慌忙猛抽自己的脸

“打住!不行!绝对不可以让馆长变成那样。哒咩!哒咩!哒咩!!!”

“阿豪,这病咋个治法?我们馆长有的是钱!”

“呃……这个……白米酱,我个人认为爱情比金钱更重要。”

说着阿豪将大鹅刘墨子掬在手心,连鬓胡子轻轻地刮蹭着鹅脸。

“啊?这个呀,可以的。馆长早同意了。你动手吧。”


“啊呀呀,兄弟,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哦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茶馆里的聊天室内,虚拟的二次元肌肉猛汉小人头顶浮现出李云龙的表情包。

“唉,听说了吗?最近隔壁鸡翅之家的剑起,偷偷反卷他们社长麻油鸡丝,在码字小黑屋里三十天愣是榨出50万字来,后来偷偷发表在地瓜上,你猜怎么滴,刚巧那边新政落施,木曜阿澈随意揪了个字多的新人钉在榜眼上。”

“可恶!你猜怎么滴,刚好捞着这逼,书就他娘跟着火了!人鸡翅之家的社长鸡丝那会儿还在家里窥屏红薯上的黑丝呢,结果人剑起一炮而红,浩浩荡荡的带走大一批人割裂了鸡翅之家,成立了现在的剑起宗。”

“诶,不对吧,我听说的是人剑起另起炉灶之前是有跟他们社长鸡丝说过的,只不过本意是说走的时候在鸡社留个别玄幻的名额,谁知卷走一半人。”

“后来才知道啊,原来这鸡社主打都市流,却与玄幻言情暧昧不清,看看他们社员在鳄鱼网上发的吐槽帖,原来他们社长开会只唱爱如潮水,而且还是自己人别开腔那种,我看过原视频真是全是感情真的一丝技巧都不给呀,可话说回来《爱如潮水》是火呀,可那是人家白起社言情大佬地瓜酱醋的作品呀。”

“诶,这不就对上了嘛,网传鸡社的鸡丝处处暗恋白起社的地瓜酱醋,人一开播就砸钱猛刷金笔,对于榜一大哥的位置势在必得,可是永远屈居第二,他粉丝都好心提醒他这大概率是狗托给他下套,可人家恋爱脑上头呀急了眼了,知道是坑也急着往里跳呀。”

关于这个卑微舔狗的故事我们暂且不提。

更劲爆的是网上有妈妈堡拍到疑是“地瓜酱醋”的女子与疑是“剑起”的男子暧昧不清出入酒店的视频。

据他们深扒在现实世界里他们可能是一对儿,好像据传有一方是一个什么十八线的艺人小糊鸽,酒吧打群架公安局里认识的,拷过一副手铐,帖子还有,鳄鱼网搜搜,那个八卦作家很火的渔人方的冬昊,据说是咱们社书评团头子冬吴的弟弟来着……

“你说冬昊是谁的弟弟???啊喂,你小子很勇哦,敢拿老娘开玩笑,太岁上动土是吧!好小子你俩可真行啊,真不错,今天之内要是没上交50万字,就滚蛋吧!”

聊天群上置顶的三把交椅之一象征着书评团的危险红灯突然亮起,嘚瑟闲聊的新人阿冰与阿明突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儿,怎么吃瓜群众转眼间就只剩一地瓜皮,紧接着便被正义的声讨冲烂。

“年轻人真是虎呀,谁都敢得罪,冬哥威武,冬哥威武。”

“加一”

“加一”

“加一”

……

面对着突来的群情激愤,俩瘪犊子一脸懵逼。

“冬哥是谁呀?你知道吗?”洪冬冰@阿明问道。

“不知道啊,看样子大概率是书评团里一个老掉牙的秃顶大叔吧,不用太在意的。”

池秋明发的表情包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道。

可刚一回头,啊呀呀,身后迎面扑来一张青面赤发的恶鬼面具,两颗硕大的眼珠子闪烁着诡谲红光,瘆人的气息从它的嘴角咝咝溢出,撑开一张血盆大口就朝他的头扑去。

池秋明被吓得身体僵直,整个人如一尊塑像般僵在原地,瞳仁上翻的刹那间,池秋明眼角余光不经间意的一瞥。

大脑瞬间一激灵,身子一下支棱起来,他又觉得自己又能行了,一列小火车在他的脑子里疾驰,鼻孔里喷出滚烫的白烟,紧接着两股黑紫色的血,呼啸着从漆黑的隧道里喷涌而出,飙射出来。

“真……真……”

衬衣下起伏的波涛摇晃出令鼻子破防弧度,可它们的主人却毫不为所动抡起手中的制裁之锤狠砸向一脸痴笑的池秋明。

紧接着借着锤身的惯性,左腿顺势踹出。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酷飒操作下,瞬间将浪荡的两人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强制踢出群聊。

冬吴象征着书评部的绿笔一挥。茶馆壶嘴处保安科的警报响起,金发小银和银发小金,穿上特制的蓝白服装,托着大嘴,毫不犹豫的跳进赛博朋克的时空隧道里,穿梭在蜂巢般的数据网格中,通过数据的定位,精准的找到了目标位置,他们装备好拆破工具从屏幕里撞出。

手中抖动的大嘴一抽一抽的将二人吸进进小黑屋里。

“哎呀,内娘们下手可不轻呀,脑瓜子嗡嗡的,痛死爷了。这五十万字可咋整呀!”

小黑屋里洪冬冰一脸忧愁的捂着脑壳抱怨道。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奸邪的笑容传来,洪冬冰扭过头去,只见池明秋嘴角垂涎望着天花板一脸浪荡的痴笑着。

“哒咩,哒咩,兄弟!现在可不是馋人家身子的时候!再不想法子搞出这五十万字,咱都得凉凉。”

洪冬冰伸出手去试图阻止池明秋的白日春梦,可这玩意儿哪是说停就停的啊,**的泥沼里,你越是刻意阻止,越是深陷其中。

果然,他又开始作妖了。

“不要啊……哒咩,哒咩,不可以瑟瑟……啊~”

洪冬冰的手只是稍稍一动,还未碰触到他,这小子直接二档路飞,橡胶,橡胶,印章脚,直接蹿离地面,半咬着肥唇“老肩巨滑”一脸娇羞的缩在墙角,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娇嗔道:

“呀啊~哒咩!哒咩!哒咩!”

好家伙!见过没出息的,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对于这小子!洪冬冰也算是认栽了,他自觉平时觉得自已经够浪,够骚的了,没想到在这小子面前,还真是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啊。

眼见同伴没什么希望,洪冬冰只得老老实实的掏出支流笔来,嚼着笔盖,左思右想,头发倒是薅掉不少,面前仍是白纸一张。正当他抓狂打算破罐子破摔选择双腿一蹬直接躺平之际,一只小巧的手悄无声息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突然被两道熊熊燃烧的焰团晃到眼睛。

“兄弟,交给我吧。”池秋明目光如炬从怀中掏出浅绿色的支流笔点开主页。

“今儿个哥们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技术宅拯救世界,嘘!你的卡米(神)降临了。”

在洪冬冰写满震惊的瞳孔里,阿明接下来的操作真心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翌日,书评部。

“这就是你俩一晚上写的?”

“嗯。”

“自己写的?”

“嗯。”

“真的?”

“嗯。”

一连三嗯,洪冬冰与阿明脸上堆笑头如捣蒜门般“嗯嗯”个不停。

拿着稿子的小猪岑一株脸颊尴尬的抽动着,小心翼翼的又询问了一遍,再想开口确定的一刹那,池秋明通过她翕动的唇瓣预判了她的意图开口抢答道:

“啊,对对对,就是我俩自己写的,您交上去就没错了。辛苦您了,猪猪,谢谢啊,改天咱哥俩儿请您吃饭,再给你介绍个诗人大帅哥,就这么定了。明儿见,明儿见。”

池秋明用极敷衍的语气草草了事,一溜烟的就跑没影儿了,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岑一株和她手上的《小鞋子进城记》和《我的一百个男友》两本厚厚的书。

“好吧,我可按你们的意思上交了,出事了可别怪我。”

纠结了许久,良心受挫的猪猪岑一株咬紧牙关下定决心摁下了上传键。

一口气跑出书评部,洪冬冰长嘘一口气,接着笑嘻嘻的搂着阿明瘦弱的肩膀,开口道:

“行啊,哥们儿,牛哇,AI写作都懂。”

听到洪冬冰夸赞,池秋明害羞的挠了挠头,谦虚道。

“没什么啦,还可以,只是略懂皮毛,略懂皮毛,略懂皮毛,略……”

略字僵在口中。

“啊!不对!”阿明突然大叫一声,双手高举叉着脑袋,眼瞳放大呆滞地盯着地板。

“怎么了兄弟?”洪冬冰疑惑的问道。

“完了,芭比Q了,我名字忘改了。”阿明一脸绝望。

“啊?所以?”

“所以主角的名字全都是冬吴!”阿明嘴角的肌肉抽动着苦笑道。

“不是吧,哥们,真没记混?”

“没有。”

“我的那篇你写的什么!”

看着阿明眼中流露出的苦涩,洪冬冰虎躯一震,双眼翻白,口角歪斜,僵直的身子倒在地上抽搐个不停。

转眼间来到傍晚,知许茶馆首届批斗大会就此拉开序幕。

主评团代表冬吴,受批者:洪冬冰与池秋明。

作品《小鞋子进城》、《我的一百个男友》

《小鞋子进城》:讲述了一只名叫冬吴的破鞋,在乡下流亡时的经历,身为村里独一只的高跟鞋却无数次的与一只名叫卡斯脱里太(简称卡脱)的草鞋扒床底的故事。

后来草鞋主人宋三进城找高跟鞋的主人甜甜,却意外的在牛二夜总会老板强哥的车里看到了早已赤足光脚数月未沾地气的甜甜,冬吴被小喽啰随意的掷出车外,被过往的车辆碾成齑粉。

在数不清的爱恨纠葛中,宋三在甜甜面前砍下了自己一条腿,后来他流浪在强哥豪车驶过的路也,只为瞥一眼疾驰而过的甜甜,可是最终迎来的却是强哥小弟们从车窗里啐来的一口口唾沫,卡脱与他的主人一起承受着这件耻辱,直到他们在路也捡到冬吴七零八落的尸体的那一日。

那日车窗里啐来的不是小弟的唾沫,而是甜甜红唇中吐出的口水和冷漠的眼神,宋三彻底破防了,当夜两股将熄的气焰被彻底点了,他们决心开始三人的复仇。

他们将冬吴脚跟的部分劈开磨圆,在它的中心凿进一根锋利的钉子,并且将她完美的藏匿在卡脱另一半的身体里,而宋三自己则踏着卡脱的二分之一,一人两鞋完美的融入这座城市黯淡的夜色里。

他们成了一个高跟鞋杀手,鞋根上的钉子伴着夜色刺进一个个喉咙里,汩汩涌出的背叛让他愈发癫狂,最后在杀死甜甜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残忍吞噬成了一个只知杀戮的野兽。

故事的最后甜甜在宋三的怀里掏出了怀揣在胸口怀表里冬吴的碎沫,微笑着死去,宋三崩溃憾哭。可以追悔莫及,最后东城的高跟鞋杀人狂魔,最后一次溶进夜色里,含吞高跟鞋自尽而亡。

《我的一百个男友》则讲述了英俊挺拔的主人公冬吴,在M市与一百个男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其中有公司的总裁,水果摊的大叔,楼下的混混和隔壁的英语老师等等一百多号男人在他的生活中交织出一道道情丝织成的迷网,时时刻刻左右着主人公冬吴的人生轨迹。可他只想寻找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

最终在炽热的求爱者面前,冬吴选择吃下世界上最毒最辣的魔鬼辣椒自残菊花,纵身跃入爱情海中,选择以此了结自己的情果。

大海汹涌的波涛吞噬他的身体湮灭他们的灵魂,诞生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新人类——女人。

之后奇迹发生,一束金光打在了冬吴的尸体上,光幕流转间,一副圣洁的躯体落在柔软的贝壳上缓缓浮出水面。

闪耀的光芒让M市的所有男人都眼睛望之一瞎,唯独那一个身怀赤诚之心的男子安东,他的眼中看到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风景,那柔软的娇躯,起伏的山峦,似水般晕开的轮廓,涤荡着他的心。

之后大洪水降临冲毁了M市,他们在山顶相爱,承蒙着日月的光辉,诞生了现代的人类。

“好了,两个故事都讲完了,故事脉络清晰,语言凝练简洁,极具传统意义上的浪漫色彩,我很喜欢,但是!”

“有一点我希望其他社员也能和我一样不要被主人公的名字所影响,记住一点我们批斗的是这两个行为浪荡的人,而不是这两个优秀作品的主人公名字。听到了没,对待文学创作要公平、公正!这才是我们知许茶馆的精神所在。”

一番热情洋溢的演说后冬吴又一次的将气氛升华,情绪满溢之际,她胸前的波浪抑制不住的上下颠簸着起伏着。

盯得池秋明气血翻涌,鼻血直流。


所谓的男同病,又称二进制综合症。是一种由隐藏在男性基因里的同质酶异化病变产生的病症。

经专家学者研究发现引发其异化的主要原因,可能是网络上的语言环境造成的信息素冲击经由脑部神经中枢的误判引发的男性性别认知障碍。

但在大数据面前这只是极少数的群体,也容易矫正,其最主要的感染途径是虚拟犬类生物牙齿表面上附着的酶瑙滋病毒。

据说是跟它们喜欢啃食骨头(棍状物)这一天性有关,网上有一则阴谋论,说是宠物狗狗千万别投喂网上低价促销的什么“化石骨”。

以三亿年为界限,一个等级一个等级用豪车名字区分的化石骨,实则是巨塔公司开发的一种洗脑病毒。通过信息素冲击的方式让宠物狗多巴胺失调进入异常兴奋的状态,催生其唾液的大量分泌进而大大的增加食欲。

营销商们则是通过这种方式变相卖狗粮敛财,却忽视了病毒对小狗身体结构的破坏,病变就此产生酶瑙滋的信息码就这样自然的在犬类牙齿表面生成。

起初病情刚开始的时候,多发于独居饲养宠物的单身男性群体,那段时间平寂的呱子海恋爱风潮涌动,麻薯情人风沙滩和天心步行街上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网络奔现的小情侣们。

当时呱子海上空天幕单小时的情书上传量就高达三亿封。可见爱情使人疯狂到了何种程度,曲曈星社的高高—高贝革就是在这时崭露头角的,以一本《恋社》情诗集在几十亿的文章中脱颖而出,迅速登临文艺榜之颠,由第五编辑的组长水曜蹦蹦亲审批阅,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稳居言情榜之颠,一跃摘得浪漫诗人桂冠头衔,自此一举成名。

但让他更出名的是一条在鳄鱼网上被网友疯狂转载的一则捉奸视频。

由于视频被嵌进了极复杂的马赛克,人们只能模糊的看到视频中一个长相与高贝勒神似的妖娆男子,裹着白浴巾双手插在胸口,茶里茶气倚靠在床边,床尾另一个男人低着头,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行为颠狂歇斯底里的女人。

女人将身前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边掷向男子一边口吐芬芳的辱骂,下三滥的词句在嘴皮子上溜了个遍,仍是不解气,突然猛抓起一袋大物件朝床上的男子砸去,紧接着两人口角起了冲突。

原配占着是原配破口大骂妖娆的男子贱,妖娆男子同样分毫不让占着男人疼,回击的更猛烈,双方口绽莲花,争执不下,最后越过床动手扭打了起来,男人揪着女人的头发,女人撕扯着男人的脸颊。嚎叫声撕心裂肺,在视频的结尾,望着床脚无动于衷的男人,男子喊出了那句“经典语录”。

“老公,你说句话呀~!”

这狗血的素材后被无数鸽友引用,为诸多经典小说锦上添花,就比如曲瞳星社现在的死对头男德托育班班长许甜甜的成名作《关于公鸡饲养与男德培育的破伤风疗法》。

话头一转,咱们回到知许茶馆。

茶馆树屋里,众人表情格外严肃。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馆长果真是人间锦鲤,亿万分之一成神的机会,他成了,亿万分之一的患病的几率他得了。还真是命途坎坷,人生大起大落落落呀,真是被老天爷安排的明明白白。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下周即将举行的由同人榜新皇旧衬成名作《关于我在月亮下尼莫鱼的瞳孔里窥屏馋帅哥的这档事》改编的《我的帅哥男友们》的首映发布会。

为迎合观众,扩大这个IP的影响力,资本方这次真是疼下血本了,主演不仅请了当红鸽星蓝肖赢,配角也是从优质的青年演员里精心甄选,个顶个的都是大帅哥。现在就怕这些人中有人戳中馆长的XP,万一现场发病,那情况可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此刻,文创部部长白米正为此事伤透了脑筋,可爱的脸庞上一脸愁容。茶馆里的三大管理会,一伤一废,如今看来也就只能由她来抗下这首映发布会的重任了。可是又该从何处下手呢?一个个问题在脑海中上下翻飞使得白米焦头烂额。

“要是冬吴在就好了。”心中感慨一下,脑海中不由得羡慕起冬吴虽顶着波涛却异常果决的性格。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她,现在正为馆长被咬的这件事意志消沉陷在深深的自责当中无暇顾及其他事。

茶馆狭长的长廊里,面无表情的冬吴一手拎着被彩绳五花大绑的刘棕子,一手拖拽长长的狗绳,急匆匆的一脚踹开了“品茗”的医务室的大门。

凌厉的杀气涌进品茗,对此浑然不知的医生阿豪咽下一口水正小心翼翼的拿着听筒,畏手畏脚的捏着铁块,胆战心惊的贴在病人的胸前,咚咚,咚咚,听筒里传来自己的心跳声,闭上眼睛的他,此刻额头上的汗直流,心中默念着《大悲咒》尽量抑制住血管里**的蔓延。

病人的胸口轻薄的蕾丝后面,两困鼓胀松软的白面团,散发出甜腻的奶香,珠光宝气的富婆港妈躺在简陋的的病榻上,脉脉深情自眼眸中流露,化作两道锋利的光箭扎向眼前这个憨厚的蠢男人。一颗冥顽的石子心,着实让人等得捉急呀。

“阿豪。”港妈涂满名贵胭脂的白脸,涌出双撇少女般的羞红。

绵柔的声音透过金属敲振着他的耳膜,阿豪闻之浑身一激灵,手下意识的一哆嗦,贴在病人胸口的金属片顺着蕾丝滑落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阿豪猛的惊起,脖子上青筋暴起。

因为憋气而涨红的脸颊显露出不健康的猪肝色,在他弹起的一瞬间,另有一双孔武有力的手抓向他的脖颈,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双眼一黑脑袋便狠狠的往下坠,银铃般的笑声中港妈将阿豪死死锁在自己胸口。

黑暗中两团柔软的面疙瘩挤压着阿豪白皙圆润的脸蛋,在剧烈的颠簸中,镶满五颜六色宝石的二十枚戒指揉搓着阿豪的后颈。

爽朗的笑声中,杀气腾腾的冬吴蹬门而入

“喂,豪子啊,人我带来了,药呢?”

被五花大绑的刘棕子透过冬吴胸前起伏的肉球,瞥见了被港妈摁在怀里眼角噙泪,满脸羞赧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阿豪。

那种感觉仿佛就像是在人前脏了身子。一种愧疚的幽怨从阿豪的水汪汪的眸子中射出,击向了惊慌失措的刘墨子。

而此刻被撂在一旁的洪冬冰,被狗生勒的几近窒息,就在他白眼将翻未翻之际,眼角的余光中他瞥见了那正在灯光下那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宝石,晃动着,闪瞎了他的狗眼。

在那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宝石的光晕下,那花里胡哨的配色在他的脑海里瞬间就让他联想到了那个人,那个传奇的女人——小咕妈和她的《骗婚指南》。当年年少轻狂也曾疯狂迷恋过一阵子,可惜后来烂尾了,据说是作者嫁人生娃去了,一晃也十来年过去,有个疑问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底

老实人王二和女海王夏鸣最后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呀!

到底有没有!到底有没有!

嗝……

“好你个冬吴,又来坏老娘好事!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是吧,好,你给老娘等着,看我不顾水军冲烂你的雪鱼刊,让大家看看堂堂知许茶馆书评团头子背地里竟是个偷偷摸摸写小黄诗的臭流氓。”港妈一边整理着胸口一边叫嚷着。

而冬吴则全然不顾港妈的抱怨一屁股坐在诊所的简陋木椅上,潇洒的将刘棕子随意的丢掷在桌面上,双手抱胸,一脸鄙夷的看着灰头土脸阿豪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圆圆的身子五短的身材,憨憨的尴尬假笑牵动腮边的连鬓胡子,脸颊抖动着,眼中淌出泪花。

待港妈大摇大摆的被一众佣人接走后,阿豪整整灌下一桶水。长吁一口气,指向沙发边的柜子道:

“左边最下面层,我找肉贩子(盖米尔·凯撒乌斯(辟咕神教教主))拿的,准错不了,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得先找个东西试试……”

冬吴照着阿豪的指示,在柜子里找到一个纸团包裹的东西,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份量,思索片刻后扭头朝洪冬冰和阿明望去,脸上沉重的表情突然松驰下来,嘴角一歪一抹邪魅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咦~”阿明和洪冬冰被盯得浑身一激灵,撒开狗腿就想往外跑,奈何拴在脖颈处的绳子卡住了他们命运的咽喉。

咕嘟咕嘟,伴随着流入喉管的甜甜的**,洪冬冰和池秋明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五彩的光在他的面部流转,身体化作一颗深蓝色的茧,根根银绿色的发丝钻出脑壳,长长垂落在面颊两侧,遮住了那对耷拉着的狗眼睛,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茧下他们身体的肌肤变得异常光滑**,双手抱膝整个人绻缩在一起来,活像一对小婴儿。

“好啦,接下来把他锁在小黑屋观察二十四小时,男女勿近,酶瑙紫就会自行消解了。但是假若二十四小时内谁剪断了他们的头发,这就不好办了,直接弃疗定快吧,一定防腐防基啊,兄弟们!可是想想,又有谁闲的无聊,会去剪他们的头发呢?”

阿豪医生搓捻着胡子畅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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